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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紅禍——難兄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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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xaba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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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列寧用暴力與謊言在俄國篡奪二月革命果實,從此造成持續一百年的共產難民潮。2017年,我在異國他鄉享受自由的同時樂於支援大陸民眾推倒紅牆,獲得人權。

身為文人,我致力於探求真相,還原歷史,希望自己上下求索的心得體會有助讀者反思來路,獲得真知。

紅禍

毛澤東在史達林的支持下顛覆中華民國,開創馬列紅朝後,殺人如麻。毛甚至親自挑動青少年,製造紅色恐怖來打倒「毛澤東思想」的提出者劉少奇等同志。在毛的教唆下,花季少女活活打死自己老師甚至校長的惡行在北京發生,史無前例的罪行肆虐中華大地。其時我還是不足兩月的女嬰,在接下來的「十年浩劫」中,我也被迫「憶苦思甜」、「批林批孔」與「學工學農」。

每個1949年後入學的淪陷區居民都被灌輸紅色毒物,所以,遇羅克(1943-1970)等在「文革」中挺身造反,遭到中共槍斃的草根,因身陷「毛」坑,難以看破紅色謊言(也即奧威爾所說的新語言),倒是出自特權階層的《571工程紀要》指出共產黨「把中國的國家機器變成一種互相殘殺的絞肉機」。

1978年,28歲的魏京生在北京西單的一面牆上貼出〈第五個現代化:民主及其他〉。這篇檄文敢於公開挑戰共產暴政,但使用的還是赤化中文比如「解放後」,並宣稱「我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們不要做獨裁統治者擴張野心的現代化工具」。魏先生顯然從小就被從巴黎經莫斯科傳到中國的紅歌之首《國際歌》侵蝕。其實,誰也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只能聽天由命,魏先生的使命就是提醒世人當心鄧小平並指出中國必須民主化。

1979年,當以魏京生為代表的文革一代被鄧小平以莫須有的罪名投入紅牢時,我正在考高中。1989年,當天安門屠殺發生時,我已留學德國,從此身為改革一代的我便開始見證共產黨給中國人造成的紅禍。

30後的代表作

「十年浩劫」對改革一代意味著只有紅歌可唱,因此2005年我曾發表《白毛女與娘子軍》。而《紅燈記》裡的李鐵梅唱段「我家的表叔數不清」在我口中則變成:我國的難民數不清! 從六四屠城起,我在西方結識的中國難民真的數不清,其中一位曾來信表示:「您鳥銜一草,我蟻負一粒,堪稱反共偉業路上的難兄難妹」。「難兄」在大陸時被迫童年討飯,青年從山東老家逃荒到新疆,在戈壁牧羊十載,耄年流亡。他找上門來是因為看到我抨擊魯迅的文章,「文筆犀利,一語中的」,於是,成了我的知音。

等到「難兄」孕育五十三年的心血之作《天堂》在澳大利亞出版後經加拿大抵達德國時,我才驚覺難兄也是30後人,只比先母小五歲,《天堂》問世時作者比先母辭世時還年長四歲。所以,他可以稱我難妹,而我只能稱其難叔。

難叔在新疆採編三十餘年後因揭露共幹腐敗被砸飯碗。流亡加拿大後,難叔誓把被中共當局長期、惡意掩蓋的歷史真相昭示世人。他潛心修改心血之作,用以再現中共的「大躍進」造成的「大饑荒」中的驚人悲劇與驚天禁史,為的是替共產邪惡制度「殘害的四千萬饑魂鳴冤叫屈」。

50後的代言人

多謝互聯網讓我不僅與難叔取得聯繫,也結識了不少難兄難弟,其中一位難兄在大陸時也是記者。1989年鄧小平血洗北京後,他偷渡國境,歷經艱險來到西方。在他申報政治庇護,成為難民的時候,我還是留學生。我拿到學位後,不能如願海歸,才成為滯留西方的共產難民。雖然我不用申報政治庇護,但我覺得所有拿到學位卻因中共暴政而不能榮歸故里的華人都算政治難民。我們與那些偷渡到海外的經濟難民沒有本質區別,只不過我們有學位,更容易被異國社會吸納而已。

難兄在高校教書的同時還在為華語媒體撰寫專欄。我去信向他推薦網文〈大陸「洗腳」鼻祖—魯迅〉,並告知其中所言魯迅與其弟媳「洗腳」不可信,因為其弟媳是位傳統的日本女子,與周作人的婚姻維持到她病逝,長達53年(1909-1962)。《思想的毀滅-魯迅傳》作者孫乃修認為魯迅「性變態」,而我覺得更嚴重,是心變態……難兄回信表示,魯是毛的「師兄」,「還有什麼值得對他感興趣的」。

樂見難兄一語中的,可惜還有不少大陸難民打著反共旗號卻推崇共產偶像。為了讓讀者不被迷惑,我才不得不揭批五毛鼻祖。照理每個寫作者都應該努力把自己接觸的事實和認識奉獻給讀者,以便大家了解各自獲知的真相,可惜因為五毛黨的存在,我們身處與真相背道而馳的時代。儘管如此,我樂於盡心盡力地向讀者呈現出我探得的真相。

簡言之,為了捍衛真相被迫流亡海外的大陸人層出不窮,可見吾道不孤。紅禍百年來臨後,我開始翹首以盼中共像蘇共、德共一樣在各階層包括上層覺醒者的抗爭中解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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