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頭──北越的北河市集

文、攝影 ◎ 蔡惠美

北越山區裏，邊疆民族每周一次的傳統市集，熱鬧有趣，讓一行人直呼過癮。

不論老少，穿著一身繡花衣裙的傜族（Dao）婦女，在人群裏穿梭，影像無比鮮明。放眼望去，擠滿人潮的市場內，人比貨物還多。我的目光始終被穿著花花綠綠衣裳的婦女吸引。

嘈雜的市集少數民族大會串，搶眼的傳統服飾更顯突出。

媽媽背著幼兒，選購家用品。

少女販售自家的農產品，大竹簍可用來帶走在市集內採購的日用品。

曬乾的紅辣椒有不少買家，我們則對女菜販的傳統服飾更感興趣！

北越高原穿著最花俏的花傜族
　

市集裏的年輕婦女，有的已經是背負幼兒的少婦。

北河（Bae Ha）的周日市集，果然名不虛傳，眼前的少女、少婦及老婦人，頭頂花頭巾，身穿花上衣及花圍裙，一身裝扮似繁花，難怪被稱為「花傜族」。

北河市集（Bae Ha Market）佔地相當廣，拿著相機，擠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差點迷路，我趕忙站在一旁，打消購買土產的念頭，專心研究起此地婦女的傳統服飾。

花傜族可能是北越高原地區裏穿著最花俏的少數民族！婦女長袖上衣材質是以黑或藍為主色的絲絨布，袖口處繡有花紋，鑲有蕾絲邊。上身再披上繡有各色橫紋的披肩，披肩的左襟上有類似旗袍的花釦。有些婦女領口處還有鮮黃色或白色的毛織品。
　

婦女下身是蓬鬆的大褶長裙。裙上繡有與上衣相似的花紋，裙的下擺則不繡花。長裙之上，還用布製的長腰帶綁上圍裙，將小腹與臀部遮住，圍裙上花紋則是直紋。

此地婦女的布製肩袋，則呈四方形，上面同樣繡有花紋，還以棉線做成流蘇，一樣是花團錦簇、五彩繽紛。

一般而言，從少數民族的頭飾可以看出他們的族類；花傜族的大方格頭巾，多數以鮮豔的孔雀藍、紅色，或草綠色為底色。有幾位年輕的少女，頭巾已經夠搶眼，還戴上繡滿花紋的布製帽子，更是我鎖定焦點的目標。

花傜族婦女的耳環多為銀製，有大有小，垂掛在胸前的項鍊也以銀飾居多。大多數婦女不排斥鏡頭，嫣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許多婦女的上顎側門牙還鑲有金牙套，閃閃發亮。

靠小馬或摩托車運貨回家

北河是北越邊城老街（Lao-Cai）東側大山城。這一帶的婦女，每逢星期日一大早，就把自己打點得漂亮搶眼，再揹著半個人高的大竹簍，走路下山來採購日用品。北河市集內可以買到家用器具、服飾與乾貨，而山居婦女自製的首飾與刺繡作品，或自家曬乾的蔬果，也可以在市集內兜售。

時近中午，許多婦女先在市場美食區內飽食一番，再帶著大包小包踏上歸途。離開小鎮前，她們在小雜貨店補貨。現場加工的爆玉米花及外地運來的糖果最受歡迎，有時還需排長隊購買。

有許多婦女就近在雜貨店附近打點行李，我這才注意到，牽著小馬來趕集的婦女。北越一帶的馬，頭大身軀小，是個頭矮小花傜族婦女的最佳馱運幫手。山區裏，摩托車是最常見的交通工具，在街頭也可見到不少摩托車駕駛，正在和購物後的婦女議價上山。

高原裏的梯田。

走訪高原寧靜簡樸的農家

驅車往山中行，北河到老街一帶的田野風光讓人有截然不同的感受。遠山青翠，山路旁梯田美麗、農舍散處農田之間，顯得寧靜簡樸。此地婦女工作繁忙；平日忙農作，養雞、餵豬，周末還要下山趕集，刺繡更是她們的看家本領。

此行由河內乘坐夜臥火車，花費八至十

小時向西北往中越邊境行，清晨抵達三百多公里外的老街地區後，再由老街火車站乘車向東往北河，路途可謂遙遠崎嶇。北河市集最佳走訪時刻應該是上午十點至中午時段。

能見識少數民族在市集中生動多采的一面，再探訪他們在高原中家居生活的另一面，真是一趟豐富之旅。◇

小馬頭大身軀小，但馱運婦女的貨物正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