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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釋道有裨政治說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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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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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讀《通鑒長編》,看到一段話,宋太宗在太平興國八年對他的宰相說「浮屠氏之教有裨政治」,又說「凡為君治人,即是修行之地,行一好事,天下獲利,即釋氏所謂利他者也。」其實宋真宗在景德二年也嘗對臣下說,「釋道二門,有助世教」。想來,有宋諸帝,除了開國之君宋太祖是武人出身,無一例外都是飽讀詩書的,他們的身分是帝王,而他們的精神,則是一位儒者。作為儒者,於釋道二門能持「有裨政治」、「有助世教」之見解,比之當時以繼承儒家道統自居而力排佛老的孫復,石介之輩,不可不謂聖智高明。

不過,更令我感慨的是,這些帝王的語錄做為執政者治國的通鑒被書之史冊,垂範後世,哪怕大宋朝消失了,這些睿智的治國之道依舊被後世歷朝帝王繼承與發揚。然而到了今天,在紅朝戰天鬥地的環境下,在中共毀佛謗道之氛圍中,這些聖訓卻行不通了。也許有人會覺得言之太過,那中共的諸色人等中不是也偶有披著僧衣與道袍的嗎?——然而,那又能說明什麼呢?那也不過是換了一件工作制服而已。而歷史的真實卻是中共篡政之初,「取締會道門」鎮壓宗教之後,再以所謂團結之名,以所謂政治協商之旗號,將一批屈從者收編過來,做為釋道代表擺在臺上,以有裨「中共之政治」,以有助「中共之世教」——這不過是一種可以踩在腳下的、可以任意扭曲的、徹頭徹尾的利用。

而千年以前的宋朝皇帝對於佛道二家的並重,卻是要誠其意而修其心的。所以太宗作為儒者,卻能悟到人君治國亦是一種釋教所宣揚的「利他」。而真宗淳熙八年制《原道論》時,說的更為明確:「以佛修心,以道養生,以儒治世,斯可也」。乃知,太宗,真宗二帝的宗教政策,實為心有所得,悟有所獲之後,又由己推於人,推於事,推於天下。所以,在宋代,我們看到:儒學頂盛,釋道振興,那個為民國大師陳寅恪大贊為中華文物造極之世的宋朝,存在了足足三百多年,這與有宋諸帝以儒治國,釋道輔政的長策自然有著首要之關係。

千年前的大宋朝到了今日之中共國已是面目皆非,不惟當政者不同,連世風、思潮也全然不同。以有宋諸帝之開明,勢必會引領一個開明的時代。而以中共之悖謬,也勢必會製造一個悖謬的社會。所以,在今日之中共國,如果提到佛道之教,會有各種刁鑽古怪的問題劈面而來。諸如:佛陀既然大慈大悲,為何不把經濟搞上去?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鑒古是為知今,蓋中華文化之架構自古即是儒釋道三教,此三教者在人類社會這一層面之展現就是各守其道,各司其職,所以宋真宗說「以佛修心,以老治身,以儒治世」,雖不可謂不移之理,至少是一種高明的見地。反之,如果於這一點尚未達清醒之認識,就胡說亂論一氣,那就好像論醫者之種地,論農者之紡織,論織者之醫人,豈不大亂!而今日中共以黨文化詆毀釋道最常見的手法即是這種三教不分的胡說亂論,譬諸:如果有報應還要法律做什麼,如果有氣功還要醫院做什麼,如果有神蹟還要勞動做什麼,如此種種,蠻橫無理卻能欺世惑眾。於是在中共刻意灌輸與扭曲宣傳下,人或以為儒教尚有可信,而釋道則幾於荒誕,因人事而廢天道,遂墮中共之計。

外此,又想到大陸近年來出現的復古之風,學則國學,衣則漢服,樂則民樂,更有如趕場子般的拜黃帝祭孔聖等大大小小的典禮。有論者目之為中共對中華傳統文化之附體,亦有人以此為中國人民族性之使然。無論如何,重要的是,這種復古更多只是停留於儒家形式,且也只是極表淺,極皮毛,極狹窄的一點點形式而不敢稍有深入,對於敬神禮佛修心煉形的釋道之教更無有涉及,這足以說明,中共基於其反天鬥地的無神論立場,是沒有這個膽量去真的搞什麼復古。然而,反過來看,如果中共所謂「體制內」確有人有志於恢復中華傳統文化,那麼,其人必然要以拋棄中共為前提與條件——想到當前天滅中共之大勢,我更希望以這種猜測去樂觀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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