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評論 / 第668期 20200301

是說話，還是沉默？都來做個了斷吧！

by 雲從龍

文：雲從龍

今天，我憤怒了。原因在這張圖裡。

相信大家經常會看到上面截圖中類似的訊息。但大多數時候，我都選擇了沉默。但今天我沒有忍住，非常憤恨地批評了我的這位朋友。

在我們周遭，這樣的人是少數派嗎？不是，是大多數。大多數人每天都活得渾渾噩噩，不知道為何而生，因何而死。他們不關心自己的國家，不關心自己真實的生活狀況，他們甚至連事事多問一句「為什麼」都不願意，他們心裡只有所謂的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他們不願意思考，甚至也不允許別人思考。他們永遠被蒙在鼓裡，永遠都不知道真相，甚至也不允許別人說出真相。一次又一次，為眾人抱薪者，都被凍斃於風雪。一次又一次，為自由開道者，都被困死於荊棘。人血饅頭從前朝一直吃到了今天，不覺得噁心醜陋，反倒個個覺得理直氣壯，做惡做的喜上眉梢。

為什麼我們會遭受如此慘烈的疫情？是治理能力問題嗎？是官僚和政府不作為嗎？這些都會成為將來檢視這場災難的理由之一，但這卻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根本的原因在於，我們長久以來太畏懼於說人話、說真話了，長久以來在為何而活、為何而死的問題上始終都沒有弄明白過。一個人人都善於說謊、樂於說謊的社會，勢必遮蔽一切真相，甚至於連假象都會讓人誤以為真。今天的痛，今天的淚水，種種的不幸與苦難，本質上都歸根於我們對真理的拋棄，對勇氣的拒絕，對做一個真正的人的恐懼。

我們還要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嗎？這一次，應該是選擇說不、選擇說真話的時候了。如果還是膽怯，還是選擇做一隻雞賊，做一個犬儒，還是覺得全民抗疫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要求人們相安無事，自作鎮定……如果還是這樣，我們將來用什麼告慰那些被疫情奪去生命的同胞，用什麼寬恕自己罪惡的靈魂？

每一個朋友，每一個同胞，都應該冷靜地想想，是繼續選擇沉默，選擇集體無意識，選擇自我失明，還是選擇與正在受難的國民站在一起，說出真相，揭下這個時代的遮羞布？

說句人話並不會死，而選擇沉默，卻會任人宰割，自取滅亡。

是說話，還是沉默？都來做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