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西藏發生事件,讓我想起隱藏在心中的兩個令人傷心的悲慘故事。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兩個故事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也從來沒有形諸文字。兩件事都是在西藏的時候,由當事人親自告訴我的。

在西藏的昌都地區某縣,我曾經認識了兩個姓彭的雙胞胎,他們在一個機構內工作。這兩個雙胞兄弟出生於一九五八年,我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不到三十歲。他們的母親是隨中共十八軍入藏的軍人,後來在昌都某縣擔任職位。一九五九年西藏全面混亂的時候,兩兄弟被放在內地老家由老人帶養,而他們的母親才二十歲出頭。年輕的女幹部在衝突中被康區的藏族衛教軍捕獲後遭酷刑而死,有傳說衛教軍剝下了她的皮到處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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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故事
文 ◎ 臧山

最近西藏發生事件,讓我想起隱藏在心中的兩個令人傷心的悲慘故事。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兩個故事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也從來沒有形諸文字。兩件事都是在西藏的時候,由當事人親自告訴我的。

在西藏的昌都地區某縣,我曾經認識了兩個姓彭的雙胞胎,他們在一個機構內工作。這兩個雙胞兄弟出生於一九五八年,我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不到三十歲。他們的母親是隨中共十八軍入藏的軍人,後來在昌都某縣擔任職位。一九五九年西藏全面混亂的時候,兩兄弟被放在內地老家由老人帶養,而他們的母親才二十歲出頭。年輕的女幹部在衝突中被康區的藏族衛教軍捕獲後遭酷刑而死,有傳說衛教軍剝下了她的皮到處展示。其中一位兄弟在講述的時候非常沉痛,他們並不願意多說這件事情。後來在昌都,一位官員向我證實了故事的真實性。

另一個故事則是芒康縣一位年青藏人洛桑告訴我的。洛桑和彭姓雙胞兄弟的年齡差不多,他的父親死於一九六零年。他告訴我說,一九五九年他父親帶領一百多人參加了反抗軍,在金沙江西岸一帶游擊。一九六零年,游擊隊只剩下最後的十九人,中國軍隊逮捕了游擊隊員的家屬然後宣告說,如果不投降,每天槍斃其中一人。游擊隊掙扎了五天之後終於選擇了投降,但已經有五個無辜的婦女和老人遭到槍殺。洛桑的父親和投降的其他人,一個星期後被折磨致死,洛桑同樣是在親戚家中長大。

洛桑和彭姓兄弟應該並不認識對方,但後來彭姓兄弟從內地農村到西藏工作,受到了許多藏族人的照顧,而洛桑的經歷也差不多,他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得到了漢族同學和老師的很多幫助。我從他們身上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對對方的民族仇恨,他們都有很多漢藏兩族的朋友,這一點使我非常觸動。

在英國倫敦我曾經認識一位來自薩拉熱窩的波斯尼亞人喬利,他給我講述的故事同樣令人心慄。喬利說,波斯尼亞戰端開始之前,他們中學同學中既有塞爾維亞人也有波斯尼亞人,雙方的關係基本融洽。但仇恨竟然可以突然降臨,昨天還是好友的同班同學隔著街區互相狙擊。喬利臂上和背上的槍傷,就是他的一個好友留給他的紀念。

戰爭是殘忍的,暴力衝突中失去理性的行為可怕而又令人厭惡。那些躲在遠處挑撥仇恨的喊殺聲尤其讓人不齒,然而我們可以在互聯網上見識無數這樣的嘴臉,令人不寒而慄,心中發冷。而發出這種聲音的人,許多竟然是中國頂尖大學的學生,他們本來應該是領導未來中國的精英,讓人對所謂的「中國崛起」產生極大的恐懼。

沒有寬容就沒有文明,沒有文明的「崛起」,只不過是一片轉瞬即逝的物質幻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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