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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淪為流氓誰之過?


美國矽谷華裔女博士羅茜茜實名舉報北航教授陳小武性騷擾學生,事件持續發酵。據最新消息,陳小武被中共教育部撤銷「長江學者」稱號。圖為羅茜茜舉報。(微博截圖)

文 _ 顏丹

最近,有人在網上調侃稱,「流氓耍流氓不是新聞,教授耍流氓才是新聞」。原因就在於這樣的新聞於2018年頭一個月就開始在中國大陸被輪番報導。人們終於發現,北京兩所知名高校的教授被曝性騷擾女學生,不過只是「拋磚引玉」;就連陸媒聲稱「近5年總共曝光了12起大陸高校教師性騷擾學生事件」,也不過就是冰山一角。

足以證實「教授耍流氓」並非個案的,還得看以下這兩項調查所得出的數據。早在2014年11月,全國婦聯對北京、南京等城市15所高校大學生進行的調查顯示,「經歷過不同形式性騷擾的女性比例達57%」。2017年7月,由廣州性別教育中心發布的《中國大學在校和畢業生遭遇性騷擾狀況調查》報告顯示,「近68.7%的受訪者稱遭受過不同形式的性騷擾」。

值得一提的是,這份報告還指出,「超過一半受害人選擇了沉默,向校方和警方報告或報案的不到4%」。這與某教育研究者通過分析得出由於「取證難、受害者顧慮重重」,因此「不少學生都會選擇沉默,一些學校選擇不了了之」的結論頗為吻合。由此我們也足以看出,已被媒體曝光的12起案件背後,還會有多少流氓教授躲在陰暗處,甚至仍在繼續幹著淫邪、性侵學生的齷齪勾當。

既然現如今中國大學的教授耍流氓已如此常見,我們又如何能將這種普遍的情形僅歸咎為個人的人性汙點以及行為劣跡?更何況,教授並非市井平民。從西方將其定義為「知識分子」來看,這類群體應該是所受教育最優、學識最多、涵養最高、行為最正派的。而從中國歷史上一直存在的「士大夫」一族來看,能「傳道、授業、解惑」的士族則更應該是道德的引領者和先行者以及世人的榜樣。

然而,若以此來作為參照,我們只能遺憾的發現,如今被紮堆曝光的道德品質有問題、甚至低級到對學生耍流氓的教授,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正版的「知識分子」,也無法與「士大夫」相較。

說到「流氓」,正常社會都將其定義為「社會敗類」、「人渣」。在今時今日的中國,教授竟然快要與敗類、人渣為伍了,這決不可能只是一種偶然。怪誕、荒謬的背後,必定存在著某些導致這種不可思議必然發生的因素。而在一黨獨裁的紅朝治下,中國各類群體所具有的特徵無疑都帶著極濃厚的政治色彩。

早在中共建政之初,從西方留學歸來的早期知識分子以及傳統社會遺留下來的士大夫階層就已成為中共的眼中釘、肉中刺。《共產主義的終極目的》一書中,對於中共早期如何對知識分子進行「思想改造」有著這樣一段描述:通過「反右」運動,將不聽話的知識分子全部發配勞改,打入社會最底層,用「飯碗」和「輿論」來殺,讓這些過去掌握話語權、主導社會輿論的「士大夫」成為被鄙視和嘲弄的對象。

如果說,早期的知識菁英已在各類暴力運動中被打倒、殺光,那麼當年那些最終成為高校教授或知識分子的學生又接受了怎樣的教育呢?我們僅從「通過所謂唯物主義、無神論和進化論教育,對學生系統地洗腦,灌輸對傳統文化的仇視」這句描述中就可見一斑。

除了對早期的知識分子進行思想改造,中共對大學還採取了「院系調整」的辦法。比如「直接取消宗教教會大學,因為宗教信仰與馬克思主義格格不入」;比如「改造私立學校,及取消原大學裡的哲學、社會學等院系,因為這些院系所培養出來的學生對政治和社會問題有思想、有研究,具有一些自由理念」;與此同時,「全面照搬蘇俄教育系統,改變民國時期尊重思想和學術自由的教育系統,強迫進行思想改造,把高等院校師生都培養成聽中共指揮,只重技術、無神無信仰的一代」。

由於只重技術、不重視道德培養,因此如今包括大學在內的各類學校「對教師的評價往往是圍繞教學、科研方面展開的,而忽視了對教師道德上的要求」。而正是由於被灌輸了對傳統文化的仇視,被培養成了無神無信仰的一代,如今大學裡的教育者們才會普遍對中國傳統「儒、釋、道」精神置若罔聞,也很難將仁、義、禮、智、信和師道尊嚴貫穿到自己的職業生涯以及教書育人的言行當中。

這些身在象牙塔裡的所謂學者普遍精神空虛、對知識、學術毫無敬畏之心,因此學術造假者也是大有人在。而抄襲他人的學術成果本就是一種偷盜行為。小偷與流氓,難道不是異曲同工嗎?歸根結底也都直指道德敗壞。換句話說,都是被中共教育得淪喪了自己的道德。

中共不僅通過早期的暴力運動將師道尊嚴扼殺在象牙塔裡,在此後的言傳身教中,還使教授、學者像普通人那樣,墮落於錢財和美色的誘惑,更額外賦予了這些本該安貧樂道的為師者掌控學生命運的權力,並教會他們如何以權謀私、進行權錢、權色交易。

就拿如今被曝光的對學生實施性侵犯的高校教授來說,他們普遍曾有過「把考題出得非常難」、「用實習、發論文、保送等利益誘惑目標學生」等涉嫌「用手中權力謀私」的行為。

這些耍流氓的教授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有的甚至長達十幾年對學生進行性騷擾和性侵犯;之所以理直氣壯,甚至敢直接通過郵件、短信或者當面告知等方式對學生提出要求;某種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們將自己視為「有權力的人」。在中共治下,他們自然深諳有權力就意味著能為所欲為。

值得一提的是,有權力的人能為所欲為的幹著禽獸之事,這正是中共治下具有中國特色的一道風景。如此傷風敗德的人,竟能多到形成風景,甚至還能躋身高校,成為教育者;到底誰才是始作俑者,答案已不言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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