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評論 / 第650期 20190911

我們的問題在於有錢的窮比和聰明的傻比太多

by 紅拂

文、圖 _ 紅拂

抽空看了一下公號後臺留言，笑煞我也，超跑隊們竟還在對我展開綿綿不絕的攻勢。

「窮比」，大概是牠們心中最鋒利的一把匕首，攻擊河對岸的學生靠它，攻擊我也靠它，滿以為能把我們心中扎出血來。

可惜河對岸的學生是金剛不壞，我是百毒不侵，我們的心沒流血，眼裡倒是快流淚了——笑的。

讓跪和給跪的都是窮比，也是賤比。

知道啥是窮比嗎？窮，有精神貧窮和物質貧窮之分，有些人雖然物質貧窮，但精神富有；有些人，雖然物質豪富，卻精神貧窮。比，聽來粗俗，但在英文裡也有同樣的粗話叫cunt，專罵那些人模人樣卻不說人話不幹人事的敗類。

豬吃飽了就睡覺和交配，沒吃飽就哼哼，但人不同，人除了吃飯和交配，還仰望星空，還心懷道德律，所以有無精神追求就是人和豬的分界線。在人形生物中，有的除了吃飯和交配別無精神追求，這叫精神空白。但有的除了吃飯和交配外還要炫富歧貧，有的除了吃飯和交配外還要傷天害理，有的除了吃飯和交配外還要阻止別人說人話幹人事，這就是典型的精神貧窮了。啥是窮比呢？就是以上這三種精神貧窮的人形生物。

譬如，愛指著鼻子罵人「窮比」的重慶保時捷姐就是窮比，郭美美們和超跑少年們也是窮比，牠們的乾爹或親爹那就更是窮比了。

窮比？有位老人叫白方禮，他自幼家境貧窮，為養家糊口蹬了一輩子三輪車。但他卻絕不是窮比，因為他是人，一個大寫的人。若非一個大寫的人，又怎麼會把牙縫裡擠出的辛苦錢一點點攢下來捐給貧困學生？

河對岸的學生開不起超跑炫不起富，跟超跑隊比起來妥妥地窮到了家，可他們絕不是窮比，他們是人，是大寫的人，因為在麵包和尊嚴之間他們選擇的是後者，在苟活和尊嚴之間他們選擇的也是後者。

G7的那七個人，開個盛會竟然沒有珠翠環繞酒池肉林的盛宴，就那麼簡單清爽一桌工作餐，跟壕們比起來窮不窮吧？窮，很窮，但人家不是窮比，是窮人，是在民眾福祉和個人榮享面前選擇前者的人。

邱吉爾說：「生命的意義在於給予而非索取。」精神富有的人無不是以生命在給予而非索取。耶穌教誨世人曰：「施比受有福。」而佛家也講施，叫佈施。所謂施和佈施，就是給予了。

但別一說起施就以為是物質資助。佛家的佈施分為三種：財佈施、法佈施和無畏佈施。財佈施顧名思義是舍財濟貧，法佈施是指為世人講解天地宇宙間的大智慧，即精神扶貧。無畏佈施，則是指以佛祖割肉飼鷹和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悲精神來啟發世人無所畏懼追求生命的意義。基督的施大致亦如此。

所以，白方禮老人固然可敬，但蘇格拉底、譚嗣同卻以生命完成了人間最可敬可佩的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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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不上白方禮老人的樂善好施，也比不上蘇、譚諸賢的大智大勇，但我日常所寫的每一個字其實都是一個人字，反反覆覆以不同事例不同方式講解生而為人的意義，啟發我的讀友們活出人該有的樣子，我想我也算做到了以生命去給予。So，我窮，但我窮得乾淨，我在清貧的生活中活出了做人的真味，我是個窮人，但幸好我不是窮比。

子貢問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夫子這也是在以當時的做人標準啟迪大家窮或富只是定語，人才是生命的中心詞。如果連人都不是，談什麼窮人富人？

我們的問題在於多數人急於做一個富人或貴人，卻忘了自己是個人，所以一不小心就成了有錢的窮比或高高在上的賤比。所以，我說某些中果仁有個通病，即擁有種種世俗的小聰明，卻領悟不了人生的真智慧，一不小心就成了聰明的傻比。

你看司馬夾頭那一副搖頭擺尾的小模樣，是不是覺得自個兒特聰明？再看局座那手舉酒杯一聲爽，是不是覺得這一生活得這麼聰明真特麼賺了？而那些構陷鄭文峰教授的學生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尼瑪聰明？嗯，這種貨聰明是聰明，可惜，死了都不知人字怎麼寫。在牠們看來，蘇某某和譚某某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在我看來，牠們就是不折不扣的傻比，傻到了拿良知換富貴苟安。

據說，在和窮人及傻子的博弈中，窮比和傻比們到達了「最舒服的階段」，嗯，不多說了，就讓牠們早點高潮，爽到死吧！

近來，我最欣賞的一句話叫做：「海浪的品格，就是無數次被礁石擊碎，又無數次撲向礁石。」如果這世上的黑暗邪惡醜陋是堅不可摧的礁石，我寧願做那海浪。牠們可以無數次將我擊碎，但我絕不會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