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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雨中抱緊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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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ty Images)

今夜,暴風雨終於來襲,香港於暗夜中時隱時現,港人在風雨中抱緊自由。大變革提早到來,讓人們看到「50年不變」的承諾是個什麼貨色。然而,倘若這一切遲早要來,那就讓它早一點來到!

今夜之香港,文明與反文明,人類與反人類同時呈現。這一邊催淚彈與胡椒噴霧的毒煙瘴氣之下,邪惡在蠢動,陰謀在醞釀,警察全副武裝,坦克沿海底隧道向此集結,黑幫與港府狼狽為奸,替他們的主子打前陣,而他們的背後正是這個星球上最龐大的流氓恐怖組織——中共。

而另一邊,是學生,又是學生,他們因真摯而直白,因勇氣而表達,因年輕而擔當,再一次站到捍衛民主之前沿,而他們的左邊、右邊、身前、身後、挽手而行,併肩而立的還有千千萬萬勇敢的香港民眾:一位地盤工人在下班後走上街頭支持學生,曬黑的臉上帶著疲倦,更帶著一份責任;幾歲大的孩子們與父母一起來參加這場最生動的民主德育課,他們的理念中,文明是比智力與體力更為優先必要的人類基本素質;80多歲的老伯用身體為學生擋住胡椒噴霧,他對學生說:「我走在最前面。我決心到底,你們千萬別放棄!」20年前移民英國的趙先生趕回家鄉,在香港最需要他的時候與之同舟共濟……。

香港人絕不屑做與狼共舞的遊戲,對暴政說「不」是不可撼動的香港精神——震撼世界之餘,也喚起人們幾乎消彌的記憶。那一場記憶中,同樣是手無寸鐵的學生,站在嗜血成性的中共面前,站在坦克與機槍面前,他們的左邊、右邊、身前、身後是支持他們的民眾,有扶杖而來的老人,有抱著嬰兒的母親,有工人、教師、醫生、警察——你能想像嗎?還有警察,不是橫行街頭披著制服的匪警惡霸,而是打起橫幅支持學生,一身正氣與責任的警察!街道上的人們,相識或者不相識,都會用手舉起V字互相致意,而無需再多言語。

重燃「香港精神」

這一切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1989年的北京,發生在25年前的中國大陸。

25年後的今天,當香港學生與民眾反抗中共暴政的行動風起而雲湧時,對面的大陸卻已淪為貪官與暴民橫行的世界,成為暴戾與冷漠並存的社會。曾經患難與共的同胞得了失憶症,忘記V字所表達的心聲,人們因中共的信息封鎖與洗腦而漸漸麻木,因中共一步步有序的奴化與腐化,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在中共處心積慮的尚錢與暴力引導下隨波逐流。

這距離的懸殊感如隔天壤!當1989年的北京時空置換成2014年的香港,我們心頭掠過的到底是失而復得的驚喜,還是昨日重現的刺痛?!今天,我們猛然憶起那些六四的勇士和他們的流血之地,同時憶起的是,剩下的人如何於中共暴政下氣息奄奄的苟活過25個年頭,而每一瞬間的定格都令人怵目驚心:異見人士被抓捕,上訪冤民被關押,基督教徒被迫害,正義律師被酷刑,法輪功學員被活摘器官,少數民族被屠殺……中國社會像一匹受驚的野馬,狂飆一般奔向懸崖,墜入無底的深淵,失重的恐懼感使我們不敢回憶,寧願自我麻醉,醉到真的忘記,終於有天我們開始自食怯懦的惡果,飲下罪惡的鴆酒,卻食之若素,甘之如飴。

中共難道不是比埃博拉瘟疫更可怕的瘟疫,比ISIS恐怖組織更大的恐怖嗎?然而這比瘟疫更瘟疫,比恐怖還恐怖的東西,在所有對它說不的勇士面前,卻因顫慄而加速土崩。今天這樣的一批勇士們就巋然而立於香港的街頭,用手中的傘一片一片撐起破碎的天空。這一刻我們必須清醒,我們曾經在悲憤中失去六四勇士,曾經在孱弱中失去自我,而這一次,我們絕不能在麻木中再失去他們。因為上天的機會不會一有再有,錯過的人不能一錯再錯。所以,請不要再辭氣閃爍,神情猶疑,用堅定而勇毅的目光來回應香港勇士們永無退轉的眼神,讓幾番磨滅的希望,幾度冷卻的赤誠,幾多頹廢的靈魂,受洗於此「香港精神」而重新燃起。要知道鐮刀與鎯頭只能代表殺戮與野蠻,文明與道義才是永劫不變的鐵律。

今夜,暴風雨終於來襲,我們就在這風雨飄搖中抱緊自由,為了一場心靈之救贖,為了一場道義之堅守,也為了明天就會示現出來的一切偉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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