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造罪惡的中國共產黨的第一代領導人,一個一個地離開了人世。由於薄一波是曾經有權勢,所謂中共八老中最後一位死亡的,因此,人們把他看作第一代領導徹底結束的象徵,老人政治的結束。然而,繼續思索卻產生了一些令人困惑的問題:列寧死後,人們並不認為史達林是第二代領導人,但是史達林死後,由於赫魯曉夫的史達林報告,由於產生了「解凍」,第二代共產黨領導人成了共產黨社會發展的一個特殊現象,成了希望共產黨社會能夠發生一些變化的人們所矚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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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一波的死和中國政治的不變走向



文◎仲維光 圖◎Getty Images

締造罪惡的中國共產黨的第一代領導人,一個一個地離開了人世。由於薄一波是曾經有權勢,所謂中共八老中最後一位死亡的,因此,人們把他看作第一代領導徹底結束的象徵,老人政治的結束。然而,繼續思索卻產生了一些令人困惑的問題:列寧死後,人們並不認為史達林是第二代領導人,但是史達林死後,由於赫魯曉夫的史達林報告,由於產生了「解凍」,第二代共產黨領導人成了共產黨社會發展的一個特殊現象,成了希望共產黨社會能夠發生一些變化的人們所矚目的東西。為此,它也成了一個描述共產黨社會的特殊名詞術語。但是,在中國這個第二代領導人現象,這個變化,卻遲遲不曾出現。 

記得76年毛澤東去世的時候,成千上萬的人感到興奮、希望,認為新的變化就要來了。這一點尤其是在知識界,懷著這種希望,其後他們迎來了鄧小平。但是鄧小平雖然不得不有所鬆動,在經濟上讓一點利益給民眾,然而在權力上沒有絲毫變化。他堅決地絕對不讓人們對共產黨有任何懷疑,絕對不能徹底否定文化大革命和反右。他幾乎像史達林繼承列寧那樣,完全照搬了老毛的一套。然而由於鄧小平的能力和才能遠不如老毛,他不但做不到殺人不見血,而且還不得不把天安門變成屠殺臺。讓世界民眾再次赤裸裸地領略到共產黨的殘暴本性。 

97年鄧小平的去世,成了人們矚目的第二個節點。成千上萬的人再次感到有了希望。這一次,尤其是在某些所謂「民運人士」身上,尤其是一些對共產黨始終抱有感情和幻想的所謂「自由派知識份子」身上。但是結果是,江澤民不但沒有解凍,而且99年製造了中國自共產黨統治後的另一次規模巨大的血腥鎮壓,也就是對善良的法輪功民眾的殘酷迫害。 

江澤民沒有毛澤東和鄧小平的權威,不得不還沒死就把權力交給了胡錦濤。但是這一次權力交接,除了那些在過去抱共產黨粗腿,卻被共產黨踐踏在腳下;給共產黨拍馬屁卻被狗屁崩到一邊的知識界菁英們,得以貼上了粗腿,聞到了狗屁外,仍然是既沒有解凍,也沒有對共產黨的歷史罪惡,及其第一代領導人進行清理的鬆動。

菁英們能到這個地步,一方面因為,老鄧或許能說是才能不如老毛,而江、胡、溫則不過也是靠抱粗腿、拍馬屁起家的;另一方面還因為,拿著棍子要打斷共產黨腿,拿著板子要打爛共產黨屁股,放倒共產黨的人多起來了。為此,從老鄧開始,樂得讓部份「菁英」先富起來,擁上來遮蔽共產黨的穢部。 

胡溫沒有識文斷字的幫賢們所杜撰歌頌的「新政」,只有最沒有想像力的朝拜毛澤東舊居-西柏坡革命聖地,以及要學習北韓的宣稱。

其實,這一切人們原來是非常可以想像的,胡錦濤的自白很可以說明問題。一個以《卓婭和舒拉的故事》作為精神營養成長起來的人,如何能夠跳出第一代共產黨的教條窠臼。
 
這是歷史的可悲,中國的悲劇。蔣南翔等共產黨前輩菁英,用人類精神糞便填充起來的清華「填鴨」,即便沒有掛在烤爐上,也仍然不過是一代呆鴨。 

陪著這群呆鴨活到2007年的薄一波,八老的最後一位,在這個呆鴨群中終於死去了。他的死,除了告訴我們,從生理上,老一代共產黨領導人雙手帶著民眾的鮮血已經基本上都滾出人世外,似乎再也沒有76年老毛去世,97年老鄧去世,給人們帶來的期盼和幻想。 

從76年到07年,中國政治又走了30多年,為甚麼還沒有任何跡象走到第二代共產黨領導人,走到政治上的解凍變化? 

這是一個特殊的中國共產黨現象。它之所以和蘇聯和東歐的發展變化不一樣,肯定有其自己的深刻原因。我想,這應該是薄一波的死帶給我們最主要的思索問題! 

2007-1-22於德國埃森

 


2007年1月23日,人們在北京天安門廣場。(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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