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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左獨狼切‧格瓦拉(上)


切‧格瓦拉資料圖,其頭戴紅星貝雷帽的桀驁頭像已成為反主流文化的象徵。(Getty Images)

文 _ 沉靜          

死逢其時,整個左傾狂飆年代和大眾現代傳媒的造神運動,成就了超級魔幻偶像——切.格瓦拉(Che Guevara,1928~1967年)。

1967年10月9日,在玻利維亞打游擊的切.格瓦拉被政府軍槍殺。彼時遠在中國,毛發動的文化大革命正暴虐肆行。霧裡看花的西方左派想入非非、蠢蠢欲動。轉過年來越戰進入白熱化階段;1968年法國巴黎颳起了「五月風暴」;同年8月,蘇聯入侵捷克鎮壓布拉格之春;意大利、西德、英國、美國、日本……在全球此起彼伏的抗議示威遊行中,在嬉皮士、搖滾樂、毒品泛濫及性解放的烏煙瘴氣中,戴紅星貝雷帽的格瓦拉頭像成為最具戰鬥性的圖騰而廣為流行。他不僅是第三世界共產革命「英雄」和西方左翼運動的象徵,而且也成為反主流文化的普遍象徵、流行文化的時尚標誌。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來自社會主義陣營的反響遠不如資本主義國家。西方知識分子、名流政客不僅把他捧上了天,而且使其更加通俗易懂,深入人心。什麼悲情英雄、殉道聖徒,紅色羅賓漢、共產主義的唐吉訶德、偉大的烏托邦戰士等等,宗教、文學、音樂、美術、電影、時尚、商業等等的各種包裝,名人加持,媒體炒作,眾人追捧……於是乎,濃墨重彩、浪漫戲劇、傳奇魔幻的切.格瓦拉所向披靡,長驅直入冷戰時期的西方世界,占據魅惑年輕人的心,成為搖滾巨星式的大眾偶像。

隨著時代的變遷,格瓦拉頭像更多地出現在T恤衫、棒球帽、背包、海報、唱片、雪茄菸盒、馬克杯上,成為暢銷商品的消費符號。

號稱無神論的共產黨慣於傾國力造神愚民。斯大林、毛澤東、金家王朝、霍查、波爾布特……這些不可一世、禍害人類的假神惡魔紛紛坍塌現形。而50年來被後人不斷杜撰、粉飾、利用的格瓦拉,卻是由世界多方聯手打造並推上神壇的另類,在全球掀起過一波波對他的崇拜潮。

格瓦拉死後,1968年至1970年在西方自由社會掀起的左翼運動中,他成為全球性的「革命偶像」和「先鋒旗幟」。50年來,世界政治格局發生了巨大變化,以蘇聯為首的東歐共產主義陣營全面解體,東西方冷戰結束,共產主義思潮被世界所唾棄。然而,格瓦拉這個共產主義魔幻偶像,卻始終被人推崇,特別是在年輕群體中有「感召力」。

格瓦拉戴著紅星貝雷帽的桀驁頭像,已成為崇尚暴力、嗜血成性、反傳統、反主流文化的象徵,在世界招搖了半個世紀,格瓦拉所攜帶的共產主義邪惡陰魂不散,在潛移默化地毒害著幾代「熱血沸騰」的年輕人。

「格瓦拉現象」的真實存在,不免令人震驚!它告誡我們:共產主義蠶食世界並非空穴來風。

格瓦拉奇葩之死

富家子弟、醫學院畢業的阿根廷青年格瓦拉,1955年在墨西哥城結識了卡斯特羅兄弟並加入他們的游擊隊,乘船登陸古巴,在山區進行游擊戰。不久,格拉瓦指揮的聖克拉拉戰役取得決定性勝利,1959年1月推翻了親美的巴蒂斯塔獨裁政府。成為第二號領導人的格瓦拉,是助卡斯特羅左轉、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重要推手。

1965年,他離開古巴,前往剛果和玻利維亞「點火種鬧革命」。1967年10月9日,他在玻利維亞的拉伊格拉村被處決。

39歲的切.格瓦拉最後定格在屍體照上,他的死訊傳遍了世界,轟動一時。記錄其生平、讚美其精神的文章在報刊雜誌頻現,抗議將其殺害的遊行示威,在西方自由社會輪番上演。

美國中情局抓捕格瓦拉行動小組的負責人費利克斯.羅德里格斯回憶,他親眼見到的不是英姿勃發的切,而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落魄乞丐。當年玻利維亞部隊的加里.普拉多上尉對頌揚紀念切的活動嗤之以鼻,指出這只是個入侵他們國家的恐怖分子,並非像宣傳得那麼英勇,他被包圍後棄械投降並喊道:「不要開槍,我是切。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他對英國《衛報》描述,那個男人「沒穿鞋子,腳上只纏著幾片動物皮毛。看起來窘迫、憔悴、骯髒,似乎沒有英雄的模樣。」

當局為阻斷極端組織沒完沒了營救他的行動,決定立即處決格瓦拉。為「驗明正身」,向外界證實格瓦拉確實死了,斷絕一切「他沒死」的懸念幻想,格瓦拉髒亂脫相的遺容,經過護士和修女的清理整容,加上拍攝角度,死人格瓦拉鬍鬚黑髮環繞、死不瞑目的樣子很「上鏡」。

玻利維亞當局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公諸於世的這一陳屍照片,日後不斷被渲染拔高,令這個古巴共產黨恐怖分子,光環加身,封神成聖,成了傳奇。

唯恐天下不亂的恐怖大亨

1960年11月,格瓦拉終於在北京見到了他崇拜的毛。毛在中南海勤政廳和他長談了兩個多小時,還請他吃了飯。他向毛贈送了一本他寫的關於「游擊戰」的書,據說,毛也回贈了一本他簽名的關於游擊戰的小冊子。

受到極大鼓舞的格瓦拉,決意向世界輸出他的「游擊戰」,武裝奪取政權。但他無論在非洲還是在南美,都屢戰屢敗。他的「建立多個游擊中心,推翻現政權」的世界革命理論,聽起來鼓舞人心,卻是讓追隨者死無葬身之地的海市蜃樓。最後連他自己也死在異國的叢林中。

出走剛果遭遇慘敗

1965年4月格瓦拉來到了剛果,但不久便和剛果游擊隊領導人洛朗.德西雷.卡比拉鬧翻了,只好孤軍作戰。而與剛果政府軍一道的美國中情局人員,此時正全程監控格瓦拉的對外通信,以便於在格瓦拉的游擊隊來襲前能先發制人、截斷其補給線。

格瓦拉本想利用解放區作為基地,訓練剛果及周邊國家的革命武裝,灌輸古巴共產主義革命思想及游擊戰術,將他們訓練成一批驍勇善戰的共產黨游擊隊。但終因「水土不服」導致失敗。

他在非洲叢林吃足了7個月的苦頭之後,拖著病軀與他剩存的古巴戰友逃離了剛果,但有6個夥伴沒能活著離開。

死在玻利維亞叢林裡

1966年至1967年間,格瓦拉開始在玻利維亞「打游擊鬧革命」。然而,當地民眾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拯救,他招募不到新兵,也沒有給養。格瓦拉得不到當地民眾的支持,甚至連玻利維亞共產黨也不協助他。

那時玻利維亞民選總統剛上臺一年,玻國開始有了議會和新聞自由。當時煽動推翻新政府的格瓦拉上下不得人心。他只有50人的隊伍風餐露宿,缺食少藥,只能靠扣押農民、甚至燒殺掠奪獲得食物,最後被農民舉報抓捕,被政府軍槍決。


被玻利維亞政府軍抓捕後的格瓦拉。(網路圖片)

古巴導彈危機

1962年全球聚焦古巴導彈危機。在這場冷戰時期美蘇最嚴重正面對抗的政治、軍事危機中,格瓦拉比卡斯特羅甚至赫魯曉夫還要狂妄得多,他絲毫也不顧忌全世界在那一刻屏住呼吸的緊張。他對倫敦《工人日報》說:「如果核導彈還在我們手裡,我們可以摧毀美國的核心,包括紐約城。我們會走向勝利之路,就算那會使成千上萬的人成為核犧牲品……我們必須讓仇恨活在心裡,並促使它爆發出來。」他揚言:「我們的人民正準備在原子彈下犧牲自己,並用自己的骨灰為新社會奠基。」

當蘇聯試圖在古巴布署核武器時,他是古巴高層中態度最積極的。當赫魯曉夫主張美蘇和平共存,撤走導彈,美國也解除了對古巴的海上封鎖,危機平息後,格瓦拉大失所望,他怒斥「美國人想消滅我們的身體,但赫魯曉夫的退讓卻毀滅了我們的精神。」蘇聯部長會議副主席米高揚反唇相譏:「我們看見你們準備漂亮地死去,但我們相信這不值得漂亮地死。」

1962年10月底,《人民日報》發表了經毛澤東圈閱的社論〈保衛古巴革命〉,對赫魯曉夫明智的妥協嬉笑怒罵,極度蔑視,這引起意共、捷共的公開批評,但卻受到格瓦拉的熱捧。

在1964年12月的聯合國演講中,一身綠軍裝的格瓦拉在臺上殺氣騰騰地吼:「和平共存不能只存在於強權國家之間……對於馬克思主義者而言,剝削者與被剝削者之間,壓迫者與被壓迫者之間,不存在和平共存!」

1965年2月,他在哈瓦那拉美青年大會上說:「我們的自由隨著不斷的犧牲而膨脹,這種自由和它每天的營養物質就是鮮血。今天的古巴人民想讓你們知道,即便他們在一場為徹底解放而引發的熱核戰爭中被全部消滅,只要你們接過革命的火種,他們也會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感到無比幸福。」格瓦拉不愧是毛的好學生,與毛的「死3億中國人也要打核戰」如出一轍!

「他的做法就是在最危險的境地裡,用最冒險的方法解決問題。」連古巴獨裁者卡斯特羅都對格瓦拉的極端冒險無奈搖頭。

輸出革命的炮灰與國際恐怖浪潮

由於媒體的宣傳力捧,格瓦拉「無私奉獻」勞苦大眾的精神「感動」了不少人。藉格瓦拉之死,大力鼓吹了社會主義思想,加速了拉丁美洲和其他第三世界國家的暴力革命。特別是在60年代末期,在中東和西方年輕人中,他成為一個公眾偶像化的革命象徵和左翼政治理想的代名詞。狂熱盲動的激進青年紛紛起而效仿。

中國的「紅飛蛾」

中國紅衛兵們也把格瓦拉視為精神偶像。對於文革狂飆中的青少年來說,「打倒帝修反、支援世界革命、紅旗插遍全球、解放全人類」之類的洗腦灌輸是刻骨銘心的。1968年底,老毛一揮手把紅衛兵趕到窮鄉僻壤勞改,格瓦拉的日記和傳記在精神苦悶的年輕人中輾轉流傳,在知青心目中,「紅色的切」不僅富有理想主義、革命英雄主義,而且充滿浪漫情懷。在困頓迷惘中,他們開始憧憬成為「國際主義戰士」,而格瓦拉正是可以效仿的光輝榜樣。

在中共對東南亞輸出革命的年代,他們跨越國境,抗美援越,加入緬共游擊隊。有些當年在雲南下鄉的知青就是懷揣著《格瓦拉日記》手抄本而投身異國戰火的。據記載:1969年到1970年間,自願赴緬甸參戰的知青,昆明就有3000多人,加上從四川、新疆、內蒙、北京、上海等地遠道而來的,總數達萬人以上。滇緬公路上常年跑著載滿大量武器和物資的中共軍用車隊,直接開入緬共根據地。血滿復活的緬共武器兵力充足,與政府軍展開了大規模慘烈內戰,歷次戰役都是知青連冒著槍林彈雨衝鋒打頭陣。


到緬甸參加緬共人民軍作戰的中國知青。(網路圖片)

荒唐的輸出革命,讓數以千計的知青戰死他鄉,而「中國的格瓦拉們」為之耗盡青春和生命的緬共,早在1989年就分崩離析了。無名荒冢骨一堆,回不了故土的冤魂,只有無邊的荒涼寂寞……傷痕累累的倖存者備受歧視冷遇,慨嘆自嘲是撲火的「紅飛蛾」。

恐怖組織應運而生

在左翼思潮蔓延全球的60年代晚期,發端於1968年學運、由激進分子演變而成的恐怖組織應運而生,名噪一時的意大利紅色旅(Red Brigades,BR)、西德的紅軍派(Red Army Faction,RAF)、日本赤軍(Japan Red Army,JRA),都從70年代以後發動了一系列喪心病狂的恐怖襲擊。他們認為世界革命的高潮已來,這是快捷速成革命理想的最佳途徑。他們不擇手段地製造驚天大案,引轟動,上頭條,彰顯威懾力,血腥殘暴的反人類罪行令人髮指。

日本赤軍就是從「反美反帝」的學生運動走向恐怖主義的典型。在國內遭鎮壓後,崇拜毛的赤軍走上了比格瓦拉更廣遠的國際路線。在中東、東南亞、歐洲等地頻繁活動了近30年,擅長劫機、襲擊駐外使館,以人質性命要挾,交換在押同夥並勒索巨款。1972年5月在以色列盧德機場的屠殺造成24人死、80多人受傷,使赤軍在海外一戰成名,赤軍也一躍為世界三大恐怖組織之一。

意大利紅色旅以馬列毛和切.格瓦拉游擊中心論為指導,發誓要用最血腥方式搞垮資本主義,他們開展城市游擊戰,曾一度專門射擊政府官員的膝蓋,使其從此再也無法站立——因為「官員的殘廢象徵著權力機構的癱瘓」。紅色旅數次綁架保守派政治家和商界巨頭,1978年綁架並殺害了意大利前總理阿爾多‧莫羅,暴行震驚了整個世界。

西德紅軍派大都是出身於富裕家庭的大學生和知識分子,他們以列寧、毛澤東、格瓦拉為師,以南美反帝游擊隊為榜樣,夢想建造無剝削的平等社會,採用的手段卻是搶劫銀行、炸彈攻擊、縱火謀殺等,還與境外的巴解組織聯手呼應,東德祕密警察也曾對此團體的第二代施以援手。紅軍派最猖獗的活動是1977年史稱「德意志之秋」的綁架凶殺,令德國人至今心有餘悸。

除了中共,蘇聯、東德、古巴等都對一些國家的反政府武裝和恐怖組織有著明裡暗裡的支援協助,致使60至80年代成為暴力恐怖泛濫的時期。

拉美各地蜂擁而起的游擊隊,大多不過是重蹈格瓦拉失敗的覆轍。後期作戰中實施綁架、搶劫、爆炸等恐怖活動,令這片土地飽經戰火,死傷慘重。1960至1996年的危地馬拉內戰就導致20萬人喪生。

格瓦拉的游擊中心論,是由少數人組成武裝小組,通過奇襲等方式搞破壞,採用「打了就跑」的戰術,不斷摧毀現有制度,直至武裝奪權。其吸引力是,無需循序漸進熬白頭髮的漫長過程,只要出其不意地偷襲猛攻,因此逐漸被恐怖組織的青年所採用。那真是充滿速勝幻覺、狂躁暴虐的年代。莊禮偉《遙想日本「赤軍」當年時》中指出:格瓦拉的「游擊中心主義」思想是現代世界左翼恐怖主義的理論源頭。

祕魯極左的毛派游擊隊「光輝道路」是南美最大的恐怖組織。僅1992年上半年,其就製造了近700起暴力事件,造成4000餘人死亡。1996年12月17日晚,一群「圖帕克.阿馬魯革命運動」的恐怖分子占領了日本駐祕魯大使館,扣押400多人質,他們自稱以「馬克思主義、格瓦拉主義」為指導。

來自委內瑞拉的「胡狼」卡洛斯(Carlos the Jackal)在上世紀70至80年代策劃並實施了多起恐怖大案。他先後與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敘利亞情報機構、匈牙利政府官員、拉美激進學生、日本赤軍成員、東德祕密警察、蘇聯克格勃、蘇丹當權者等諸多臭名昭著的政府、組織來往,行遍歐亞非三大洲,是本.拉登之前的頭號恐怖分子。「胡狼」1966年17歲時曾在古巴情報組織下邊的游擊戰培訓學校「馬坦薩斯營」受訓,那曾是格瓦拉訓練各國激進學生搞顛覆政權活動的營地。雖然那時格瓦拉已遠走他鄉打游擊,但格瓦拉一直是「胡狼」崇拜的偶像。他也喜歡戴貝雷帽、留絡腮鬍,刻意模仿追求外形上與格瓦拉有某種相似度。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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