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业式时�总执行提议�“下回做护沙生态时�要请阿边婆当监工�蔡妈妈做技术指导。”志工报以热烈掌声�无异议通过。

准备乘船前往离岛的网仔寮汕做护沙。

参与这次志工活动的人�对一个人一定会永志不忘�她就是阿边婆。

阿边婆是渔村里的一位长者�年纪虽近八十精神却仍矍铄�除了与长工一号佳琪和厨房阿姨照顾我们的饮食外�也参与我们的户外行动。

阿边婆年近八十而精神矍铄�与长工一号佳琪照顾大伙饮食。

常见到的阿边婆妆扮就是一条护头碎花巾和脚上�着一双紫胶鞋�老人家身子虽然瘦�却是�当硬朗�脸上轮廓棱�分分明明。有过几次交谈后�我甚至发�她的言语有一种腔韵��来那概是海口人由生活中投射而出的写照�只是已少闻于时下。

有一回�她老人家与我谈及某事激动的吐出一句我未听过的台谚�我即赶紧以注音记下�翌晨请询于已居此数年的佳琪长工�整句译出后是�“阿婆讲话若有影�灯心铺桥我敢行。”韵与意可说均是臻美的俚语。此话概形容其人行事磊落光明�即便处于黑阗亦坦然。

一日在顶头额汕做护沙工作时�当天色近暮�郑老师喊说要收工之际�冷不防阿边婆却脱口冲出一句�“这时阵凉爽正好工作�干嘛要回去��”顿了顿�老人家又补上说�“奥少年�”听得正欲抽步的众人赶紧又回去工作�来自宜兰的文贤还呐呐地直说�“给阿嬷讲话�真不好意思�拚啦�”结果是众人又赶做了一大段。

阿边婆讲话从不分彼此�连两个日本人也被她老人家叨念过�只是她的台语两个老日根本听不懂�形如是鸡同鸭讲�唯所能见的是三人都埋首各自努力工作。事后我听得山里跟新开微摇着头说�“这个欧巴桑啊……”�言下也不知是无奈还是赞叹。

“阿嬷来了�”后来就成为我们看见阿边婆的共同语言��只是这句话可含着很多情感呢�

初见蔡妈妈是在第一天晚上的锓蚵活动�主角家旺嫂带来了两位助手�其一就是蔡妈妈。

所以引我注意�除了她是三人中最年轻外�她也是唯一能以国语讲解过程的人。那个样貌分明不似本地人�后来与她�谈�她解说自己是外省第二代�因为在台北工作时与�在的先生认识�所以就嫁入了渔村�刚来时可连一句台语拢听呒。

过两天�我们要去离岛的网仔寮汕做护沙时�蔡妈妈竟在船上�候�见了我们�当亲切的招呼着�后来我们才知�开船的小蔡是她宝贝儿子。

蔡妈妈示范插竹枝的方法�熟稔的又讲又做。

在网仔寮汕�蔡妈妈重又讲解一次插竹枝的方法�看着她蹲于沙地上的福泰身子�熟稔的又讲又做�分明已是融入当地形态�而天空彤云在后�或能说的是天地有大美。

后来于结业式时�有人提到了阿边婆�又有人说及了蔡妈妈�总执行秀如当下就做了提议�“下回做护沙生态时�要请阿边婆当监工�蔡妈妈做技术指导。”这个提议获得了热烈的掌声�当场无异议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