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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勇武派中學生的心聲撕破中共謊言

 

中學生阿銘,從「和理非」抗爭者成為一名「勇武派」。(示意圖)(余鋼╱大紀元)
中學生阿銘,從「和理非」抗爭者成為一名「勇武派」。(示意圖)(余鋼╱大紀元)

阿銘,一名中學生,從「和理非」抗爭者成為一名「勇武派」。

「我們要的只是一個公平的司法制度,讓我們可以安心的生活。」

他憤怒、害怕卻也勇敢,義無反顧地走在抗爭最前線……

文:阿銘(化名)

我叫阿銘,今年十八歲,現在讀中學。

其實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在6月抗爭以前,我只是普通在上學,平時放假就跟朋友打籃球,有時候可能自己娛樂一下,彈一下吉他。我是比較愛運動跟音樂的人。

和理非被催淚彈洗禮成了勇武派

我以前也提倡和理非(和平、理性、非暴力),很不喜歡暴力。我第一次參加抗爭,就是在6月9日,那天有一百多萬人遊行。那是我第一次上街,我跟幾個同學在維多利亞公園裡面,跟其他人擠了兩個小時,然後就一直走,從中午一、兩點走到晚上八、九點吧。

第二次就是6月12日,那天有200萬人遊行。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催淚彈。那真的是我人生第一次,因為我2014年(雨傘運動)其實並沒有參加太多,那個時候我只是個普通的抗爭者,就是想去走一下,表達我的不滿,其他沒什麼。

那天我只是戴了普通的手術口罩。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們剛剛考完試,中午後放假半天,於是我下午就去了。

在金鐘,我第一次參與了設置路障,目的就是防止那些速龍小隊的警察來很快地開過來打我們,然後也是第一次,我遭遇了催淚彈襲擊,嗆得我鼻水、口水都流出來了,那滋味很難受。

許多「和理非」抗爭者,因港府的不作為、港警的暴力對待,變成一名勇武派。圖為2019年7月27日,元朗大遊行。(余鋼╱大紀元)
許多「和理非」抗爭者,因港府的不作為、港警的暴力對待,變成一名勇武派。圖為2019年7月27日,元朗大遊行。(余鋼╱大紀元)

那一天,其實大家都很害怕,包括我也很害怕。因為你可以看到,警察他們是全副武裝的,然而我們手上只有雨傘。那天我聽到最多的就是人人都在大喊:「急救員!急救員!」因為天熱人多時間長,很多人都感到不適。

那時候我覺得很無能為力,因為我只是個學生。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應該幹什麼。然後就在催淚彈洗禮之下,我們被趕到了太古廣場。因為我真的太害怕,就選擇了坐地鐵回家。

然後很快我們就組織了第三次遊行,我也是參與者之一。因為那個時候,我從開始害怕的心態,轉化成了一個憤怒的心態,因為我們在那裡遊行,其實什麼也沒作,然而警察就拿那些催淚彈來驅趕我們。我們只是來表達訴求,我們跟警察不是對立的,其實我們主要的目標是這個當權者、這個政府,我覺得現在的警察只是像工具一樣。

我們的五大訴求沒有房子  沒有個人物質

我覺得這個政府真的太無能了。這個政府更像是一個魁儡,你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它沒有在解決現今社會的問題。例如那個施政報告,一點解決目前社會問題的誠意都沒有。縱觀整份施政報告,他的重點在於房屋政策。

這個房屋政策不但沒有解決我們現在的需求,剛好像是把我們的目標,給無視了一樣,他沒有理會我們的需求,只是淡淡的說,其實年輕人現在上街的原因,就是我們買不起房子,我們生活得不太順利。我們被大陸媒體渲染成廢青。

我們的訴求,從一開始的撤回條例到現在五大訴求,其實沒有一項是關於我們個人的物質生活。我們一直強調的就是五大訴求,「徹惡法,銷控罪,非暴動,查警暴,真普選」。第一是撤回條例,第二是徹銷對被捕者的指控,第三撤銷港府對6.12的暴動定性,第四設立調查委員會,獨立調查警察的暴力執法行為,五是按照「回歸」時承諾的議員、特首的雙普選。

香港民眾從一開始的撤回條例到五大訴求,沒有一項是關於個人的物質生活。(宋碧龍/大紀元)
香港民眾從一開始的撤回條例到五大訴求,沒有一項是關於個人的物質生活。(宋碧龍/大紀元)

我們要的只是一個公平的制度,一個公平的司法制度,讓我們可以安心的生活。但是林鄭她好像不太理會我們。

破壞法治的是政府  我們不能破壞法治

四個月了,其實我也很累,我們也不知道(抗爭)什麼時候會完結。不過我很想保護香港,可能我們的方法被她視為是一種不太聽話。她一直說,我們破壞了法治,其實根本上破壞法治的是這個政府,不是抗爭者,抗爭者沒有辦法可以破壞法治。

我們抗爭是要承擔法律風險的,我們會被捕,會坐牢,但這個政府不會,這個警隊也不會。他們可以濫用他們的公權力,去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他們想抓你就抓你,想打你就打你,他們根本沒有去按照警隊通例去做事,他們無視《基本法》的一切一切。

但是我們卻要承擔相應的法律風險。其實,普通的民眾根本沒有辦法去破壞法治,只是這個政府帶頭破壞了香港的法治,帶頭破壞香港的根基。

關於送中條例,也許他們的本意是好的,但他們不該推得這麼急,一般法律條例需要逐級討論、商議,而這次卻跳過程序,非常急,就感覺他們別有用意似的。

一半以上的暴力是警察便衣幹的

是有些抗爭者比較激進,但是我並不認為我們是暴徒,這是香港政府強加的定性。我們只是對這個政府進行了反抗,我們走投無路時,才會選擇反抗。

很多暴力事件,實際上不是我們能做的行為,很多是警察喬裝便衣幹的,誣陷我們。路透社有張照片,一個抗爭者朝警察汽油彈,暴力襲警。他用力朝外投擲時,他腰間褲子上露出一把手槍。這就是警察假裝抗爭者,但香港警察說這是路透社修改合成出來的圖片。

2019年8月31日一名黑衣人士點燃汽油彈欲丟擲,腰間的槍支因動作太大而暴露出來,遭網友懷疑警方「自編自導自演」。(AFP)
2019年8月31日一名黑衣人士點燃汽油彈欲丟擲,腰間的槍支因動作太大而暴露出來,遭網友懷疑警方「自編自導自演」。(AFP)

還有不少假的抗爭者,故意挑釁警察,扔汽油彈,目的就是讓警察來抓真正的抗爭者。我認為那些暴行,起碼有一半不是我們幹的。有的時候有人起哄,很明顯我們的力量不夠對抗警察。喬裝的警察便衣抓抗爭者,這種行為令人噁心。

警察不帶肩章警號  無法投訴就肆意妄為

以前警隊執法之前,都必須要表明自己警察的身分,穿帶有肩章或編號的制服,隨身攜帶委任狀,一旦警察暴力執法,民眾可根據警號去投訴。現在警察不帶編號,還蒙了面,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有人說香港警察中混有很多大陸警察,我沒有經歷過大陸警察,我不知道,但那種栽贓陷害的做法,香港早就有了。比如反黑組在你口袋裡放一些毒品,就把你抓起來,這種事很多。現在警察在你包裡放一根鋼條,就說你是暴徒。我出門,一般只帶防護工具,如面罩、頭盔等,有時帶一個藤條,只是為了自衛。現在警察就是搞嫁禍,也沒有法律渠道去制裁他們,他們就為所欲為。

我經歷了催淚彈和胡椒噴霧劑,我很幸運沒有被射中、沒被警察打,我的朋友有被警察打成了骨折,有的淤傷,看了讓人心疼,還有的被抓了,面臨暴動罪審判。其實我們也很害怕,但害怕又能怎樣,這是我們的家,我們就站在第一線。

和理非對抗中共無效才想到武力反抗

我一開始也是「和理非」,反對暴力的抗爭者,但這樣的行為(和理非)持續了30多年,從1989年就開始遊行抗爭了,但對中共政權不痛不癢,他們根本不在乎,所以我們選擇了,不得不行動升級,戰鬥在更前面。

梁天琦(本土民主前線前發言人)說的,帶給我們很大的啟發。他說,「當對抗一個無恥的政權時,你不要給自己設任何底線」。因為中共政權言論打壓,思想控制非常厲害,所以才看到中國民眾相信他們說的謊言。比如什麼天使啊,提供什麼服務啊(大陸輿論說香港有女孩子對抗爭者提供性服務),其實這些事件無從證實,還有前任高官到聯合國去演說,幫中共喉舌散布假消息。所以我認為對這個政府不能夠存有憐憫。

開始九龍灣連儂牆的士阿叔打人時,我還覺得那個年輕人不應該還手,但後來發現,打人的人不會被懲罰。7月之前,我們被打了,我們叫警察,但往往被警察帶走的是被打的人,而不是施暴者。當警察不為我們主持公道時,我們要以暴制暴,用我們的暴力來制止警察的暴力。

兄弟爬山各有各做  絕不割席

我們主要開社交平臺,Telegram相互聯繫,因為這個城市有加密功能,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

因為沒有組織者,我們會在各大討論區,每個人都可以提出一個行動,大家互相討論,每個人都可以提出意見,去批評、去改善。我們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但我們這個運動主要核心,兄弟爬山,各有各做,我們都是兄弟,我們都朝著同一個目標前進。本著這個原則:即使意見不完美,我們也會接受,提出更好的意見來討論。

和理非占了90%,我站在前線,是為了朋友,為了兄弟,為了香港,我看見有的人都寫了遺書,三封吧,一封給父母,一封給朋友,一封給兄弟姐妹。其實每個人都害怕,可是衝在前面的,內心告訴我們,我們不可以害怕,我們要反抗,所以才有了那句口號:香港人反抗!

假如沒有勇武7月1日衝入立法會,這個條例就通過了,勇武和和理非是一致的,他們主要負責日常的文宣,遊行抗爭,製造國際輿論等。無法如何,我們都不割席,和理非和勇武都是一體的。

沒有美國資助  我們只是自衛

我們所有做的,只是在保護自己,比如設路障,只是為了防止警察快速推進,衝過來打我們,後來警察用了裝甲車,路障不管用了,我們就用火,火的路障,有人認為,汽油彈很暴力,他們在元朗的不作為,和白衣人稱兄道弟,拍肩膀……這是香港政府的錯,我們被逼得走投無路才選擇這樣去反抗。

其實我們開始大多數都是防具為主,如防毒面具、頭盔、眼罩、雨傘。還有一些繃帶、生理鹽水涼,有時會找根藤條,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我們的裝備很原始,警察卻什麼都有。被胡椒噴霧噴上之後,非常難受!皮膚持續的火辣火燒的,很痛苦,會持續痛四、五個小時!

有的藍絲說我們背後有美國支持,這是亂說。假如真有資助,我們也不會很多人沒有防毒面具,沒有保護裝置了。在現場可以看到有些手足,其實根本只有一個普通的外科手術口罩,就上去前線。我們很多人被父母趕出家門,沒地方住,沒錢吃飯,沒錢坐車。

我們只攻擊黑幫無良商鋪

我們的攻擊發生在7.21元朗打人之後。黑幫打人之後,躲到一些商鋪,我們針對的是那些跟黑幫有關係的,或者紅色商店,選擇了「私了」的方式。

過去香港民眾很相信警察,有什麼事都找警察,我們相信警察為我們主持公道,但7.21之後,警察看到白衣人拿著棍子拿著藤條在打人、而警察選擇轉身走開時,我們發現警察不可靠了,所以我們選擇私下還擊。但我們不會主動攻擊,只是在被攻擊之後選擇還擊。

美心集團的老闆到聯合國散布謠言,所以我們針對他們進行一些「裝修」的行動,教訓他們。我們有個口號,黃色的(店鋪)要幫襯,藍色的要霸吃,黑色的才去裝修。

「我遇到兩位從大陸來的年輕人」

這次運動也碰過有中國深圳、上海的人,他們來了解並支持,現在大陸的言論控制得很嚴重,你剛剛把評論發出,關於批評共產黨,可能因為相關法規就被刪除了。再有就是走幾路就有CCTV監控,所以要逆向跟中國宣傳香港反送中的訴求是相當難的。

國內有很多政策都是地方政府說幹就幹,其實都沒有考慮過實行之後有什麼後果,上海來的這個人覺得中國太過自大,太想要耀武揚威,其實國內自己搞不好自己事情,就想要干涉別人的事。

還有深圳的民眾說有太多假消息,假新聞非常氾濫,他們看到的都是中共的喉舌,雖然也想把正確新聞帶回國內,但都怕被國安「請喝茶」。

中國不強大  還有「移民共和國」之稱

澳門通過「國安法」了!實施國安法,中共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維護國家統一和繁榮發展,其實如果你真的有公平、公開、公正的制度,根本不用害怕這些事情,如果你是一味地靠這些法律限制人民的思想和語言,你立再多的法例也是無補於事。

這次運動可能是香港人最後一次可以站出來抗爭,如果輸給共產黨,那些國安法、國歌法和那些維護它政權的法,會被那些建制派的議員迅速通過,以後就再也不能說批評共產黨的話。

中國向來有「移民共和國」的名稱,就是有錢了把頭腦削尖往國外鑽,那麼多官員把自己子女一個一個勁往外送,如果中國那麼強大,也不用把資產轉移到國外去,那麼多人想移民,共產黨卻說自己強大、歌舞昇平,我覺得其實是有點自欺欺人,所以我覺得這個統治不會太長久。

「希望將來中國人可以覺醒,一起對抗這個極權的政府。」2019年12月23日,香港中環愛丁堡廣場有「天滅中共」標語。(宋碧龍/大紀元)
「希望將來中國人可以覺醒,一起對抗這個極權的政府。」2019年12月23日,香港中環愛丁堡廣場有「天滅中共」標語。(宋碧龍/大紀元)

對抗共產黨這條路,其實我們只是走出第一步,在那麼多年歷史裡,還好像是第一次,我們也希望將來中國人可以覺醒,一起對抗這個極權的政府。◇

新紀元月刊第666/66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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