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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出口數據意外強勁 專家:如墜迷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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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末長達一周的黃曆新年照道理經濟活動減少,出口轉弱,經濟學家懷疑中國公司在虛報出口發票,導致數字浮誇。圖為1月30日上海過年氣氛。(AFP)

中國1月分的出口數字出乎意外的強勁,外國經濟學家對此百思不解,因為中國經濟增長持續放緩,並且黃曆新年假期工作日減少,數據如何得出,令經濟學家們像偵探一樣尋找答案。

文 _ 秦雨霏、孫芸

當鄰國都發生出口下滑,中國1月分的出口數字卻出乎意外的強勁,再次引發外界質疑中共官方數據的可靠性。周三(2月12日)官方宣布1月分出口比一年前躍升10%。

外國經濟學家對此百思不解,因為中國工廠產出上個月喪失勢頭,經濟增長在第四季度放緩,並且黃曆新年假期工作日減少。中共作假花招百出,經濟學家像偵探一樣尋找答案,仍然如墜五里霧中。有大陸知名財經評論家乾脆直指中國出口企業面臨大崩潰。

華爾街日報:戴上偵探帽找原因

《華爾街日報》2月12日報導引述蘇格蘭皇家銀行經濟學家高路易說:「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是一個挑戰。」「你真的不得不戴上偵探帽。」

更添一層困惑的是,數字似乎跟臺灣1月分出口下滑4.6%和韓國下滑0.2%不一致。這兩個經濟體通常跟中國同享貿易風向。1月末長達一周的黃曆新年照道理應該削減出口,而不是激勵出口。

這種困惑再次加強經濟學家和分析師的懷疑,他們懷疑中國公司在虛報出口發票。在2013年初,虛報發票成為公司用來誇大出口額的策略,允許它們規避中共對資本的控制,把更多資金帶入境內。

經濟學家說,虛報發票的條件是成熟的,因為中國利率在上升,人民幣預計將升值。「在中國,有很多理由讓熱錢想要進來。」世界銀行駐北京高級經濟學家Karlis Smits說。

在中國,虛開發票之隱密,無論是對分析師還是對海關都難以發現。周三的數據沒有提供多少蛛絲馬跡,對於一些經濟學家來說,暗示著要麼1月分出口的上升是真實的,要麼企業找到一個不易察覺的方式來作假。

小型貴重的物品,比如電腦晶圓,過去被用來掩蓋資金轉移。電子貨幣比特幣提供另外一個方式規避資本控制。

在12月分,中共禁止金融機構處理虛擬貨幣,但是個人仍然可以在網上交易所買賣。

香港一個交易商說,許多他的中國競爭者以零利潤向國外出售鋼材,作為加強資本流入、避稅和利用外商投資優惠政策的一個方式。「他們利用利率差和人民幣升值掙錢。」他說,「直到現在這還是一個穩賺的方式。」

華府非政府組織、全球金融誠信的經濟學家Brian LeBlanc估計,在2012年有1010億美元的非法資本經過香港流入中國,幾乎趕上1120億美元規模的中國合法外國直接投資。

路透社:中共數據有幾分真實?

路透社2月12日報導說,中國1月分飆升的貿易數字令人意外,讓一些人懷疑這些數據,但是也讓一些人對經濟疲軟加深的擔憂得以舒緩。

一些本來預計黃曆新年假期將拖累1月分貿易的分析師警告,這些數字可能是由造假的交易而誇大。貿易商偽造交易以偷運資金入境。

「我們發現這個強勁的出口增長水平令人困惑。」野村證券經濟學家張智威說。「不清楚在多大程度上,強勁的出口反映出真實的經濟實力。」

四個不同的採購經理人指數也顯示,1月分中國工廠和服務業領域下滑到多個月或多年來的最低點,出口和國內訂單都下降。

即使認為中國出口增長是虛造的觀點未獲得數據面的支持,但過去一直被認為最易造假虛偽出口增長數據的香港,今年1月分卻下降了18%。

分析家也發現,難以解釋中國1月分創紀錄地購買原材料,因為基本需求並沒有出現令人信服的上升跡象。中國黃曆新年通常減少經濟活動,因為工廠和商店長時間關門。

據說,中共當局會對經濟數據進行季節性因素調整以讓波動變得平滑,這令外國經濟學家評估中國經濟的時候更加撓頭。「每次我們認為我們了解了黃曆新年的影響,我們在後來又聽說數字是經過了調整的。」蘇格蘭皇家銀行經濟學家高路易說。「我們不得不繼續審視這些數據並好奇它的真實程度有多少。」

今年外貿形勢嚴峻不可低估

就這些表面的數據也不意味中國經濟好轉。大陸的方正證券公司表示,不可僅憑1月的外貿數據來低估今年外貿的嚴峻形勢。首先,1月出口增速,與中采、滙豐製造業PMI新出口訂單相違背,且外貿數據釋放的積極經濟信號,也與跟蹤的發電量、粗鋼產量等與工業經濟密切相關的高頻數據所得出經濟繼續溫和放緩的結論相違背。

另外,1月BDI(波羅的海乾散貨指數)也呈現明顯下行,全球貿易景氣度亦有所減弱,也與中國1月超預期的外貿數據形成對比。其次,發達國家寬鬆貨幣政策環境逐步收回,對新興市場國家的負面影響已經有所顯現(資金外逃,貨幣貶值),又鑒於新興市場國家在中國出口額中的比重較以往也有明顯上升,相對來說,未來對新興市場國家的出口增速不確定性較大。

第二張多米諾 出口企業大崩潰

大陸知名獨立財經評論人士牛刀日前刊文指,中國已經掩飾多年的經濟危機遲早會倒下第一張多米諾骨牌,那就是幾萬支信託產品涉及資金國內資金5.3萬億以上,涉及國外8000億美元資金信託產品以上的問題將會持續爆發。近日牛刀又發表文章指出,第二張多米諾骨牌也快倒下,即出口企業大崩潰。

他說,官方公布了1月分的進出口數據都增長10%上方,水分多大不知道。但過年後他和長三角許多城市的網友對出口企業情況做了一個了解,普遍反映目前的情況遠比2008年更加嚴重。

2008年,中國珠三角和長三角出口企業大小老闆,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外資企業的老闆,有的跳樓,有的把廠房和設備一扔就跑路的現象比比皆是,6000多萬外來工全體失業,北上廣深房價大跌。面對這個危機,政府只用印鈔的方式刺激經濟。

現在呢?先說長三角吧。這一輪出口企業大崩潰應該是從長三角開始,目前做出口的有兩類人:一類是拿到訂單的,這些企業主轉手就把訂單拿到東南亞去加工,因為中國的加工成本要遠比東南亞高得多,有的企業主把房子抵押給銀行乾脆到東南亞開工廠,解決東南亞的就業問題,而不是用中國的外來工,一旦國內出現經濟危機,首先就是準備去東南亞去避險,這種企業主占30%。

二類是過年後拿不到訂單的企業主,心裡早有打算,再過三個月到五個月拿不到訂單,就把國內的產業拋空,也就是準備跑路,據說,70%的這類企業主已經在做準備,像2008年一樣把廠房和設備留給銀行,溜之大吉,再也不回中國。他們已經感到嚴寒來臨的肅殺之氣,因為往年談訂單的電話不斷,現在一個也沒有。


大陸財經評論人士指出,中國出口企業大崩潰大約在未來的三到六個月的時間就會發生。(AFP)

牛刀認為,2008年是6000萬外來工失去工作,這次可能會超過這個數據,大約在未來的三到六個月的時間就會發生。

他說,現在還看不到「天朝」應對這次危機的方法,只看到「天朝」一直在玩金融,對製造業始終漠不關心。

而當實業危機來臨時,也是泡沫破滅的時候,2008年是這樣,2014年也不會例外。什麼原因,大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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