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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人嫉恨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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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富二代來說,尋找生命的意義比大多數普通人都難。圖為2006年10月在中國重慶豪宅區,展示一輛梅賽德斯–奔馳R350高級轎車。(Getty Images)

富二代,中國有錢人的第二代成了這個國家令人嫉恨的人群。所有富二代面臨的問題都如出一轍:他們擁有一切,除了金錢,還繼承了過多的感情創傷,很多富二代跟父母一樣冷漠無情;對於富二代來說,尋找生命的意義比大多數普通人都難。

編譯 _ 李清怡

中國的「富二代」

今年6月的一個星期六凌晨,Mikael Hveem從夜總會出來,叫了一輛最便宜的優步出租(Uber),但令他驚訝的是,卻來了一輛深藍色的馬薩拉蒂,司機是一個年輕小伙,自我介紹說叫傑森(Jason),Hveem問他為什麼開優步,顯然他並不缺錢,傑森回答說是為了結識其他人,尤其是女生,晚上在北京夜總會多的地方開車,可以找到女人,她們看到一個22歲開跑車的靚仔會很動心。

《彭博社》記者Christopher Beam報導,傑森姓張,在一家媒體公司工作,製作真人秀,工作似乎不太忙。他曾留學美國,讀的是佛羅里達州的一家高爾夫學校,學了2年就退學了,他父親是一家大型人力資源公司的老闆,母親在政府任職。我問他有多少錢,他說:「不知道,反正是花不完。」也就是說,一個養尊處優的中國「富二代」。

正如媒體描述的,富二代對中國而言,就如同10年前希爾頓富豪的孫女Paris Hilton對美國的影響,只是中國的富二代沒那麼有品味,常常會爆出醜聞。富二代不僅是一個尷尬的階層,共產黨好像還把他們視為經濟甚至政治威脅的人群。

27歲的索菲亞.程(Sophia Cheng)跟我說,她算是中國的富二代,她的父母給了她一大筆錢,超過1億元人民幣,之後,她拿這筆錢投資了電影業、手機遊戲業和肉食加工業。

在《財富時代》雜誌社(跟美國的《財富》雜誌沒有關係)從事編輯工作的馬汀.韓(Martin Hang)是「接力中國青年精英協會」的貴賓會員,這個協會是中國富二代的社交俱樂部,成立於2008年,是中國條件優越的孩子們相互結識的紐帶,入會費20萬元人民幣,成員必須證明其家族年度繳稅額至少5000萬元人民幣。

問題是,這些富有的家族企業由家庭成員經營,中國的大部分孩子不喜歡經營他們父輩的行業。馬汀.韓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曾接受過2012年上海交通大學的一次統計調查,結果顯示,中國82%的富二代不願意繼承家族企業。

韓的父親經營廣告代理公司,成立於1993年,在江西省算是該行業的龍頭企業。大學畢業後,韓避開了廣告業,去學習金融管理,後來購買了網上遊戲公司股權,因軟件沒能成功才決定加入他父親的公司。

所有富二代面臨的問題都如出一轍:他們擁有一切,只是沒有能力超過他們的父母,他們無論取得多大的成就,都被看作是他們家族的成就,而不是他們自己。韓總是被介紹為「韓先生的兒子」。除了金錢,富二代還繼承了過多的感情創傷,一位著名經濟諮詢師的兒子王先生說:「父母是文革那一代的人,是沒有人性的。」「他們在那種殘酷的環境下長大,適者生存。」很多富二代跟他們的父母一樣冷漠無情。

尋找生命的意義比普通人難

而那個優步司機傑森,父母對他有求必應,去年聖誕節他給自己買了一輛馬薩拉蒂。王先生在評價跟自己同齡的有錢人家孩子時說:「他們好像童年期還沒結束」,由於中國的計畫生育政策,大部分富二代都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他們很多人周末打包出門旅行,「他們想要被照顧,想要被關愛。」

對於傑森來說,與朋友聚會是打發無聊消遣的好辦法,他以前每星期都有五天晚上要出去,他說:「如果我不去聚會,就睡不著覺。」他每星期花1000多美元叫兩三次高級妓女,他說,他喜歡花錢玩小姐,「這種方法更乾脆。」

另外,中國的經濟動盪,中國正在放緩的經濟出現了不和諧,這不僅影響了每一個人,同樣影響了富二代,賺錢沒有以前那麼容易了。很多富二代把資產轉移到了海外,據波士頓集團數據顯示,中國2013年投資海外的資產為4500億美元,這些富二代目的是取得外國公民身分。2013年的一份調查發現,中國60%的富人已經移民海外或想要移民。

中國的股票下跌不僅令富二代風聲鶴唳,整個社會都一樣驚慌。馬汀.韓說:「就好像占領華爾街的示威遊行,在中國社會一直存在一種嫉富傾向。」

更糟糕的是,大部分富二代不會跟勞工階層打成一片,韓說:「我們小時候,讀的都是最好的學校,不會接觸到很多窮人,這對社會來說是很危險的。」

對於富二代來說,尋找生命的意義比大多數普通人都難。有的富二代發現,遠離他們父輩的路才感覺到最有意義,而有的富二代卻發現,回到家族企業做事竟然是獲得滿意的源泉,一位繼承家族服裝公司的女士表示,她感到非常開心,因為她能夠這麼做,她的父母很開心,而她之前很叛逆,對此嗤之以鼻。

不是每一人都找到了生命的意義。那位優步司機傑森說,他的真人秀製作公司遠不能算是他的理想職業,但他還不確定自己的理想職業是什麼。他說:「我的確沒有計畫,可能這很悲哀,但卻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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