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輪功專家」應有的視角

如何理解在明顯的威脅和傷害的壓力下，大量中國人依然堅持法輪功信仰這個現象，恐怕是中共所謂的「法輪功專家」必須重新思考的。（明慧網）

紛至沓來的致意

每到逢過年過節，明慧網上就會有成千上萬的賀詞、如潮的精美電子賀卡，向法輪功創始人祝賀節日，表達問候、感謝和敬意。這些文字和圖案來自社會各階層，橫跨各年齡段，分布各大洲，特別是遍布中國大陸的各個角落。除來自世界各國政要、同情和支持法輪功的社會各界人士，賀信和賀卡最主要的部分來自中國大陸的法輪功修煉者。這一獨特的現象，無疑傳達了一個巨大規模人群的民意，也代表著一個強大的聲音：法輪功在當今社會，尤其是中國，有著深厚的社會基礎；一個巨大數量的群體還在堅持修煉法輪功。這是中國乃至各國中國政策研究專家，尤其是中共所謂的「法輪功專家」不得不面對的重大社會現象。

「趨利避害」論的失靈

當今流行於分析人類行為的視角是「趨利避害」論，認為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對自己有好處的，會爭相模仿，甚至堅持，如某種行為存在危險和可能的風險，人們會避免或放棄它。人在社會上生活的過程，不斷積累這種認知，選擇某種特定的模式，以使自己在人群中成為「聰明」者。對許多人來說，以此理解他人的行為，屢試不爽。而對中共而言，依據此原則，只需有效控制老百姓的生存資源，就能達到對中國人思想控制的目的。在和中國百姓六十多年的鬥爭中，充分體現出了這種方法的實效。

1999年迫害法輪功以來，在中共國家手段的管控下，中國上億的法輪功修煉者變成了社會邊緣人群和次等公民。在面臨宣傳、監視、洗腦、酷刑、監禁、失去名譽和生存空間，並受到社會全面歧視及不公正對待的情況下，有人認為繼續堅持修煉是極危險的；的確有曾經的法輪功習練者被迫放棄了修煉。在整部國家機器的壓力下，許多民眾也被迫認可中共迫害的立場，甚至有大量的社會成員還主動參與中共的迫害，幫中共監督、監視身邊修煉的親友和同事；放棄修煉、參與迫害會得好處，至少避免直接的傷害……「趨利避害」使人們有了上述的表現。

但對於問候法輪功創始人所代表的另一個數量巨大的人群而言，堅持法輪功修煉雖然面對的是明顯的危險和隨時被執政黨以國家名義懲罰的高風險，但在這樣險惡的環境下，他們仍然在堅守，不肯放棄；而且在迫害依然的情況下，有更多人毅然加入修煉行列；甚至許多一度放棄修煉的又重新走回法輪功的修煉中來。顯然，「趨利避害」論這次失靈了。說明了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思考問題，這樣選擇行為理念的。

轉變方法論

那麼如何理解在明顯的威脅和傷害的壓力下，大量國人依然堅持法輪功信仰這個現象呢？

如果站在中共「法輪功專家」的角度，從迷信「趨利避害」的角度，自然地會歸因於鎮壓力度還不夠，手段還沒足以恐怖到「震懾」法輪功修煉人的目的上來。可事實恰恰相反，從中共十幾年所能動用和調動的國家宣傳、公檢法司、軍隊和社會性的各種手段來看，其所營造的全社會恐怖氣氛已經達到人類歷史至高點，無人能出其右。顯然中共政權利用「趨利避害」的理論，以強暴手段對付法輪功的國策，已經宣告失效。僅從上述「問候」一個現象，就可看出用高壓迫害達到消滅法輪功的目的是無法實現的了。可以說，中共「法輪功專家」們無疑在理解法輪功這一現象上存在根本性錯誤。

在中共面臨解體，中國人都需要面對法輪功真相的時候，那些從所謂「法輪功專家」們立場來看問題的人，更需根本轉換基點和視角，先要確立以下前提：

1．尊重基本事實

自從中共開始鎮壓法輪功以來，所有的官方宣傳對法輪功都是抹黑和污蔑，許多看似個案描述的報導存在嚴重歪曲事實的問題，典型的報導如廣受質疑的「天安門自焚」偽案。無論是那些被描述為法輪功學員的人的背景，還是其行為的種種疑點，以及情節的諸多違背常理之處，都顯示出中共官方在對待法輪功問題時，一開始就建立在造假宣傳的不合法基礎上。以此類推，中共的鎮壓政策，基礎完全是建立在有意忽視、歪曲事實真相的基點上。

法輪功的基本真相是，在未受官方打壓的1992年至1999年的7年間，法輪功在中國獲得了巨大的社會良性效應。期間，不僅沒有發現法輪功修煉者有危害社會的行為，相反，大規模的官方各種渠道的調查顯示：法輪功對祛病健身、提高社會道德水平有顯著的作用。上至高級官員，下至普通百姓，見證因修煉法輪功而身心獲益，是普遍而真實的大量事實。

1999年在中國廣州習煉法輪功的民眾（Getty Images）

即便在受到當權者一意孤行鎮壓的背景下，修煉者也仍然用其修行理念中的善來對待種種不公和屈辱。相反，無端施加到修煉者身上的，卻是不受任何制約的國家恐怖和暴力行為。而且這樣的凶暴對待，涉及人員面廣、量大、持續時間長、迫害程度殘忍等基本事實情況，從監獄、看守所、洗腦班中，國內外受迫害的倖存者、官方參與者那裡都可輕易獲得。

從施加迫害的官方，和被迫害的修煉者雙方基本事實出發，才能客觀評估對社會造成的後果、損失和效果，才能客觀衡量過去15年中，中共採取的對付法輪功的一切黑箱手段和行為的事實後果。

2．理解法輪功修煉者的行為理性

如何理解法輪功修煉者，特別是那些在長期高壓政策和社會恐怖氛圍下，仍然堅守並和絕不放棄的力量源泉，理解這樣行為的理性，或許才能準確評估十多年迫害法輪功的政策對社會造成的巨大危害。

從「趨利避害」角度看，法輪功早期的快速傳播非常容易理解。人們只花費極少的費用買到法輪功的著作研讀，花一點時間學練幾套動作簡單的功法，就能快速獲得健康，這當然是成本小，收益豐的事。在短短七年中，學練法輪功的人達到上億，這是很容易解釋的理性行為。

在1999年，中共開動國家機器鎮壓的過程中，繼續修煉的人，將面臨洗腦、失業、監禁、虐待、藥物摧殘等境況。堅持和放棄，眼前能見到的好處和壞處，是簡單比較即能知道的事。故而，耳聞目睹一些曾經的修煉者被轉化，放棄修煉，也是「利、害」簡單比較下，情理中事。

然而，隨時存在的威脅，也是那些仍然堅持的法輪功修煉者必須理性判斷的事實依據。那麼，是什麼力量使他們敢於放下生死，去追隨信仰、堅守信念、去面對強大的國家恐怖力量？這就必須正視法輪功信仰中，被人們理解和接受的最核心的理念。通覽法輪功創始人的著作，所有的文字似乎都旨在闡釋三個字「真、善、忍」。從這個角度來理解法輪功修煉者面對強權的勇氣、面對暴力的堅忍，才可能獲得其行為理性的解釋後盾。

如果說，這些修煉人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用善的行為，用堅忍的毅力來堅守自己的選擇「真、善、忍」的話，人們會很自然把他們的行為和歷史上那些最令人敬重的聖賢、充滿智慧和勇氣的偉大的文明開創者與奠定者聯繫在一起。而殘暴的強權最終將被人心的向背和神佛的懲罰所拋棄。

3．徹底拋棄中共政策的價值取向

中共政策的研究人員，理所當然地接受這樣的政策設計理念：「所有政策都建立在犧牲一部分人利益的基礎上」。乍聽起來似乎有理，但仔細推敲，中共政策設計基本理念的邪惡性在其中充分展現。至少可說明這樣幾個事實：首先，中共所有的政策都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其次，所犧牲的人是由中共根據自己的需要定的，民眾在中共政策制定時並沒有討價還價的條件和代理人；第三，為了中共的需要，所犧牲的「一部分」的份額可以是絕大部分，維持的是擁有權力的絕小部分，甚至是個別人。在法輪功問題上，鎮壓法輪功的政策，就是犧牲民眾，而且是犧牲幾乎所有中國社會公眾利益的一個典型代表。

因為鎮壓法輪功的需要，被犧牲的中國公眾利益是知情權、選擇權、自由信仰、自由結社、自由表達權，為自己辯護權、名譽權、隱私權等，中國社會變成了一個大的監視地。且不論修煉法輪功是否可能有損於政權和個人，僅為了確認並抓到所謂的法輪功分子，所有中國人都被置於中共國家系統的監控之下。單只在法輪功問題上，中國人就沒有思考的權利、沒有個體選擇的自由、喪失了自由討論的空間。也就是幾乎喪失了現代社會的國民的一切基本權利。中共政策決策的價值取向與最大多數民眾利益的對立、視角的狹隘與淺薄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其實，理解法輪功、解決迫害法輪功所造成的全面危機，並不需要特別創造出什麼新的理論，任何有志為民眾謀福利的有識之士，僅需要借鑒當前民主國家普遍遵循的基本準則，歸還民眾本應享有的基本權利或就足矣。

4．正確對待信仰和新興文化現象

中國古人治理國家和治理洪水一樣有智慧，早就通曉「疏通」而非「堵塞」之道，要懂得水的特性，而不是和自然對抗；治理國家絕不能靠把百姓的喉管紮起來，堵住民眾表達思想和意願。

在法輪功廣傳古老的神州大地之時，在大街小巷聚起一群群晨練的人群、研習著《轉法輪》的時候，氣功和古老的修煉文化其實正在被不同社會階層、不同文化背景的社會個體審視、檢驗和甄別。人們的親身體驗、交流和辯論，伴隨著法輪功的每一個人際傳播。如同法輪功遭受國家迫害一樣，每一個仍堅守著的學員，都有著刻骨銘心的思索、判斷和選擇的過程。

在中國大陸全面迫害法輪功的情況下，海內外法輪功的修煉者們不僅用行動證實了自己堅持的選擇，還在短短的時間裡，創辦了大量的媒體，創作出了數量巨大的文字、影視和藝術作品，用各自不同的角度詮釋著每個修煉人所理解的法輪功及其理念，這些文化作品展現了修煉人堅韌的意志，宏大的境界和深遠的智慧，完全不是中共抹黑和歪曲的「無知識、無判斷能力」的形象。他是一個重大的文化現象，甚至是一個全新文明交接的大幕已然拉開。

如果說，在準備消滅法輪功時，中共有國家機器、軍隊、警察和全國的財物做後盾的話，相比之下，法輪功修煉者只有意志和信念。注重現實的人看來，實力對比是如此懸殊。然而，在歷經恐怖的1999年7月後的十幾年，打開明慧網，修煉人一個個感徹天地的故事，平和理性的敘述，大善大忍的胸懷，還有本文開頭提到的那些紛至沓來的對法輪功創始人的問候與致意，無不在向世人提醒著一個事實：法輪功不僅是一個文化現象，還是一個對許多人而言，尚未意識到的一個重大人類文明的轉折。

從人類過去已有的經驗看，一種文化被選擇和接受，繼而轉變為一種影響力更大的文明，都經歷了一個被人們檢驗和選擇的過程。被接受的文化，一定是人們從長期的經歷中，獲得了比較之下有更多收益的理念，是一個可以為人們提供生老病死、生命終極意義以及各種無法控制、不可解釋的困惑以可接受的答案的解釋體系。對許多人來說，法輪功及其理念，正提供了這樣的答案。

正因為此，中共對待法輪功的粗魯和暴力，逼迫和威脅，殺戮與誘惑，都無法讓那些真正參悟法輪功所傳遞的真正智慧的民眾放棄修煉，而且正義和覺醒的力量，正匯聚為一股勢不可擋的歷史潮流，這是文化和文明的真正內涵和力量所在。暴力和利益的脅迫是不能消滅人靈魂的覺醒的，這是不懂文明精髓，迷信「趨利避害」假說的中共「專家」所不明白的。

結語

正確的基點和方法，才可能準確理解一些新興的重大社會現象，特別是法輪功這個正在產生重大深遠影響的文化現象。在中共鎮壓法輪功及其修煉者以來，一批所謂的「法輪功專家」，站在中共迫害的角度，用迫害有理的視角為中共搖旗吶喊，幫助官方打探法輪功學員的所謂情報，蒐集法輪功學員私人生活的各種行蹤，參與各種迫害政策的研究和設計。中共在動用各種暴力手段，專制力量，採取各種嚴厲轉化和迫害技倆十五年後的今天，不得不面對已失敗的客觀事實。中國的普通民眾用自己的堅韌和毅力，用信仰的力量和堅守的勇氣，譜寫了人類文明史上手無寸鐵的民眾面對殘暴強權的新篇章。希望更多的學人和民眾用自己的知識和智慧，加入到準確解讀和深入理解法輪功現象的行列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