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耿介不阿,自谓“仰望天地宽”的羊子女士如实地呈现自身。她痛快地直言不讳,是针对当今中国人所患顽疾而下的猛药;她对王若望深沉的追思,提醒着逝去了的中国知识份子的典型,以及同样逝去了的对彼此许下的允诺。

“我是这么看待我先夫一生的:这好比,在暗流汹涌的波浪里,他是一叶小舟,不管波涛汹汹,涌浪回旋,也不管那暗夜中的风暴,他真的弄不清是谁在算计他,筋酸骨痛照样划,胆颤心惊还是划,他没能看到曙光,直至他无力无奈,终至郁郁寡欢而离世,作为家属陪伴他默默忍受而终,我的悲哀,我的痛心,我的遗憾,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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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望遗孀羊子访谈】九斤老太的悲声

王若望遗孀羊子在二零零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澳洲墨尔本“中国自由文化运动”上发言。(摄影/陈明)

文 ◎ 夏祷

  该让耿介不阿,自谓“仰望天地宽”的羊子女士如实地呈现自身。她痛快地直言不讳,是针对当今中国人所患顽疾而下的猛药;她对王若望深沉的追思,提醒着逝去了的中国知识份子的典型,以及同样逝去了的对彼此许下的允诺。

“我是这么看待我先夫一生的:这好比,在暗流汹涌的波浪里,他是一叶小舟,不管波涛汹汹,涌浪回旋,也不管那暗夜中的风暴,他真的弄不清是谁在算计他,筋酸骨痛照样划,胆颤心惊还是划,他没能看到曙光,直至他无力无奈,终至郁郁寡欢而离世,作为家属陪伴他默默忍受而终,我的悲哀,我的痛心,我的遗憾,可想而知。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他们生前多一份关怀?少一份漠视?多一份敬重,少一份忌恨?使他们虽然没能看到中国民主化,然而却能在自己队伍的温暖中安然归去?”(羊子〈毕生追求自由文化的斗士〉)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在这残忍的时代,王若望九死而无悔的真性情、铁骨头弥足珍贵、值得敬爱。他多难的一生和近代中国的历史紧紧相扣:一九三四年因参加罢工被中华民国政府逮捕并判刑;一九五七年被打成右派;一九六八年因批判毛泽东入狱四年;一九八七年被邓小平点名开除出党。这是邓当时的名言:王若望是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老祖宗。

一九八九年,王若望因披着“救国救民,先救孩子”的肩带走在声援绝食学生的游行队伍的最前列被捕,入狱十四个月。之后他携妻子羊子(冯素英女士)流亡美国,为中国的民主化奔走,最终在困顿中病逝。他去世后,人们无意间得知王若望夫妇多年来默默为天安门受难者、青海贫困学生捐款,所捐款数与他们节俭的生活完全不成比例。

王若望饱含悲剧意味的去世,曾经在海外民主人士中掀起自省与愧悔的波潮。这一名在中国人中少有的天真、执着的老人在诡谲的政治中浮沉,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失去他一生秉持的对真理的信任。在他的自传《自我感觉良好》中,关于早期共产党在民间发展的生动侧记及作者对真相的批判十分珍贵。然而不可否认,王若望馈赠给人们的最珍贵遗产却是其一生纯真如孩童的,对正义献身式的实践。他惨淡的流亡生涯以及孤独的身后更突现在政治中,纯善的人格有若凌霄一羽,飘然远去,不染世尘。

二零零六年底,我在墨尔本首届自由文化会议上初识羊子,这位柏杨曾为了其无私奉献的侠骨柔情而盛赞之:“每一个受人敬爱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使人同样敬爱的女人”的王若望夫人。关于这位风范优雅,际遇、见识与人格十分不凡的中国女性,有两件事使我留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象。

在旅馆房间里,我们把杨小凯夫人相赠的花供在王若望书封面上的照片前。那天的夜里、以后的清晨,我看见羊子长久立在先夫照片前对他倾诉,饮泣。而从在这之前与羊子的谈话以及她关于王若望的回忆文章中,我深切体会到她深厚如海的悲恸之必然,以及在这悲恸之中我们所共负的罪责。

在我报告的那天清早,羊子友爱地理了理我的衣领,郑重地说:“我有一个要求。请你在报告前说出对于这次大会的意见。你不是在大陆长大的,你能看见我们看不到的。你能看出来我们的悲哀。”虽然我出于天真恐怕是没有很好地完成这项庄严的任务,羊子所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个要求,正由于它的完全真实与正当性,使我悲痛莫名。

这两件事深埋在心中,使得我对于羊子这位女性前辈以及她所背负的重轭,无论是属于个人的或是民族的,有一种独特的尊重与体悟。这使我一直觉得该让耿介不阿,自谓“仰望天地宽”的她如实地呈现自身。正如下面的访谈显示,如此痛快的直言不讳,事实上,乃是针对我们所患顽疾而下的猛药。而她对于王若望深沉的追思则提醒我们逝去了的中国知识份子的典型,以及同样逝去了的,我们曾经对彼此许下的允诺。

值此王若望逝世七周年纪念,特以此文敬悼勇者不死之精神,并矢志不忘,以为逝者慰,为生者祷。

实践公义,与中共彻底决裂

问:王若望先生去世七年整了。出于种种原因,他在去世前承受了极大的精神上的苦难。您对于他与民族命运紧密相连的一生有什么体会?他有什么未完成的遗志?

羊子:王若望去逝后我先是感性上的怀念。我曾在〈谁“为理想而承受苦难”〉中写道:“老伴生前曾经生活的环境,无论在中国抑或在美国,对于他来说,他都是在思想荒漠中,孤独无援鲜被理解的寂寞难耐的苦行者。难就难在,他,明明寂寞难耐,却显得快乐寻常,明明有人诬陷他,却仍视若无睹,从不在我跟前议论和诉苦,那种硬把黄连当甜果吞的气度,除了折服,五体投地,我也更为直到今天方认识到他深处而羞愧,我为错把玉石当瓦石而遗恨终生。”

王若望之妻羊子。(摄影/张莹)
 

六年后我开始从理性上看问题。他的绝不妥协这点在中国知识份子中可说是十分难得。他的可贵在于一辈子对于公义的实践性,以及他与中共决裂的彻底性。许多的民主人士,事实上,还怀抱着残余的幻想,不能与中共彻底决裂。而他始终不渝的理想主义又使得他的不幸可以说是年轻人的不幸:“哀莫大于心不死”。

王若望的未竟事业是:一九九三元旦在庄严的中华民国升旗典礼上亲口向当时的总统许诺的:努力使大陆像台湾那样自由民主化。

民运各唱各调,未视共产党为革命对象

问:在海外为了中国自由民主所做的努力中,您可说是亲临其境。当前的困境突现了什么问题?是什么构成这问题的深层原因?

羊子:今晨醒来对着若望的遗像,忽然注意到眼下的中国人里,凡是干民主大业的一代纷纷离世,以魏京生为代表的民主墙时期的一代如今成了祖国栋梁年龄,推动国家进步的人在他们之中。放眼看,君不知--恕我直言--均是喊民主的呀,我好像找不到真正忘我地、不计个人得失地干民主。也难怪,他们一代是属于老三届一代年龄层次,被剥夺了受教育的大好机会,大凡启迪人心智的书籍、人文道德、优秀传统一概以破四旧的名义毁于一旦!剩下的就是苟延残喘。

想想也惭愧,我比老三届一代大十岁左右,我自己也感觉学习功底不扎实,停留在一知半解水准。自己尚且如此,再联想他们一代恐怕是比我还要遗憾了,是不是可说这么描写:即使这些佼佼者也基本处在头重脚轻根底浅,墙上芦苇腹中空?可悲者他们自己并不如此认识自己,还觉着处处高人一等。这样没底气而不自觉的人如何干出轰轰烈烈大事来?我们说怀大才者尚且要谦卑为怀,敬畏世人,没底气而自满的人谁会走近他?

其实现在干民主,应该不必像上世纪上半叶那样去舍身忘死了吧?当然坐牢可能,但是你既然怀大志,像曼德拉那样的人就要准备着挨,准备着苦,准备着暂时失败,准备着坐牢,否则那叫什么民运志士呢?诚然,十三亿人口中,绝大部份是芸芸众生,胸无大志,这是中共执政后恐怖洗脑的结果,加上毛历来穷过渡的政策,搞得一代一代人除了喊漂亮话、实际只想捞好处,即使自认为民主精英的人物,多年来的作为不也是人心尽失?只落得民运低谷又低谷外,我没有看到别的积极的、可喜的进展。

王若望被中共迫害、被放逐海外,又遭自己营垒同仁暗算直至命归西天,尽管获得几乎海外精英齐声恸悼,可是一旦丧事完毕又有谁身体力行、继承先烈们精神、为理想而奋斗?事实上他们又急于重操旧业,宁当鸡首,勿当牛后,如此反共,岂非永远以卵击石?他们难道不懂得自己这种一盘散沙的局面吗?可是有谁在真心反思?

一九九一年七月二十八日,王若望(左六)在纽约参加民运群英会。(自由家园网站)

看来真正的问题是不懂民主,否则不会这样。谁真为民主献身?都成了草头王,各唱各的调。我觉得,他们并没有真正把共产党作为革命对象。

回国遭拒,红朝为所欲为

问:去年夏天您被拒绝回中国,这曾使您非常失望。这件事说明了什么样的中国现状?

羊子:去年六月我去总领馆签证,以为凭着美国护照,又想想自己不过曾经是民主人士的家属,况且我也老了,出国至今从未回去过大陆,以为签证容易,谁知道居然被拒签,这算什么意思呀?衡量自己充其量是一位阳光老人而已,我的什么都是透明的,不让我进入大陆,为什么?难道我会对他们有一根头发丝威胁?由此可见这个国家政权到了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而所向披靡、无人管了,再这么下去,连我这样的人也会消失了。

这下子好,这些贪官污吏们空前大团结,团结在钱、财、二奶、三奶周围,任凭外力打不跨、攻不破呢,必须靠他们自身腐败、腐烂告终,但是这个周期长着哩,就好比钢铁也按照自身周期长锈,要等多久才会变成一堆烂钢铁?肯定会的,但是缓慢得很;作为黄皮肤的华裔,我的心能不悲凉吗?

我们再来看看世界列强们。胡锦涛前年访问美国,花了六十亿带着政治癌细胞的美元购买了飞机等美国货,一路发地受到礼遇,今年以来的几大事件我看到的是西方政要们的示软、服软。而且西方列强们以及中国的民主精英们对于中共的倒行逆施、胡作非为似乎都表现为宽容、迁就,对于受中共迫害的受苦者似乎一律漠视,连马英九也明白地向中共摇橄榄枝了!

我在想啊,要是王若望健在,要是他于二零零二年(而不是一九九二年)来到西方,他还能受到十年前那样的真心实意欢迎吗?过了十六年后的今天,中共照样可以拒绝六十九岁的、毫无民运色彩的我进入中国,却允许整天反共声音不停的某些人回国,这些毫无章法的倒行逆施再无人理睬,就更无人重视了。我仿佛料到明天将是中共染红地球的必然。

输出文革,正义能否战胜邪恶?

问:奥运结束不久,您看出来北京奥运暴露了什么问题?

羊子:围绕中共举办奥运所发生的火炬、西藏、抵制法国货的问题,我已经向多位朋友表示担忧:看来四十年前的文化革命那一套正向世界蔓延,十年文革最揪心的核心是:毁坏人的尊严,叫人生不如死的被摧残,有一句最代表性、最刻骨铭心、最形象也是造反派歇斯底里的得意话语是:对当年被称为的一切“反动派”先是戴高帽游街、罚跪,然后踏上一只脚,叫他(她)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从一九六六至一九七六年,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荡然无存,人的尊严荡然无存,那么,那么多人口的大国人民还有什么呢?不就是当今十三亿人口所存在的德性吗?我不是平白无故的担心,因为文革初期毛泽东们曾经扬言:要“解放”全人类,要将革命输出到满地球。日历翻转四十年后的今天,我似乎闻到这股味道了。

昨天我去一位台湾人的理发师家里理发,理发师的先生当年是台湾军人出身,谈话之间发现在中共当前上述所发生的事件上,他的看法存在很大误区,仿佛他也被中共洗脑成功,也归顺中共了。可不是吗,他也认为中国人民从此团结起来了!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们不善于通过表象看本质,很可悲!

王若望伉俪。(杨军提供)

问:您远离祖国多年,现住在世界大都会纽约,在那里有什么亲身的体会?

羊子:不幸,昨天读完高瑜关于愤青与中国没有新闻自由的文章后,去法拉盛买胡萝卜,走至图书馆门口,照样有不辞辛劳的法轮功学员们在宣传。新鲜的是马路对面多了一行呼口号的华人人群,走近细听方知道原来是与法轮功学员“对着干”的愤青们,我脑子里立刻感觉昏昏然,这些愤青们不读书,不看报,整天跟着主子瞎起哄,可悲者,拽着粗野当荣耀,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活脱脱一百多年前清政府豢养下义和团暴民、以及三十二年前我亲见的红卫兵那一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他们就是高瑜笔下的那种得了西方好处的人反过来玷污西方。

一百多年了,台湾那边也是中国人,他们有幸远离了中共统治,所以有今天的进步。不幸的是大陆那边十三亿中国人却只能在无知、粗暴、野蛮的不文明中度日,这,便是当今中共带有毁灭性的成功!看来再百年也不衰呀,依我看,这才是一切问题存在的要害,我的悲观便在此。我可能做的是通过维持交通秩序的警察同意,进入法轮功学员的宣传区域,向马路对面的疯子们表示立场而已。

现在的形势哪,西方自由言论的制度保障反而被他们利用来反制正义一方的胡闹了,因为言论自由,任他们胡闹,警方也不会理会,他们也不懂中文,所以客观上他们反而让路边经过的正义华人民众无奈地唉叹和摇头。我现在开始担忧:文明究竟能战胜野蛮吗?正义究竟能战胜邪恶吗?

对不起,我现在可说是老气横秋了。

多行不义,上苍自会收拾

问:从六十年代物质上的大饥荒到改革开放后精神上的大饥荒,中国历经了大半个世纪的变化,现在的中国体现的是什么样的历史现状?以目前的生存现状,您觉得有什么出路?

羊子:你关心目前形势,确实形势严峻。你提的问题提到根子上了,只是至今尚无有良医良方根治中共顽疾以及给一代又一代后人们造成的思想创伤。

连日来越思考,越沉重,越灰心,因而写出的东西也越苍白无力……,于是,写作信心日益消失。去国十六年了,所见、所闻、所切身体会的在在显现于眼前,好比昨天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当我在撰写〈缅怀王实味,想念王若望〉时我就悲从中来,我暗自料定:我也已进入古稀之年,在中共治下,祖国苍生还有灿烂的明天吗?睁眼四望,有多少志士仁人曾经呐喊,可是中共建政五十九年来,有识之士的哪一件合理建言、利民措施被中共谦虚地接受而不被打倒的?

王实味被暗杀六十一年了,至今大陆绝大部份人仍然以为王实味死有余辜,可是有谁清楚,这位才满八斗的有为青年当年是怀着寻找美丽与温暖而投身延安的?当年虽是所谓蒋介石独裁统治下,但还允许王实味们投奔延安,而如今中共统治下,还有任何组织和个人可以投奔大陆任何地方而不被取缔的吗?至今又有几人在思考国民党比共产党好得多?

傅国涌说得好:“一个体制一旦保障不了正常的社会公正,天怒人怨,民气消沉,无论口号有多么动人,理论怎样的天花乱坠,控制如何的密不透风,也就差不多山穷水尽了。……可以肯定的是,强势集团和依附于强势集团的所谓知识精英不仅支配着最大份额的社会资源,也掌握着最大的话语权,他们的看法、心态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社会的走向。如果他们没有任何推动变革的诚意,没有起码的社会责任感,那么,等待着这块土地的命运只能是山呼海啸、天崩地裂。……在毛泽东统治时代,本民族那些具有血性的人在肉体上消亡了,民族的基因里少了反抗性,只剩下了顺从、屈服和沉默。……但是,如果有统治者认为从此天下太平,可以子子孙孙万年永固,长保富贵,那也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幻觉。历史永远都有出人意料,历史从来不是按强者的意愿发生的。”

从历史长河看,恶行会满贯,但是当代的民众,却是长夜漫漫难以尽。

中共暴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代代后人们的无原则、无理念、无是非、盲目服从、起哄、心甘情愿充当帮凶而不自觉。这样的民族前途是光明了抑或黯然了?所以,前途茫茫,对于我已经不重要了,然而祖国明天自由民主恐怕要再过五十到一百年。我悲观不重要了,明知外力难以动摇中共政权,但是这只漏洞百出的大轮船会遭遇到大自然发威后的沉没,就是说,上苍、老天或者上帝自会收拾他们,也就是《九评共产党》所说的:天灭中共。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是也;你们呢,仍要乐观,发声比沉默强。

日益悲观,阳光老人成九斤老太

问:您曾在信中自许是阳光老人,现在似乎越来越悲观了?您不觉得,如今大陆上信仰的复苏是一个改变的契机?

羊子:说起中国大陆的未来,我是日益悲观。现在我可能只是个九斤老太,对什么都不满意。文明不足,冲动有余。与君一席谈,让我这个悲观的阳光老人忽然间茅塞顿开,豁然开朗,我,一则以愧,再者以喜。愧的是,我无能为力;喜的是,自有后来人。

然而中共统治近六十年来,其一贯的高压政策,一贯用阶级斗争观点为百姓洗脑,导致这么多年来人们之间形成一种思想荒漠,中国优秀的传统道德观念被抛弃了,如今大陆思想界可谓真正成了非驴非马时代,其思想的滑坡好比这次四川大地震中山体滑坡那样可怕。

现在的问题是人民大都是顺民,被卖了还替他们数钱。古人说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现在的人却是为了三升米折腰。很少人懂得什么是自由。不是我喜欢做当代九斤老太呀,不是我鸡蛋里挑骨头,硬把盛世当颓世来诅咒呀,五十九年来,宁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末世现象,逼使我成为当今的九斤老太!

注:九斤老太是鲁迅短篇小说《风波》中的人物,常说“一代不如一代”,好作不平之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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