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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吳大猷先生辭世十八周年


1989年拜望吳大猷先生獲贈書。(左二)


文、圖 _ 仲維光          

2000年3月4日,吳大猷先生駕鶴西去。

八十年代初期,那時完全沉浸在對於愛因斯坦、波爾、海森堡、玻恩、費因曼關於理論物理及其思想的崇拜中的我,在大陸第一次看到他老人家編寫的理論物理教科書,我大驚失色,知道在中國物理學家中同樣有如此精湛理解理論物理的學者。

吳大猷先生編寫的那些理論物理教科書,和物理學界一致推崇的、傳為經典的費因曼教科書相比毫不遜色。從此我對吳大猷先生崇拜得五體投地。到德國的時候,儘管我只能夠攜帶極少量的書,可我還是把吳大猷先生的《量子力學》和《量子場論》作為壓箱的書籍帶到德國。

八九年底,我太太還學文和我有幸作為兩岸分離四十年後,在歐洲的第一批大陸學人訪問臺灣。在制定訪臺希望時,我把拜望吳大猷先生置於最優先的希望。那次的訪問是圓滿的,我們的這個願望也達到——拜望了吳大猷先生,並且和他聊了一個小時。吳大猷先生贈送給了我們他的六本博士方塊文集,以及他寫的英文和中文兩本簡明物理概念史。那本物理概念史,回到德國閱讀時,讓我再次感到,對於二十世紀理論物理學的概念和思想的把握,絕對只有第一流的物理學家才能夠如此準確和舉重若輕。


1989年拜望吳大猷先生。

我對吳大猷先生的崇敬,以及後來對我出生後半個世紀才了解的在臺灣的文化泰斗齊如山、京劇藝術家周正榮、胡少安的崇敬,都是發自內心深處、乃至血液中。為此,我常後悔自己的晚知晚覺,我對於文化思想的了解到八九年訪臺的時候,竟然還不知道齊如山先生的研究及貢獻,我的京劇修養還不知道周正榮、胡少安的大家風範,因此到臺灣沒有到齊如山紀念地鞠上一躬,沒有能夠親自拜訪周正榮、胡少安,留下了人生的遺憾。正因為如此,我深感拜望吳大猷,獲先生贈書,聆聽先生之教誨,是我太太和我做人一場之幸。這個經歷大約也蓋上了我思想變化的印記,我在認識論問題上、思想問題上是最早覺悟的,而在文化等問題上覺悟和變化卻是後來的,在認識論和方法論徹底改變了之後發生的。而這一切就使得我在人生的路上,對於得到的,更知道它的珍貴,對於失去的、錯過的,更感到痛悔。

為此,在吳大猷先生逝世紀念日,我願公開分享我們的有幸與無幸,我願藉此再次送上我們對先生一生之高風亮節、之淵博學識、之對華人社會的知識及文化貢獻的崇敬。

有先生之懸在歷史及宇宙中的業績,吾等後人怎敢怠慢!怎敢不誠惶誠恐、三省吾身地做人!願以吾等的努力及對先生的記誦,告之先生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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