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奥林匹亚遗址点燃的火种在天安门广场上重燃,并自愚人节那一天起经过两万人的手向世界燃烧。这盛大的火炬传递,在最深刻的意义上,是一场对世界的试炼。

去夏,一场大火焚毁了奥林匹亚周边的树林,神庙遗址幸免于难,古奥林匹亚的圣火遗址却成为一片焦土。圣火的采集成为疑虑。在新植的树前,太阳引燃了火种,最高女祭司点燃火炬。仪典中,一身白袍的女祭司重现了古希腊在西方文明初期展现的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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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火炬手 为受难中的西藏而作

(Getty Images)

文 ◎ 夏祷



古奥林匹亚遗址点燃的火种在天安门广场上重燃,并自愚人节那一天起经过两万人的手向世界燃烧。这盛大的火炬传递,在最深刻的意义上,是一场对世界的试炼。

去夏,一场大火焚毁了奥林匹亚周边的树林,神庙遗址幸免于难,古奥林匹亚的圣火遗址却成为一片焦土。圣火的采集成为疑虑。在新植的树前,太阳引燃了火种,最高女祭司点燃火炬。仪典中,一身白袍的女祭司重现了古希腊在西方文明初期展现的庄美。

在古希腊的神话时代,奥林匹斯是众神居住的山巅。山脚的奥林匹亚遗留给人类的除了古神庙,是对于身体的重视和盛赞。希腊古瓮、大理石雕呈现了在空间中移动、凝止的,健美的人体和诸神壮美的灵肉。在陷入晚期希腊的颓废之前,古典时期的希腊人实践的,是精神与肉体并行不悖的,足以为现代人称羡的生活。去竞技场运动是雅典男子的日常活动。在柏拉图对话录中,苏格拉底去城中的竞技场和年轻人角力,而后在城外的河边树下躺下来,和对手进行冗长的,搜索灵魂的对话。

以其初衷来说,现代奥林匹克承继了二千七百多年前祭祀宙斯的古竞技会,也承继了古希腊美与力并重,以展现人的尊严的生活。它是现代人对于古代精神遥远的模拟。

这源自古希腊的火炬将登上喜马拉雅山珠慕朗玛峰。对于虔信的藏人来说,西藏高原是一块圣地。圣地上是未被现代文明污染的虔诚的民族,他们的庙宇,风中的“经幡”,红衣僧侣。是印度河、雅鲁藏布江等亚洲大河的源头。在许多非藏人的心中,西藏无极的雪域是一带有终极意义的表征。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承载了自己失去了的神秘虔敬的圣洁高地。

纪元前五世纪,苏格拉底和释迦牟尼共时地生活在地球上。希腊、佛教文明在欧亚大陆上遥相呼应,并成为形铸东西方精神的两大力量。在这以加速度变化的,相互浸染的多元化世界,源自希腊圣山奥林匹斯的火炬登上东方的圣母峰是与时代的脉搏紧扣的盛事。

然而这一切在拉萨事件中已被摧毁。我们应当说得更彻底:这一切由于中国是这届奥运的地主国而被全部摧毁。



先于奥运火炬,有另一把圣火在人们手中传递。这把人权圣火否定了以北京为出发地的那把火炬,将中国核心的黑暗曝晒在众人眼前。在这意义上,它的确是一把圣火。

这一把圣火的源头是在中国的黑暗中升起的,反抗的力量。它在这已达最大密度的黑暗中升起。从这正义的源头,传出了一把火炬。

陷在中国核心的黑暗是一个越来越无法藏匿的神秘。以这黑暗为渊薮,这(后)极权国家内部的毒素已浮升至表面:有毒食物的出口,黑砖窑,污染的河流、空气,致命的病毒,以及现在,在全世界面前被封锁、噤声的西藏。

出于那隐匿的极度黑暗,这一切都是必然。而拉萨事件(以及更近的新疆和阗事件)显示,这直到今天为止人们看不见或拒绝看见的终极黑暗已来到了突破口。

西藏在半世纪以来遭受的蹂躏以二千座消失的寺庙、十万僧侣的消失为证。这以消逝的事物来作为罪行的指控,或许,只对愿意看见不存在眼前的事物的人有效。然而在藏族作家茨仁唯色编写的《劫杀》(台北大块文化)中,收藏了她的军官父亲拍摄的,文革时期珍贵的黑白照片。被批斗的僧侣、藏族贵族在红卫兵的命令下披戴上华服、胸前挂上祖传的珍宝,头上高竖写满了罪状的尖长帽子。把腰弓成九十度,他们的双眼深沉,退入无法触及的地方。

一场文化、宗教的灭绝正在西藏进行。少年被迫接受汉语传授的政治化教育,书写母语的能力逐渐消失。

《大藏经》成为肥料,佛像、经书拿来做鞋子,僧尼被迫还俗、排成两列当众交媾。被处死的藏人的亲属被令在死者尸体上跳舞。藏人的精神领袖达赖喇嘛流亡在外半世纪,十世班禅由于上《七万言书》而被批判斗争,囚禁十年。现任的十一世班禅是北京软禁了达赖寻获的转世灵童,另外钦定的傀儡。

原本恍若圣境的布达拉宫从内到外完全世俗化,而在青藏铁路通车后,除了影响藏羚羊的迁徙路线,以商机为引导的汉人大批涌入,改变了拉萨的图景。在笃信神灵的藏人面前,出现了对他们的土地和人民缺乏敬意,汲汲于利的商人和对藏人的所有物轻率出价的游客。

发生在人们眼前的,是全体藏人作为虔诚的信仰者被逐步改造的痛苦过程。所谓的渎神,在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熏陶出来的共产党人手中有登峰造极的演绎。

三月的拉萨事件根植在这历史背景中。焚毁街头商家的,除了从长期以来的绝望生出的愤怒之外,是藏人对物质主义的物化氛围大举入侵的怒火。

在这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时代,不是所有国家都和中国一样狂热地拥抱市场经济。在俄罗斯改革之初,对资本主义的抗拒即已出现。有着深厚东正教传统的俄罗斯民族对自己的精神力量十分自豪,并对代表西方价值的资本主义一直持有疑虑。俄罗斯哲学家在苏联垮台后致力于从事的新神学和对科技文明的批判是这一疑虑的深化和提升。

对于世代生活在缺氧的高原上的虔信的藏人,商品经济形成的物的统治在他们的心灵造成深刻的伤害。这已不是神秘:在崛起中的中国,市场经济以背信弃义的方式游走、突跃;比世界更甚,它所呈现的,是物的残暴的统治(the tyranny of objects)。

当和平请愿的僧侣被枪杀、殴打,长久以来的怨怒把藏人心中的那一把火点燃。这是完全遵循人的生存本能的行为。当人不再为自身最后一块圣土而战,他丧失了人生命的本源:精神力量。



北京奥运的火炬通过天安门广场上的金水桥,燃向世界。若是人们知道在天安门广场,在金水桥上发生的事,或许要为这火炬行经的幽谷,这恐怖的火炬的起点而战栗。压垮六四民主运动、碾平请愿学生的坦克,从广场上被抓捕、失踪的法轮功修炼者,在金水桥上自焚、跳水的冤民、农民工,将一路追随这火炬而熊熊燃烧。

这是一把没有手敢迎接的火炬。

广场上,人们欢庆这中国崛起的大日子,激动莫名。在民间流传这么一个传说:上一世纪初,贫苦落后、多灾多难的中国没有时机,没有人才,更没有钱参与这万国的盛会。可哀的中国决定派出人民中跑得最快的三轮车夫。为了省钱,这车夫一人乘船历经数月终于抵达了奥运现场。颠波而节约的海上之旅使他身体虚弱,会后更陷入了没有盘缠返国的窘迫。

对于这命运乖舛的古国,费尽了千辛万苦成为奥运地主国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没有人有权利,也没有人足够残忍,能取走它终于收获的果实。

除了它自己。除了它为了赶上世界而在自己内部制造的极度黑暗。

甚么构成了当代中国的终极黑暗?三十六座活体摘取器官的地下集中营,七千被迫害致死的法轮功修炼者,一万在经济改革后被虐杀的基督徒。千万被无情地打、关、咒诅,在冬天的第一场雪里默默死去的,千里迢迢从各省到北京上访的冤民。

当奥运火炬向八方传递,谁在中国的大地上从世人的视野消失?是为了中国人民三度致信胡温的高智晟律师(让我们永不忘记这名字)。是在高智晟孤立无援,众叛亲离时勇敢地和他站在一起的胡佳。是为了人民生孕的权利而孤军奋斗的盲人陈光诚。是因为控诉贪腐而被迅速判下无期徒刑的反腐书记,人民爱戴的清官黄金高。

集体从我们的视野消失的,是曾经如烽火燎原的民间维权运动;是为了坚守正义而付出重大代价的维权人士。

从中国大地上消失的,是上亿亩被圈的良田。千万栋强迫拆迁的房子。是河流。森林。可以呼吸的空气。是农村的地下水。

从中国大地上缓缓消失的,是人正直不阿的,纯洁的心。是人拒绝在岩石下弯折的脊梁。



对于以信仰为呼吸和水的藏人,伪宗教的统领无异于叫他们灭亡。在大昭寺,僧侣冒着生命危险喊:“他们要毁掉达赖喇嘛。”在西藏,拥有任何达赖的画像是禁止的,而如今中共祭出“达赖集团”这一伪词,意图消灭追求和平的达赖在人们心中的神圣地位。

对于拉萨事件的真相,我们需要完整的掌握。自三月十日西藏民族起义纪念日起,哲蚌、大昭、色拉、甘丹寺的僧侣一波波上街为宗教自由和平请愿。僧人遭受了催泪弹及武力镇压,寺院被军队围困。在十四日,藏人目睹了喇嘛被拦堵、殴打而爆发了数万人的抗议,并发生了打砸、焚烧事件。大批军车、军警开入拉萨,坦克入驻布达拉宫广场,杀戮、围捕、宵禁,一场恶梦开始。

四川、青海、甘肃的藏族自治区掀起了一波波或百千,或上万人的游行。人们高呼“西藏独立”,“达赖回藏”,并降下五星红旗,升起雪山狮子旗。在甘南、四川阿坝、甘孜、青海果洛的大规模抗议被开枪镇压,约数十藏人被打死。阿坝的医院拒收伤患。甘南玛曲县中、小学生和平抗议,三小时后二万军队进驻,当晚枪声不断并断电。甘孜两大寺院门外架起机关枪,僧人冲出寺院游行被打死七人。甘孜炉霍县哦格寺女尼和觉日寺僧侣、农民共一千多人游行抗议而被开枪镇压,现戒严。约九十名女尼被捕,当局展开人人举手表决、签名反对达赖喇嘛的运动,一名老妇被地方干部毒打到她肯遣责达赖为止。

兰州西北、北京中央、成都西南、青海、大连等民族学院共上千名藏人学生先后在校园静坐抗议、哀悼。在拉萨,全城戒严,被捕的藏人被枪押着游街示众,电视台、电线杆上每天贴出编上号的通缉令、截取自录像带的“叛徒”放大照,藏人居住区被挨户搜捕一如军区,人心惶惶。军人拿铁棍狠殴被抓捕的藏人,活活打死者至少五人。


(Getty Images)

在军队围困下,哲蚌、色拉、甘丹三大寺僧人被停止供水并关闭周边饭馆。哲蚌寺的转经道上布满军警,他们朝寺院方向开枪、吼叫,威慑僧众。阿坝德格寺僧人被强迫踩踏僧舍中搜出的达赖画像,四百多名僧人被捕,寺周围并挖了战壕。青海隆务寺僧人要求停止军警在寺外巡逻、拆除所有寺院中设的摄像头;多嘎寺五十名僧人绝食,哲蚌寺、小昭寺有僧人自杀。武警和安全局便衣住入青海塔尔寺昼夜监控,并命僧人公开批判达赖喇嘛。北京藏族大学生被迫填写表格表态。

当各国记者在封锁后重回拉萨,军人、检查站被撤,通缉令停止颁发,驻在藏人区的军帐却停在原地。承受了最大屈辱的西藏消失,出现在镜头前的是封锁后制造出来的现场:假的平静,假信徒,假喇嘛,没有藏人出来活动的拉萨。

在这次拉萨事件中被焚毁的商店和受害的汉人背后(即或如此,中共的说词必需打上难以估量的折扣),是半世纪以来饱受凌辱的西藏。是汉人在落后的西藏高原上的掠夺以及如影相随的,对藏人及其所珍惜的事物蚀心的蔑视。

在喜马拉雅圣山和极权中国的国家机器之间,是无法逾越的距离。这一地理上的距离因青藏铁路的横跨而危险地被一笔抹除了。然而精神上的距离难以抹除。我们现在目睹的,正是在精神差距被暴烈地抹除之下引爆的,藏人对于神圣精神的护卫。

各国记者亲耳听见了大昭寺僧侣对他们说:“你们看见的都是假的。”“这些朝拜的信徒都是假的,真的信徒手上会拿酥油,到庙里添酥油灯。因为这样,我们才激动地把入殿的寺门关起来。”人们亲耳听见了年轻僧侣大声掩面哭泣:“西藏不自由。”

一九九七年夏天,在甘肃兰州,我看见了在省政府门前抗议政府违约无偿拆迁的,静坐了数十天的人民。听见了他们说:“你们是自由的。回去告诉你的同胞:我们是不自由的。”在唯一一个非专业的相机前,他们在掌上摊开政府签名的赔偿合约,慎重其事拉起了巨大的,写满了黑毛笔字的白布条,脸上是肃穆的控诉。

十年过去了,生活在中国大陆的人民依旧是不自由的。即使他们的荷包满了,房子大了,然而和西藏人如出一辙,他们的精神被否决,意志被砍断。他们的信仰被诬衊。他们的心被迫坚硬起来,为了谋求肉体的安全。


(Getty Images)

十九年过去了,眼前的是六四的重演。是一层不变的坦克、子弹、口径一致的新闻谎言。没有改变的是中共对人民的低估,对世界的轻蔑。没有改变的是中共编织谎言的低劣技巧。或许他们以为世界将停下步伐,等待他们赶上。或许他们以为世界将对这已崛起的国家俯首称臣。或许,在他们最新的傲慢中,他们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



在某种意义上,中国已经改变了世界。它出口的毒玩具、毒食品,它出口的禽流感、SARS,它迫使跨国公司如雅虎的出卖人权,在京沪的外商入乡随俗的腐化,它对非洲的经济殖民,其经济浮动引起的世界性影响,都是中国逐步对世界进行的改造。在中国的人权问题上,列国出于市场的考量而持续表现的沉默告诉我们,这一改造非常成功。

较之哈维尔所分析的共党时代捷克“后极权国家机器”毒烈百倍的中国共产党已在世界上取得了经济大国的地位。在冷战后的全球化世界,这一地位使得各国对中国内部的黑暗真实一如脂油蒙心。只有在危及自身利益时,如SARS的流行,武器的贩卖,近期毒食品的泛滥,人们才如梦初醒般认清中国的真相而戒慎恐惧。

然而有一项少为人知的中国输出,它对人的危害远为深远。那是二零零六年曝光的活体摘取器官。

中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人体器官移植国家,这些相对廉价的器官来自死刑犯人和集体关押在地下集中营的法轮功修炼者。当各国病人远至中国移植器官,他们成为了一项令人发指的罪行的共犯和受害者。当这些病人果真延续了性命,他们将在体内携带来自陌生人的器官;这器官的记忆,它的主人死前承受的残酷,都将不可免地成为他们新生命的一部份。

这,就是中国输出的恐怖的最新品种。

对于共产党滴水不漏的改造能力,或许只有前共产国家有切身的体会。这足以解释何以在拉萨事件之后,捷克和波兰率先宣布拒绝参加开幕式。确实,没有比曾经以波澜壮阔的工人运动,以知识份子为首的天鹅绒革命促成了共产党垮台的这两个东欧国家更明白共产党对于人类的危害,以及对之抵拒的必要。



承继自奥林匹亚的崇高传统,奥运的要旨并非体育,而是人类生命的尊严。

悲愤的人们宣布:他们将出现在所有火炬出现的地方。同时,另一把圣火在世界燃烧。传递这一把圣火的,是人类真正的火炬手。是来自奥林匹斯山和昆仑山巅的,诸神的后裔。在中国多难的土地上,无畏的火炬手已传递那一把烽火很久了。

在这正义的抉择显得无比艰难的时代,火炬手是所有在北京奥运前悄然消失的维权人士。是以静坐和绝食来表达自己心中因为真理的被消音而满腔愤怒之火的人。是勇于站出来,以言语和行动为受难的信徒,为所有受难的人辩护,是对抗暴力的生命面临危险的人。

西藏高原:世界的屋脊,人类的遗产。当这块圣地遭遇了灭绝式的侵凌,人类的集体沉默意味着世界允许中国把自己改造。无可否认,这是一危及全体人类的现在进行式。

当我们把西藏放在祭坛上,它被祭献给了甚么?和这块地球上最高的圣地一齐被牺牲的是甚么?交出这人类仅存的,最后的圣域,是不是我们敢于承担的罪行?

去夏的那一场烈火决不是偶然,却是赐予人的最新神谕。天意所否决的这一把奥运之火,谁敢把它举在手中?

二零零八年四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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