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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者生存」在美國


演出神韻的美國康州斯坦福市派雷斯劇院外景(衛泳/大紀元)

文 _ 曾錚 

昨天去美國康州斯坦福(Stamford)看神韻演出,有兩件事讓我有點小小的驚訝,也讓我想起自己以前的一些「天生缺陷」,同時第一次從這個角度「悟」出來,為何我適合在美國「生存」。

第一個小驚訝是取票時。因為我是演出當天才在網上購票的,所以票只能演出前到劇場去取。

到了取票窗口,工作人員是位年輕女士。她問我,妳姓什麼?我說姓曾(Zeng),她就開始在排得整整齊齊的一疊信封裡找。與此同時,我想把存在手機裡的買票憑證找出來給她看,不然憑什麼說那票就是我的呢?

還沒等我把手機裡的發票找出來,她就已經找到寫有我名字的信封了。她舉著信封問:「這是妳的嗎?」

我一看是我的名字,就說:「是。」她就高高興興把票遞給我,祝我看秀愉快,然後我就拿著票走了。

我有點小小的驚訝,她既沒讓我出示證件,也沒讓我出示發票,就憑我自己說那票是我的,就讓我拿走了。(看來我長得像個好人?)

第二個小小的驚訝是在停車場。因康州斯坦福劇場要開車一個多小時才能到,我怕路上堵車,早早就出發了,結果提前兩小時就到了。

我把車停到劇場對面大得嚇人的斯坦福城市中心(Stamford Town Center)的停車場中,據我目測,這個至少得有十層的停車場中,少說也得有幾千個停車位吧?我也是在這裡第一次發現每個停車位上都有一個號碼牌,上面貼心地寫著「請記住你的停車位號碼」。怕的就是你回來時找不到車了。

我停好車,把自己的號碼用手機照了相,然後去付款機上付了四小時的停車費(我預計自己需要停四個小時),付款機「吐」出發票時,我仔細地看上面有無要求我把這發票放到車裡,以證明我付過款了,看了半天沒這要求,我就把它放到錢包裡離開了,心想可能是出去時才查票。

看完秀出來,我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在陌生的城市裡,我完全轉了向,不知道該怎麼以最正確的方式走回自己的停車位。我先是去錯了區,好容易回到正確的區,又去錯了樓層……。

等我終於找到自己的車時,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超出了我之前預設的四小時,我心想,也許只好等出門刷票,票過不去時補錢了(我猜系統會用電腦記錄我的到達時間,以及我交了多少小時的停車費,然後發現我交的錢不夠了)。

結果呢,一路開出去,沒有任何「阻擋」,門口根本沒有收票機,甚至連個欄杆都沒有,我就這麼直筒筒地就把車開走了啊。

我這才意識到:敢情在這個停車場,你交多少錢全憑自覺啊?

這讓我想起我在中國時,經常因為兩個頑固到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生理缺陷」的毛病,而經常被罵的遭遇。

一個「缺陷」是,我買東西交完錢(那時在中國買東西基本都是現金交易,銀行卡或手機付款這麼「先進」的東西還沒出現呢。),售貨員找給我錢時,我從來都是裝起來就走,永遠記不得要點。在我的潛意識中,找給我正確的錢數,是售貨員的工作,為什麼要麻煩我來替她(他)點?

但是,我不點錢的這個毛病永遠會被同去的家人或朋友罵:妳不點,怎麼知道她(他)沒少找錢給妳?

後來上班領工資,也是發現金。出納要求必須當面點清,我說不用點了,我信任妳,她卻說:「妳得點,萬一我多給妳了怎麼辦?」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另一個「生理缺陷」,那就是根本就數不清楚錢。當我試圖去點那些紙幣時,總是數著數著就忘了是幾了,永遠也數不清,最後沒招兒了,我就裝模作樣假裝點錢,然後對出納說:「不多不少,正好!」這樣她才讓我拿錢走人。

不過這個「祕密」,一直也沒被人發現過。

我的另一個「生理缺陷」是,買完東西永遠是拿起來就走,永遠不記得要檢查這東西對不對。

最「誇張」的一次,是買了條背帶裙,回家要穿時才發現,背後有個很長的大口子,根本不能穿,又招來家人的好一頓埋怨。可是不管怎麼被埋怨,我下次買東西時仍然記不得要檢查。

我不檢查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基礎」依然是:保證你賣的東西是好的,這本來是你的事,為何要麻煩我來替你檢查?

我剛參加工作不久,就有同事對我說,妳這人的性格,適合出國,到西方社會生活。

我一直不知她說這話的依據在哪兒,經過昨天的兩個小「驚訝」,我好像有點懂了:像我這種死腦筋、很容易「輕信」別人、相信社會分工、相信每個人都會做好自己工作的「傻子」,在西方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互信程度還相對較高的社會中才「吃得開」。

反之,在如今你大瞪著眼睛都會被騙的中國,我這種有著深刻「生理缺陷」的人更是難以生存了。所以啊,我在美國似乎更「賓至如歸」一些,這就是另類的「適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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