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摄影 ◎ 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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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江内海所成的潟湖,滋养了许多渔家,蔡船长告诉我,他年少时不必开船,涉水间就可背满一布袋的鱼虾……
“真歹势(很不好意思),我不会说国语,”讲话的人顿了顿:“请容我以台语致词。”黝黑的脸庞,诚挚的语气,托着眼前这位海口人。
说话的是万昌伯,现在的七股海岸保护协会副会长。

万昌伯讲述潟湖由来及反七轻之历程。
万昌伯讲述起了如何与七轻亦即滨南工业开发的周旋,如何在听证会中发言,平实却铿锵的语调如同一把大草原上的马头琴,将听的人引入了那个时候的氛围。
滨南工业区的开发与反滨南工业的诉求,反映了时代变迁中的纠葛,也足印证经济发展和环境的空间的拿捏取舍,以及于此议题中所延荡而出的各种现象。
十余年的反覆论证,人与事可说都有了变化。而在这棋局势里,未意想一群天外飞来的黑面娇客却巧妙扮演了一个牠们不会知晓的关键角色。
种种风雨,如若苏东坡〈观潮〉诗中所述“庐山雨浙江潮”,而于波波滚浪中,又似王国维〈浣溪沙〉偈语“偶开天眼觑红尘”。如果可以将事情简化相看,或许在一壶浊酒几粒花生间,凡人也会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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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孔码头,我们穿上了连身雨衣裤,今天我们要去看定置鱼网。两个塑胶筏以缆绳相系,分载了我们这批兴奋得像要吃糖的小孩。渡口的橡栈边,停栖了两艘加了护棚的载客大船和几艘作业用的渔筏。
船长早早就来,后来我们才知他是社工文凯的父亲,有着和万昌伯差不多的年岁和容颜,言行举止都是渔村味道。文凯是个很爱乡土的年经人,目前服务于北门社大,在这次活动里充任我们的司机和解说员。蔡船长在他海域里,熟得仿佛是闭起眼睛也可到达他要去的地方。
台江内海所成的潟湖,滋养了许多渔家,然在岁时里也起了许多的变化。蔡船长告诉我,他年少时不必开船,涉水间就可背满一布袋的鱼虾。南台湾的天空总是清清朗朗,蔡船长说这话的神情也是。
我们先后去看了两处定网,一处有只虾、几尾不大不小的鱼,另处则有只大沙蟹与相随而上的小鱼。起网的小鱼,我们都赶紧放回水中。在我座前的文凯爸爸感喟外海渔捞网的大小通吃,使得内海的鱼量少了很多。
后来我们在相近的蚵棚,起了一串不知放了多久的蚵架,他即示范锓蚵的要领。由于第一天晚上家旺嫂和蔡妈妈曾经演示过其间技巧,因此我们并不难的就会操做。剥开的新鲜蚵肉自也成了我们即时的犒赏。
在此过程,我们自不会忘记远来的两位日本友人,山里达雄如新娘子般在推就下勇敢的试尝时说,在日本时他们万万不敢如此尝吃,今天他是冒着生命危险,第一次如此尝试,说得连同行的新开高尾和我们都笑了起来。吃了这生平难得的鲜蚵,他老先生不由说的又赶紧记下这种心境。
回航近码头时,蔡船长蓦然想起的向文凯说,有一网忘了看。当我们都上了岸,他即将筏调转,于噗噗马达声里,水花载远了他的身影。◇

着“水靠”鱼贯渡水参观定网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