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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畫描繪羅馬帝國的正邪較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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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畫家讓-萊昂.杰羅姆(Jean-Léon Gérôme),〈基督教殉道者最後的祈禱〉(The Christian Martyrs’Last Prayer),美國巴爾的摩市沃爾特斯美術館藏。

羅馬帝國是迄今歷時最久、民族與文化最多樣的帝國,人口之眾多、土地之廣袤遠超過當時中國的漢朝與印度孔雀王朝。然而對正信的迫害成了這個帝國命運的轉折點,不但讓西羅馬帝國在五世紀被蠻族征服,第四次大瘟疫更讓東羅馬帝國走向衰敗。

文 _ 張小清

漫步今日羅馬,諸多建築遺蹟仍讓人追想古帝國的輝煌:神廟、城牆、廣場,噴泉、凱旋門、浴場,當年無不精緻奢華;圓形競技場和馬戲場的規模更加令人嘆為觀止。然而,當時的羅馬帝國也以背離道德的文明著稱。從帝國一隅開傳的基督教,其信眾因不隨時俗而遭到恨惡,隨之而來的是長達三百多年的迫害。幾乎同時,從羅馬城開始,羅馬帝國全境至少爆發了四次大瘟疫,其覆亡給今人留下深刻的警示,從眾多傳世畫作中,我們仍可見到這場正邪大戰的生動見證。

羅馬帝國是迄今歷時最久、民族與文化最多樣的帝國,人口曾達1.2億,兩倍於公元元年的漢朝;其疆土之遼闊,比印度孔雀帝國和中國漢帝國之和還大。然而對正信的迫害成了這個巨型帝國命運的轉折點,在小小病毒的折騰下,西羅馬帝國在五世紀就被蠻族輕鬆征服,第四次大瘟疫更讓東羅馬帝國人口減少了2500萬至5000萬,從此走向衰落。

基督徒的受迫害,從基督復活後第50天的五旬節那天就開始了。據菲利普.沙夫在《基督教會史》中的記載,此後羅馬帝國先後有10位皇帝對基督教發動了慘厲的迫害。

尼祿殘害基督徒與羅馬城瘟疫


波蘭畫家西米爾拉德斯基(Henryk Siemiradzki),〈尼祿的火炬〉(The Torches of Nero),1882年作,私人收藏。(維基百科)

最惡名昭彰的是尼祿(Nero,公元37~68年)皇帝在公元64、65年間對基督教的迫害。尼祿統治期間的幾位羅馬史學家證實,公元64年7月18日夜,尼祿為建造新的羅馬城故意縱火,而後嫁禍於基督徒。在他指使下,不少針對基督徒的謠言流傳開來,他們被誣衊為殺嬰祭神並啖肉飲血、耽於狂飲和亂倫等,社會上的所有惡行都被歸罪於基督徒。

古羅馬史學家塔西佗在《編年史》中記載:「在皇帝的私人競技場上,一些基督徒被蒙上獸皮,讓狼狗活活咬死;另一些人被緊緊地捆在十字架上,點燃後作為黑夜中的火炬。身穿馭手服裝的皇帝和人群混在一起欣賞這一『壯麗奇觀』。」

公元65年,羅馬爆發嚴重瘟疫(後世學者認為可能是重症瘧疾),據載有3萬人喪生。68年,尼祿被殺。


意大利畫家貝卡弗米(Domenico Beccafumi),〈聖座上的聖保羅〉(Saint Paul Enthroned), 1516~1517年作,錫耶納主教座堂歌劇博物館藏。(tumblr.com)

使徒保羅和彼得都殉道於尼祿當政時期。文藝復興時期畫家貝卡弗米的畫中,保羅穩居聖座,一手持劍、一手持聖書(《新約聖經》諸書約有一半為他所寫),致死捍衛正道;背景中他被尼祿士兵斷頭的一片血雨腥風,將聖者無懼亦無求的平靜襯托得格外有力。


西班牙畫家艾爾.格列柯(El Greco),〈聖彼得與聖保羅〉(Sts. Peter and Paul),約1592年作,聖彼得堡艾爾米塔什博物館藏。左邊持鑰匙者為聖彼得。

圖密善強迫基督徒敬他為神

《啟示錄》的作者約翰透露自己因信仰被流放到拔摩島,這應發生在一世紀末期圖密善(81至96年在位)當政末期。圖密善是第一個要求人民把他當作「我們的主和上帝」來崇拜的君主,但基督徒不願苟同,因此又遭迫害。據載,圖密善的姪女尤利亞、堂兄弟克勒蒙斯也因信仰分別被流放與殺害。約翰則在島上接獲異象,寫下了這部偉大預言。


荷蘭畫家希羅尼穆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拔摩島上的聖約翰〉,約1500年作,柏林國立博物館藏。(維基百科)

圖拉真與第一次大瘟疫

圖拉真皇帝(98至117年在位)當政後,讓猛獸撕裂咬碎了安提阿第二任主教依納爵,也讓後者憑藉「我是神的禾穗!」等名句流芳百世。圖拉真與普林尼的對話也顯示他在小亞細亞的迫害越演越烈。


1880年英國出版的《聖經.啟示錄》封面。(維基百科)

這三位皇帝身後的125年爆發了一次蝗災,緊接著是第一次全國性的大瘟疫(奧羅修斯大瘟疫),奪走了近百萬人的生命。後世學者認為這是天花最早流行的紀錄。《聖徒傳》的作者兼歷史學家約翰.傅克斯這樣寫道:

「因無人埋葬而在街道上開裂、腐爛的屍體——腹部腫脹,大張著的嘴裡如洪流般噴出陣陣膿水,眼睛通紅,手則朝上高舉。屍體重疊著屍體,在角落裡、街道上、庭院的門廊裡以及教堂裡腐爛。……在海上的薄霧裡,有船隻因其罪惡的船員,遭到上帝憤怒的襲擊而變成了漂浮在浪濤之上的墳墓。

「四野滿是變白了的挺立著的穀物,根本無人收割貯藏;大群快要變成野生動物的綿羊、山羊、牛及豬等這些牲畜,已然忘卻了曾經放牧牠們的人類的聲音。在君士坦丁堡,死亡人數不可計數……屍體只好堆在街上,整個城市散發著惡臭。

「每一個王國、每一塊領地、每一個地區,及每一個強大的城市,其全部子民都無一遺漏地被瘟疫玩弄於股掌之間。」(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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