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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狂鸟的国度──第五幕第三景 鸩的新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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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狂鸟的国度──第五幕第三景 鸩的新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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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童若雯 图 ◎ 古瑞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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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鸩这样冷静、“酷酷”的、“拧巴”的鸟是对众鸟口味的一剂强力刺激。鸟儿们一致觉得这冷冷的,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敬畏的风格才是现代鸟该有的风格……
那头血统可疑的怪鹰是雪儿嫡传的后裔。雪儿那些年头生了数不清多少孩子。牠们的父亲从鸨到鸢、兀鹫算不清有多少。她的孩子一生下来都被鹰取走了。这些混血的雏儿一个个生得丑怪:秃鹰的耸肩、雪鹰的短脚,乌鸦的黑羽毛、雪鹰的粗脖子合成了四不像,谁看了都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这些被抛弃的怪胎自小从众鸟的眼里看清了什么,也从头到尾深深厌恶自己。
雪儿到底生了多少孩子,她自己也忘了。她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鹰剥夺了她喂雏儿的本能。一头失去飞翔的母鸟是不配做母亲的,雪儿后来领悟。在她最后的岁月,她戴着珠宝、丝巾坐在疯鸟院的黑暗里,钩起脱皮的脚趾数算自己的孩子有几个,都多大了。她闭上快瞎的双眼,干瘪的嘴角紧抿着,偏头想像牠们都长得什么模样。她没看过那些雏儿。若是看见了,谁也说不准她会有什么反应。在她的想像里,那些孩子倒都是像自己的,是一头头叫鸟疼的,天真可爱的小雪鹰。
自从雪鹰成了鸟类中的海伦,她们在猛禽的争夺中辗转流离,生下来的怪胎一代多似一代,并且随着时间而有多元化的趋势。有时四、五种鸟的特征生在一头怪物身上,望之不似鸟类。有的额头是白额角鸮的一片白,长喙浑似一把从大犀鸟世袭来的阿拉伯大弯刀,腰背浑圆如贝母鸡,一双长腿来自鹳的基因,而翅膀又完全是信天翁尖长的冰翅。最初这些变种刚出生就被丢入山洼。随着怪鸟一窝窝出生,牠们生存的空间大了,胆子跟着大起来,不再那么自卑。相反的,牠们仗着自己出奇的丑,形成各种惊世骇俗的言行,在公共场所横行无阻。
令鸟儿跌破眼镜的奇景
鸟国出现了叫鸟儿跌破眼镜的奇景。原先对这些怪胎避而远之的鸟也就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起来。过了几年,牠们竟生出十分奇特的品味,欣赏起这些长相不一般的怪鸟来,并且是越丑怪越好,越丑怪越引鸟入胜。
“要丑就丑个惊天动地,把老天爷给吓得目瞪口呆!就凭自然,是怎么也造不出这丑东西的。”这是奇鸟会会长大嘴塘鹅,别名鹈鹕的口头禅。
热心的塘鹅把各式各样的丑怪鸟绘制成大型图像张贴在各林子入口树干上,供鸟儿欣赏观摩。这里面也有让鸟耳濡目染,好把这些丑鸟不一般的形容吸收消化的苦心孤诣。为了和被通辑的鸟犯区别开来,塘鹅特地在丑鸟图四边镶上一圈夜来香、百合、曼陀罗花,昼夜发出香味,又抓来上百只萤火虫系在花圈上一闪一闪放光,叫这些丑怪鸟和鸟明星一般风光无限。
和各地产的陈年醇酒一样,混血鸟成了鸟国搜奇的对象。这比大自然的造物古怪多少倍的东西叫人越怕越想看,越看越起鸡皮疙瘩,越起鸡皮疙瘩就越过瘾。有什么比同时生着鸵鸟的长腿和雪鹰的短脖子的怪鸟更叫人又怕又爱的?而招鸟喜欢的雪鹰的粗脖子到了其他鸟身上就变得奇丑无比,倒是叫众鸟始料未及。
对于美丑,鸟得到了簇新的认识。新的美学诞生了,这新美学比起旧的毫无疑问是更富于哲思,也更耐鸟寻味。它考量到鸟性中从未被探究过的幽微之处,鸟教授们在仔细研究之后不得不承认它的高妙。牠们争先恐后在学刊上发表报告:
“这新美学是非常深刻的,其中的道理不是鸟类可以轻易理解的。它将取代旧美学,在鸟国流行很长、很长一阵子。它是我们新时代的标志。它向世界宣布:这是我们的时代。它将击败所有过时的品味,把鸟类朝前引进。”
年轻气盛的助理教授写起文章来,可就不那么文绉绉了:“打倒坏品味!我们要新的,什么都要新的,包括鸟。不再被旧时代诳骗。去,旧时代和它虚伪的理想!很少鸟明白,天不过是一桩包装精美,为了哄鸟而设的骗局。我们被蒙蔽得够久了。新的地平线就在面前,等我们把它征服。谁敢说鸩是丑的?谁能来界定美或是丑?没有鸟有这个权力。应该这样理解:美与丑的界线已经抹除。”
鸟国的新宠闪光的偶像
冻土上的雪鹰早已失势。鸟瞧厌了牠们缺乏个性的雪羽毛、又大又圆的金眼睛,那一副呆子似的温吞吞的模样。
“温良恭俭让--这些蠢才还真把老掉牙的德性聚集一身哩。那呆子模样瞧多了会生病的,趁早把牠忘了才有鸟的未来。”
代之而起的是鸩。鸟国初次发现被埋没许久,鸟一直十分惧怕的鸩优点简直是太多了。除了一身紫羽翎、绿翅尖形成的绝妙配色,鸩的力量之大足以推倒一块山岩,把天敌摧毁。最主要的是,牠每一根含毒的羽翎正是牠的强项。新美学当道,像鸩这样冷静、“酷酷”的、“拧巴”的鸟是对众鸟口味的一剂强力刺激。鸟儿们一致觉得这冷冷的,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敬畏的风格才是现代鸟该有的风格。
乘在时代浪尖上的鸟儿艳羡起鸩羽致命的毒来:“怎样才能有鸩的毒呢?倒不是要害鸟,可有了那毒恰似有了内在美,飞在天空那个自我感觉都不一样!”
“这鸩!武器就在身上搁着,拔剑一样抽出来面不改色,什么叫内秀不露?羽翎沾了水喝下去,这才是杀人不流血的最高境界。”
鸟国的文坛新秀不惜纷纷折笔为鸩作赞,牠们的笔下出现了鸟国字典上没有的辞汇和崭新的思维方式:
“为鸟当为鸩!鸩的黑风格满足了多少鸟少年的荡子之心。这些事,倒楣的鸟父母们是怎么也弄不明白的。在我们的时代,唯有鸩这样的鸟才能触及鸟少年内在幽密的深井,把它浇灌满溢。谁能知道我们内在巨大的空虚?唯有鸩。鸩能把我们从这荒凉的时代拯救,以牠更为荒凉的本质。给我们鸩!别的我们什么也不要。我们像是古代的饥饿艺术家,蝗虫、桨果再也无法进入我们的肠胃。谁能了解我们无法解决的饥渴?唯有鸩,唯有鸩剧烈的,无与伦比的毒素能击垮我们内在的,与我们共生的剧毒。”
鸩成了鸟国的新宠,鸟国天空闪闪发光的偶像,牠并且塑造了前所未有的新语言、新逻辑。在鸟国的历史上或许还没有出现过像鸩那样的力量。像是一架飞行推进器,牠把鸟类以加速度推向一个全新的,鸟从未想像过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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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鸩这样冷静、“酷酷”的、“拧巴”的鸟是对众鸟口味的一剂强力刺激。鸟儿们一致觉得这冷冷的,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敬畏的风格才是现代鸟该有的风格……
那头血统可疑的怪鹰是雪儿嫡传的后裔。雪儿那些年头生了数不清多少孩子。牠们的父亲从鸨到鸢、兀鹫算不清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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