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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紅色胎記的臉


懷想著的陽光剛剛露出來的山谷,一動念,那美妙的琴聲就會在腦海裡飄起。(AFP)

腦海裡那久遠的記憶,是誰讓我留下了這記憶? 耳際響著悠揚的琴聲,腦海裡深深印著白髮老頭子臉上的紅色胎記, 只要心一靜下來,就浮現那兩顆烏黑的大眼珠。 如今,芸芸眾生裡,我終於找到那張紅色胎記的臉!

望著眼前兩顆烏黑的大眼珠,我豁然明白了,是誰讓我留下了這久遠的記憶。

文 _ 王金丁

我一直在找尋那久遠的夢

像似童話卻無比神聖

那時在天堂簽了一份約定

一路下走就為了兌現使命

輪迴輾轉苦海迷封

終於圓了那久遠的夢

創世主已來傳大法度大乘

為這我才下世把法等

我已兌現了史前的約定

這不是童話正在發生

許多人都有我同樣的夢

——恭錄 李洪志 大師著

《洪吟(四)》〈久遠的夢〉

1

經過漫長的歲月我還記得,那時,白髮老頭兒指著臉上的胎記,注視著我說:「好小子,記住了,或許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如今,芸芸眾生裡,仍然找不到那張紅色胎記的臉。

慶幸的是,腦海裡還深深印著那遙遠的記憶,那個長久以來懷想著的陽光剛剛露出來的山谷,一動念,那美妙的琴聲就會在腦海裡飄起,會很快進入從沒到過的世界。那裡,有各色美好的景物,充滿純真無邪,至今一直想回去的地方,當然,永遠不可能了。因此,我一直心存感激,只是不知要感謝誰,就直接感謝那個遙遠的記憶吧。

說是那地方充滿純真無邪,是用現在觀念的說法,在那無盡遙遠的歲月,那個山谷裡,一切是那麼自然、淳樸,根本沒有我現在說的純真不純真的觀念。這樣的說法,顯然透露了我還追憶著、嚮往著,腦海深處保留著的那美好的想念。

而留在我腦海最深處的,是那幽美的琴聲,因此,我還是從那個山谷裡的琴聲說起,應該說是想起,這樣能很快進入那無盡遙遠的時空,那個純真無邪的山谷。

記得,第一次在山谷裡聽到琴聲時,琴聲靜靜地穿過耳際,我頃刻間渾身融入琴聲裡,也因此,在當時的情境下,根本沒去想琴聲從哪裡來的。

那時沒去思索琴聲源頭的原因,現在探究起來,或許是迷於周遭的景物,現在還清楚記得,琴聲傳來時,晨曦瀰漫了整個山谷,群群蝴蝶翻著豔麗的翅膀,追著琴聲飛舞。蝶群圍繞我的身邊、頭上,頃刻,又飛向山谷另一方,黃色葉子從樹枝上隨著琴聲緩緩飄落,隨後,琴聲韻味變了,似乎,變了韻味的琴聲讓葉子飄落下來。

一天,我在群山環繞的山谷裡漫步,琴聲時而幽雅時而急促,彩色蝴蝶又帶著風兒來了,仙女飄著長長的水袖在天際飛舞,一時,天空熱鬧了起來,一隻青色鳥兒快樂的張開翅膀,尖尖的嘴巴銜著琴聲飛向湖心,忽而展翅,轉身仰起尖嘴匆匆飛向天空時,水面已盪開來一圈漣漪,銜著的琴聲落了水裡,一片綠色葉子在漣漪中蕩漾。

那些日子我整天沉浸琴聲裡,直到有一天,蝴蝶在漸漸飄散的晨曦裡飛走了,湖心不見了盤旋的青鳥,天空也沒了仙女飄逸的水袖。在雲霧裡,我看見一個樵夫彎腰挑著擔子,走在山腰小路間,琴聲漸飄漸遠,慢慢消逝山谷間,那時,我才思索起,琴聲從哪裡來的?

於是,我涉過細小的溪流,踏上對岸,一群蝴蝶不知何時也跟著來了,琴聲又悄悄隨著山谷裡的風,悠悠傳來,抬頭望向山腰,已不見挑擔的樵夫了。

2

攀上山腰,我繞著小路來到一座莊園前,竹籬旁歇著竹擔子,一枝粗壯長竹竿斜躺擔子上,可是剛剛山腰裡那樵夫的擔子,心裡想著時,一陣琴聲從園裡幽幽傳來。

「進來吧。」到現在,我還記得這個粗糙的聲音。

當我「吱」的一聲推開竹門,輕步走進去時,琴聲卻歇了,那喚我的聲音也沒了,眼前一片花草濃綠的園林,一條卵石小路彎向林蔭深處,隱約看見一座石亭立在林裡,我停下腳步,一時迷失園林裡,恍惚間,想起剛才喚我的粗糙的聲音,這裡準沒錯了,此時,耳邊傳來細細的熟悉的琴聲,這才讓我安下心來。

順著卵石小路走去,琴聲漸漸清晰起來,石亭已矗立眼前,剛剛那喚我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等著你呢,好小子,解解渴吧。」一顆青綠果子已拋至面前,胡亂中,我接在手裡。這時才看清楚石亭,一位姑娘正坐在石桌前,優雅的彈著琴,我才知道,原來山谷裡的琴聲就是從這裡傳出去的。遠遠望去,那姑娘兩顆烏黑的大眼珠在琴聲裡向我射來。

「先嘗嘗,這果子解渴呢。」我咬了一口手裡的綠色果子,嘴裡頓時充滿汁液,酸味兒跟著進了肚裡,看那坐在亭前臺階上的白髮老者,手中被咬了半顆的果子卻紅彤彤,心裡嚷著:「這老頭子自己盡挑甜果子吃。」皺著眉頭,也不敢叫出聲來。

白髮老頭子又出聲了:「好小子,會彈琴嗎?」

「喜歡聽。」果子雖酸,確是解渴。

「那好,」老頭子慢條斯理的鄭重地說:「有個重要任務,你們一起下去完成吧。」

「我們?」老頭子轉過頭望向那彈琴姑娘:「就是你們,這可是個艱鉅的任務,小子,你願意嗎?」

「願意。」我脫口而出,想不到自己回得這麼輕鬆,覺著嘴裡酸味兒開始回甘了。

「好小子,既然願意,得跟你講清楚了。」老頭子臉上的紅色胎記特別顯眼:「經過非常漫長的時間,下面會很亂,什麼都變亂了,聲音也不純了,你們要把這裡的美好帶到那裡去,把純淨的音樂傳給善良的有緣人,過程會很苦,可你們會遇到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我望著石亭裡兩顆烏黑的大眼珠,白髮老頭子臉上的紅色胎記在琴聲裡消失了。

3


身邊的蓮兒,尖尖的鼻子上就有兩顆烏黑的大眼睛。(AFP)

到了這裡,腦海裡仍然保存著那久遠的記憶,是誰讓我留下了這記憶?

耳際響著悠揚的琴聲,腦海裡深深印著白髮老頭子臉上的紅色胎記,只要心一靜下來,就浮現那兩顆烏黑的大眼珠。這些,我只放在心裡,也沒告訴蓮兒。

此刻,身邊的蓮兒,尖尖的鼻子上就有兩顆烏黑的大眼睛,在往歌樓的搖晃的馬車裡,蓮兒亮著眼珠,問我:「爹爹,這李公子的詞兒情啊愛的,蓮兒唱著心裡怪怪的。」

蓮兒這一問,倒讓我憶起在莊園裡,老頭子說的:「經過很長很長時間以後,下面的世界會很亂,什麼都變亂了,變壞了,聲音也不純了,你們要把這裡的美好帶到那裡去,把純淨的音樂傳給善良的有緣人。」

馬車大輪子滾在石板路上,我抱著弦琴,向著烏黑的大眼睛說:「蓮兒照著阿爹編的曲調唱吧,是鄉村採集的,乾淨純樸的韻味兒,李公子的詞,蓮兒照唱,只要把那純樸韻味唱出來,李公子會有感受的,也能純靜村人的心。」蓮兒點著頭回我。

「大爺,到了。」馬車已咕嚕咕嚕停在歌樓前,夥計捧著潔白毛巾候在車旁,我們下了車,擦了手,抬頭看見樓前橫匾上雕著「花月樓」大字,蓮兒挽著我,隨著夥計上了二樓。

樓上寬敞的大廳已坐滿了人,方桌前風度翩翩的李公子走向我們,躬身作揖,我拱起雙手回禮:「讓李公子久等了。」李公子客氣的說:「歡迎大師駕臨。」我欠身說:「久仰李公子的詞,唱得不好還請公子包涵。」「大師謙虛了。」李公子抬起手臂,請我們上臺。

我站在臺上,抱著弦琴向場上村人躬身行禮,轉身,在椅子上坐定後,給了蓮兒一個眼光,蓮兒微微點了頭,手中竹片兒就響了起來,瞬間,村民靜了下來,竹片清脆的聲音,響遍整個場子,我輕撥琴弦,弦絲流出細細的琴音,竹片聲霎停,黑眼珠眨著亮光,嘴裡一字一字唱了出來:「舞低楊柳樓心月,」長長的嗓聲將歇時,我用了力道撥動兩條琴弦,弦音讓詞意樸實清純,果然,掌聲響了起來,綿綿不絕。我瞧見李公子傾頭點著,輕輕拍著掌心,表情舒展愉悅,我心裡就有了底了。蓮兒望了我一眼,也會了意,在掌聲中拉高嗓門:「歌盡桃花扇底風,」眼神轉向李公子,李公子還輕輕拍著手心,蓮兒向我微微點頭,烏黑的眼睛更亮了。

這時,樓板有了聲音,有個老人上樓來了,慢慢的走到最後一個桌前,落了座,喝了口茶後,將碗慢慢放回桌上,遠遠的,我瞧見老人嘴邊有塊紅色胎記。這時,竹片聲又響了起來,清脆悅耳,蓮兒微微彎腰,黑眼睛隨著手指,望向前方,待竹片聲將逝,我急促撥動琴弦,琴聲還在高處,蓮兒就唱了:「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這時,場子悄無聲息,村民的眼睛都望向臺上,趁著瞬息空閒,我瞥見李公子手掌撐著下巴,靜靜等待詞曲尾聲。這時,蓮兒揚手敲了兩聲竹片,接著唱了:「今宵賸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沒等歌曲結束,全場已響起掌聲,我瞧見李公子挺直身子,雙手不停的拍著,我心裡踏實了,人們心底終究存有善心的。

掌聲中,李公子趨前走來,雙手抱拳向我作揖,滿臉笑著說:「難為大師把拙詞抬高了境界了。」我也笑著說:「望能應了公子詞裡心意,爾後公子有了新詞,還望賜予老朽彈唱,不僅村人有了耳福,還能昇華咱父女小技。」

瞬間閃過一念,想起了後座那老人,向遠處望去時,桌上已無一人,只剩那茶碗還靜靜的在桌上。

4

第二天,當我們的馬車攀上了鹿鼎山時,太陽才從薄霧裡露了臉。駕車的漢子把馬車停在大槐樹下,抓起脖上的毛巾擦汗,指著遠處說:「大爺,您瞧。」我們下了馬車,蓮兒抓著我的臂膀,往遠處望去,只見一群人不停的揮著手,一陣風吹來,她指著山下那群人,興奮的說:「阿爹,您聽見聲音了嗎?」「那村人瞧見我們了,唱著迎賓歌呢。」駕車的漢子說著。我轉過頭時,他已站在槐樹下,正往馬兒脖上沖水,惹得那馬兒不停搖著兩片大耳朵,水珠噴滿了背上,馬兒舒暢的仰起脖子嘶嘶叫了兩聲,駕車的漢子喊著:「大爺,你們喝喝水歇會兒。」

兩隻小鳥輕巧的飛上了馬背,幾片槐樹葉在風中緩緩飄落,我們又上了車,馬車就慢慢滑動了起來。「大爺坐穩了,下山只半個時辰就到那村莊了。」

搖晃中,從車窗望出去,只見綠色一片,一抹黃色,一塊塊褐灰色,馬車輪子快速滾動著,野草味隨著風進了車裡,駕車漢子一面喊著:「大爺安心,這馬兒腳勁夠,也懂韁繩的意思。」我趁著馬車搖晃中打了個盹,當我睜開眼皮時,那抹黃色變成了一片廣場,那塊褐灰色可是層層疊疊的瓦屋,綠色就是眼前的一片正待萌芽的翠綠的小麥田。此刻,麥芽清香瀰漫廣場,蓮兒用力搖著我的手臂:「阿爹,我們到了村裡了。」

我們下了馬車,一群男女村童唱著歌向我們擁了過來,紅潤的臉龐堆滿了純樸的笑容,幾個小女孩拉著蓮兒衣襟,蓮兒跟著走進村童群裡。一時,純真的童聲,古樸的歌兒,環繞群山間,抬頭看著山坡上層疊的村屋,我渾身融入那曲調韻味裡,內心充滿純靜的喜悅,有了回家的感覺,回到那遠古的家鄉。我掏出袋裡紙筆,記下幾個特殊味兒的音符,喚了聲蓮兒,歌聲裡蓮兒轉過頭來,我在嘴邊比了個吹笛的手勢,蓮兒在村童群裡遠遠的點著頭。


接過長者手裡陶碗,喝了一口山茶,感覺全身清爽。(AFP)

我走向一邊的竹棚時,笛聲已從歌聲裡響起,遠遠瞧見亭裡一位村人向我招手,親切喊著,是村裡長者:「老弟快來喝碗山茶。」我走過去坐在竹椅上,接過長者手裡陶碗,喝了一口,感覺全身清爽,轉頭往那高大松樹下的馬車望去,駕車漢子正坐在石頭上,埋頭吃著碗裡的東西。我又喝了口茶,向著村長者:「老哥哥,這山茶好喝,夠味兒。」長者摸著下巴長鬍鬚:「山上採的茶,村人自個烘焙的。」這時,聽見笛聲在歌聲裡響亮著,我捧著碗問村長者:「老哥哥,那童兒們唱的歌兒我可不曾聽過,有古老韻味,聽著好似回到久遠的故鄉。」長者望著那群孩子,緩緩說著:「都是祖輩傳下來的歌,唱了好幾代好幾代了。」這村長者瞇著眼,望向青綠遠山:「咱們這村裡十年八年沒見外人來過,老弟,您從哪來的?」我輕拍他的手背,右手遙遙指著前面山頭:「攀過那座大山,就能看見山腳下汪洋一片村莊,那裡可熱鬧了。」

孩子在群山環繞的廣場上跑著唱著,歌聲忽遠忽近。一隻小白兔咬著綠葉子跑過亭前,另一隻豎起兩片白耳朵跟在後面,追著風兒,都鑽進了草叢裡了。這時,一個童子端著盤子跑了來,將盤子放桌上,嘻嘻笑著跑開了。「這是麥棗甜糕,嘗嘗,攀山越嶺跑了大半天,肚子也餓了,儘管吃吧。」我拿起糕子,一口咬了半塊,含嘴裡待嘗嘗味道,糕子已溶進了肚裡:「這糕麥味兒濃,老哥哥您也吃啊。」我轉過頭瞧向那棵大松樹時,駕車漢子已大口大口吞著麥棗糕了。

那邊松樹下,駕車漢子抱著一大把青草放馬兒腳邊,一會,又提來了桶水,然後向我們走來,遠遠喊著:「大爺準備準備了,待馬兒吃飽了,喝夠了水,就回程了,我們得趕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客棧,摸黑趕路馬兒會慌。」遠處村童的歌聲傳到了竹棚裡來,古樸的音調,讓我想起那久遠的山谷裡的琴聲,看著眼前村長者,腦際浮上了那白髮老頭兒臉上的紅色胎記。

站在竹棚石階上,抬頭望向天空,太陽已移到那群孩子頭上了,我向孩子們不停的揮起雙手,村長者也走過來揮著手,於是,歌聲漸漸飄了過來,孩童們帶著笑聲擁了過來,有的拉著蓮兒的手,有抓著蓮兒衣襟的,蓮兒閃著晶亮的眼睛。「我們得回客棧了。」我轉身握起村長者雙手:「老哥哥,我們就此別過了,後會有期。」村長者珍惜的樣子:「再來喝山茶啊。」

蓮兒扶我上了馬車,孩子們已圍在馬車窗口了,村長者拋過來一個布包袱:「這麥棗糕給姑娘吃。」車輪子慢慢滾動了起來,孩子們追著馬車跑著,有個小女孩喊著:「姐姐啥時來唱歌啊?」蓮兒語音似乎有點哽咽:「等麥子長高了,或許我們會再來。」馬兒懂事似的,只是慢慢跑著,孩子們的歌聲追著馬車,蓮兒高舉著手緩緩揮著,忽然想起什麼,從腰帶裡掏出那短笛子,拋向天空。

馬車慢慢快跑起來,孩子們影子漸漸變小了,村長者還揮著手,長鬍鬚在風中飄著,遠遠的,我還能聽見拔尖的笛聲在微弱的歌聲裡胡亂竄著。

5


天國樂團嘉義國際管樂節踩街。(王嘉益/大紀元)

「老公!前面中山路好像有隊伍遊行,圍了許多人。」阿翠烏黑的大眼珠望著我,有點慌張:「來得及趕去團練嗎?」車速慢了下來,有幾部車子在調頭改道。一陣節奏急促的電子音樂灌進車內,我滑下車窗,看見那邊「活動中心」廊上一些年輕人在扭腰擺臀的跳著街舞。

前面車子慢慢動了,我們跟著滑了幾步,原來有許多樂隊在踩街演奏。「老公你看,那樂隊好長啊。」阿翠的黑眼珠亮了起來,我傾耳聽時,音樂引起我心底一陣激動,霎時,那久遠的山谷裡的琴音從心裡傳至腦際,一陣暖流穿透全身。我將車子停在路邊:「去看看這個樂隊,今天團練不去了,阿翠,給樂團管理老張賴一下。」阿翠驚訝的:「團練請假要扣薪水的。」

拉著阿翠的手,我們從群眾裡鑽到了那樂隊旁,阿翠脫口驚歎:「好壯觀的樂團,團員都穿古代衣服,還戴著帽子呢,第一次聽過這樣的樂曲,音樂好輝煌啊。」我對著阿翠耳邊:「仔細聽,輝煌裡給人祥和的感受。」阿翠輕點著頭,我拉著她擠到隊伍前面,三個女團員正好拿著黃色織錦橫幅踏著步伐快步走了過去,我只能看到橫幅上繡著的「大法」兩個字。這時,樂隊原地暫時歇息,鼓聲繼續敲打著節拍,我趁機問面前吹小號的團員:「請問,我們可以加入這個樂團嗎?」他平靜的語氣告訴我:「您得問我們團長,這可是一個修煉團體啊。」然後,樂隊又開始了演奏,一排排各種樂器經過眼前。隊伍裡一位團員鼓起腮幫子吹奏法國號時,讓我看清楚了他臉上的紅色胎記,這時,我想起山谷裡那白髮老頭兒,指著自己臉上胎記囑咐我的話:「好小子,記住了,或許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老頭兒,我們終於見面了。

「阿翠妳就吹長笛,我吹小號。」我心裡一陣激動。「我只會彈琵琶。」阿翠疑惑的眼神望著我:「人家是個修煉團體啊,我們行嗎?」這話倒讓我醒了過來,剎時,那白髮老頭又出現腦際:「小子,你們會遇到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這就是了,老頭說的話要兌現了。」我心裡充滿興奮,緊緊握著阿翠的手,自語著:「億萬年的等待終於來了。」「你今天怎麼了?老公。」阿翠抬起手,用衣袖輕輕拭著我溼潤的眼角。

望著眼前兩顆烏黑的大眼珠,我豁然明白了,是誰讓我留下了這久遠的記憶。◇

新紀元周刊 第64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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