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留意兩位身穿平民服裝但戴鋼盔和穿防彈背心的人員,很可能在協助本單位人員撤離,然後將投入「平暴」工作。(大紀元)

三月十四日在西藏拉薩發生的衝突事件,引起了國際社會對西藏以及中國人權問題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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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只能毒害民族精神

從十一日到十三日,西藏公安廳和武警總隊排出大量武裝警員,圍困三大寺院阻攔僧侶離開。圖為在拉卜楞寺,西藏第二大寺院。(西藏流亡政府網站)

文 ◎ 臧山


請留意兩位身穿平民服裝但戴鋼盔和穿防彈背心的人員,很可能在協助本單位人員撤離,然後將投入「平暴」工作。(大紀元)

三月十四日在西藏拉薩發生的衝突事件,引起了國際社會對西藏以及中國人權問題的關注。然而在中國大陸以及海外的中國人社區當中,關注的焦點卻集中在藏人對待漢族居民的暴力方面。許多海外媒體的報導中,西方遊客目睹藏族居民圍毆當地漢人,燒燬汽車及商店,再加上中國的官方媒體大量公布三月十四日拉薩街頭暴力事件的圖像和影像,使得某種情緒正迅速在部份漢藏民眾心中蔓延。

這種情緒中國人並不陌生,它叫做:仇恨!


如果承認拉薩確實發生了「打砸搶燒」騷亂的話,那是先有鎮壓而後有騷亂,是鎮壓導致了騷亂,而不是騷亂導致了鎮壓。圖為中共當局派出的防暴警察沿街看守。(Getty Images)

暴力鎮壓導致衝突升級

我們必須首先對最近拉薩發生的事件作一次簡單的回顧,以使整個事情的發展更為清晰。

整個事件最初發生在三月十日,九名喇嘛和兩名尼姑,在拉薩市中心八廓街進行抗議。根據拉薩傳出的消息,他們提出的抗議有三個內容:一,落實宗教自由政策;二,落實民族區域自治法;三,停止對西藏文化實行滅絕的政策。

這十一個佛教僧侶在短暫的抗議之後被拘捕。而大約三百名估計原本計畫參與抗議的來自哲蚌寺的喇嘛被武裝警察阻攔在距離市中心五公里的近郊,大約五十名喇嘛被拘捕,其餘人被趕回哲蚌寺。

當天晚上,西藏自治區政府發出通知,稱這個抗議事件為「境外策劃的分裂主義活動」。從三月十一日開始,包括西藏拉薩三大寺院的高層人員前往自治區政府,希望能夠和政府部門對話。他們認為,僧侶們提出的三點要求,都是在中國法律範圍之內的內容,而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這些自由表達沒有犯法,因此要求政府釋放被捕的喇嘛和尼姑。從十一日到十三日,西藏公安廳和武警總隊派出大量武裝警員,圍困三大寺院阻攔僧侶離開,並逮捕了更多拉薩和西藏其他地區前往拉薩的普通喇嘛和尼姑。

十四日,一些僧侶和民眾聚集在八廓街,繼續進行更大規模的抗議,要求當局和民眾對話。他們所要求的條款除了以上三條之外,還有釋放被捕的喇嘛尼姑。當天,約三百名防暴警察在八廓街附近施放催淚彈並鳴槍示警。有未經證實的消息說,有示威藏人死亡。

隨後,三百名防暴警察迅速撤離,而被激怒的藏人開始把抗議的範圍擴大到整個市中心區域。在此過程當中,發生了商鋪被燒以及漢人被毆打的事件。

很明顯,如果承認拉薩確實發生了「打砸搶燒」騷亂的話,那是先有鎮壓而後有騷亂,是鎮壓導致了騷亂,而不是騷亂導致了鎮壓。這和一九八九年發生在北京街頭的事情如出一轍。


特務分隊急調300人扮成市民和僧侶打入八角街和拉薩其他鬧事地點,配合公安廳、市公安局的便衣完成造勢任務。砸搶鬧市區的糧店,引發市民哄搶糧食,並對藏甘貿易公司進行煽動性攻擊。鼓勵民眾哄搶商店物資。圖為拉薩的一家被毀壞的商店。(Getty Images)

警惕中共安排的陰謀

中共在西藏和在其他邊疆少數民族地區一樣,政府和國有機構實行半軍事化的制度。這些機構設有緊急狀態應對方案。一位曾在西藏工作多年的中國人透露,一旦啟動緊急狀態,人員的撤離和武裝上崗,車輛滿油待命,一切立即進入狀態。從大紀元特約記者韓欣辛發自拉薩的圖片中,可以清楚看到這類「非軍事的武裝人員」在行動。

中國政府的這種「戰爭」措施,是拉薩漢人遭到毆打的原因之一。因為大部份國家工作機關的漢人,尤其是年輕男性,大部份都是這個動員體制下的一員。

另外,更值得人們警惕的是,發生在拉薩街頭的暴力活動,有可能隱藏著中共長期預設安排的陰謀。

「特務分隊急調三百人扮成市民和僧侶在五日上午打入八角街和拉薩其他鬧事地點,配合公安廳、市公安局的便衣完成造勢任務。燒燬大召寺東北方向的經塔。砸搶鬧市區的糧店,引發市民哄搶糧食,並對藏甘貿易公司進行煽動性攻擊。鼓勵民眾哄搶商店物資。除指定地點外,不得對其他設施進行攻擊。在完成以上任務後,所有行動人員全部撤至雪城旅館,並清點人數,此項任務屬絕密,任何執行人員均不得將此任務外漏,違者嚴懲。」

這段摘自中國記者唐達獻《刺刀直指拉薩——一九八九年西藏紀實》文章中的文字,來自一九八九年武警部隊的拉薩平暴行動文件,其清楚明白地表明了「特務分隊」所從事的任務。十九年之後的今天,我們有理由懷疑同樣的事情已經再次發生。

每個人都是暴力仇恨的受害者

大眾心理學研究表明,在同質性極高的群體聚集過程中,人群極容易受到某些刺激的影響,以及某些個別人的帶頭而採取極端行動。有關大眾心理學的研究本文不贅述,總而言之必須有兩個因素:一是共同體驗,二是個別人的帶頭行動。

對於藏族居民來說,這種共同體驗已經長達近五十年時間。藏人從漢人的歧視和鎮壓過程中,甚至從漢人的赦免和「幫助」的過程中,無不經歷著「自我貶損」的群體體驗。這是一個痛苦而又無奈的體驗。中國人雖然經歷了二戰之後重新的獨立和亢奮,仍然無法擺脫因為近百年的類似群體體驗而導致的人格不平衡。在這種絕望的感受之下,仇恨是最容易被發現的宣洩口。

我們無意為某些藏人採取了暴力仇視的行動尋找合理解釋。但作為中國人來說,面對這樣的仇視,漢人似乎更應該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而不是用另一種仇恨來應付。對強勢者的強硬,我們可稱為「精神不屈」;但對於弱勢者的強勢,我們只能稱之為「恃強凌弱」。關於這種卑劣的人格,魯迅早有精彩的描述。

從北京大學網絡論壇上傳出的「殺」聲,足以讓這個民族蒙羞百年。

相對於一個只有六百萬人口的弱勢民族,十三億的漢族太強大了,這種無法相提並論的力量比較,如果仍然沒有給予漢人自我反省的空間,那麼這個民族就過於脆弱了。仇恨不能解除仇恨,只能毒害民族精神。

西藏問題的歷史根源

西藏問題由來已久,漢藏之間的糾紛,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在唐代吐蕃消滅青海的吐穀渾漢國,藏漢兩族便開始直接在西北境發生接觸。

而近幾十年來的相關爭論,從歷史地位上,從法律理論上,各方都可以找到眾多的證明和依據。藏人認為西藏從來是獨立國家,漢人認為西藏自古以來是中國領土。

就目前而言,西藏也有西藏和藏區的分別。前者只有二百萬人口、一百二十萬平方公里,後者卻有超過六百萬人及接近兩百萬平方公里的面積。

事實上自元代之後,西藏並無統一的中央政府統治藏區,或者說是西藏名義上的中央政府無法控制前後藏以外的地區。明末清初,由四世和五世達賴喇嘛,以及四世班禪喇嘛共同合作,由信奉格魯派佛教的青海蒙古族和碩特部軍事集團協助,建立了格魯派西藏政權,實際管轄地域大約在色季拉山以西和崑崙山以南的前後藏地區。這個政權實行「三權分立」政策,宗教和地方行政由格魯派建立的政權負責,軍事上先有碩特部,後來則由清軍負責,而外交及國防,後期完全由清政府負責。

其他的藏區各有不同的情形,但陸續大約在康熙和雍正朝被清政府征服,並設立青海和西康各省。中共建政之後,分割西康省分別歸入西藏(昌都地區)和四川(甘孜州)。清代中後期漢族人口爆炸,開始向鄰近的藏區,比如甘孜、青海東部、甘南等地移民,可見現在許多地區漢人數量超越了藏人,並不完全由中共漢化政策所導致。

我們想說明的,是西藏問題錯綜複雜而難以簡而言之。在這個廣大的區域中,除了漢藏兩個民族之外,還有其他大約十三個少數民族雜處而居,歷史上大部份時期和平相處。如果真的發生王力雄先生所說的「民族戰爭」,仇恨之下的這些區域將成人間地獄,並可能蔓延到其他地區。

兩個基本原則

我們認為,解決西藏問題必須遵循兩個原則:

一,自願以及自決的原則

在尊重現實狀況的前提下,實現當地住民自決。需要說明的是,住民自決並不單單是藏民自決。這符合當今世界最文明的政治解決模式。

筆者有很多藏族朋友,也有很多居住在包括西藏和其他藏區的漢族朋友。一些在四川和青海的漢族人,居住在當地的歷史已經超過一百年。比如四川甘孜州的巴塘地區,漢藏雙方通婚雜居,所生子女雖然跟隨父族,但通常被當地人幽默為「團結族」。

哪些人可有自決權,如何保護這些地區少數族群族裔的權益,將影響到西藏是否能夠成為和平區域的重要因素。

二,和平以及和解的原則

不採用武力和暴力逼迫,以和解的態度進行妥協。

然而不幸的是,在中共的統治之下,這些原則難以實施。所以,對於漢藏兩族追求自由的人們來說,必須首先謀求在中國實現真正的人民自決的民主,以及共同認定的法制基礎,這些都必須在擺脫中共統治才有可能。

即便是中國實現了真正的民主,同樣需要經過漢藏兩個民族在上述的原則下進行妥協,否則西藏問題的和平解決將極為困難。◇
 

本文網址:http://mag.epochtimes.com/065/4511.htm(新紀元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