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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先生


(Pixabay.com)

文 _ 繪雯

為了不讓大陸長輩擔心,每隔數月,會寫封信跟長輩說說眼睛的復原情況,以及自己這段時間遇到的許多令自己感動的人事物,卻也意外帶來一段短暫的網路奇緣。

今年是好了些,還沒全好,但還是只能少量的使用手機及電腦,以免又發作。前些日子的某日,大陸長輩突然狂CALL,說要介紹對象,而這對象遠在天涯,在太平洋的那一端,我在驚疑中回絕,時差12小時,又得用手機和電腦通訊,那眼睛不發作才怪,大陸長輩說那傢伙品性、心地很好,人很溫和,怎麼包容不了我?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乖乖在網路上相一次親吧。

幾番波折,終於和那傢伙建立起連線,那傢伙很木,我私底下給他取了個綽號,叫木先生。

木先生看來不很樂意相親,和我一樣是被抓來相親的,我也不太能使用手機電腦,我們的對話不多,也能感受到他的排拒,有天他跟我說對不起,他很難有成家的想法,他做不到的,於是我向長輩「告狀」這件事,說不要逼他(其實也不要逼我)。長輩透過網路連線念了念他,回頭又念了我一頓,基於「敬老尊賢」的理由,我們只好在線上繼續偶爾有一撘沒一撘的聊著。

我是能理解木先生的,他的經歷很特殊,雖然現在在太平洋那端自由的土地上,卻曾是一位擁有大學學歷的中國難民,因堅持信仰被中共邪黨殘酷迫害,十數年間吃了無數的苦,在極其凶險的情況下跋涉千里、翻山越嶺、越過中國邊境,到了他國尋求庇護,蹲過三年的移民監,才申請到第三國收容,擁有外文能力的他,在那裡開始了不同的生活,有了一份工作。

如果我是他,在人生最精華的十幾年間,經歷了大死大生,大概也不會對成家有任何期待,只會覺得人生猶如幻夢一場,到頭來終究是空。

木先生很忙,忙他的工作,也忙著用各種方法幫助和他有著同樣經歷的人們,為數相當巨大。

有天我問木先生,在中國,因為堅定自己信仰而被迫害的人,是不是有很多像你一樣擁有大學學歷或是學有專精、本該是社會中流砥柱的人?

他篤定而認真的回答:「分布在社會各個階層,從最高到最低層都有,大部分是屬於中間階層,也可以說是主流社會,也有農民或其他職業的,也有很多讀過書、有知識的人。」

而聽了這回答的我,再次覺得中國是怎麼了?為什麼中國內部的共產邪黨要迫害這麼多自己的人民?

我會相信木先生的話,因為,他不是我第一個接觸過的中國難民。

好些年前,曾被幾位朋友找去,陪伴一位甫出大陸不久,在申請難民的中國阿姨,因為堅持修煉法輪功而被中共邪黨殘酷迫害,抓進窂裡,惡警們逼她放棄修煉,她說:「我有重症,醫院治不好,煉法輪功煉好了,你們要我不煉,等於叫我去死。」她從來沒有說過不煉兩個字,卻也因此在獄中受盡折磨,好不容易出了監窂,身體卻被獄卒打倒。曾有段時間,想要拿一個放在眼前的杯子倒水喝,手卻怎麼揮動,都拿不到,家人費盡心思,想辦法讓她出國。我看見她時,她是能拿杯子了,但在獄中被獄卒打的、留在身上的傷痕,大面積青一塊紫一塊的瘀青,卻還沒有褪,而她的一位朋友被迫害致死,另一位朋友在獄中遭人強姦,她見到我,說我很像一位以前在獄中和她關押在一起,一樣修煉法輪功的女孩子。

我不知要怎麼安慰她,好像也只能陪陪她,嘗試告訴她這世界還有另一個地方,不是像她來自的地方,那樣黑暗。

至今,我都不知道,當年那位和我年齢、樣貌相仿的女孩,是生是死。

中國是怎麼了,貌似強大,為何會有這麼多可怕的故事,在那不健全的制度下,逼迫這麼多人出來申請難民,離心離德,是假強大吧,終有一天,會像紙老虎一樣,一捅就破。

想到這些,都希望世界上善良的人們,企業家、商人……都能傾全力來幫助還在中國大陸被中共邪黨迫害、沒能離開那個環境的人們,我們一起為那受盡折磨的人們奔走、疾呼,幫他們祈福,幫忙解體中共,希望受苦的人們不要放棄希望,等到黑暗褪盡、烏雲散去,不會再因信仰而被迫害的那天。我在海的另一方遙祝這眾多的人們,也遙祝木先生。

大陸長輩又打電話問:「妳和木先生聊得怎麼樣啊?」我尷尬得不知能說什麼,看來他這位月老可以辭職了。這或許也代表,在中國內部,其實有很多人也是打從心底不認同中共邪黨這樣不計其餘的迫害。

但願中國能趕快改變體制,別讓那麼多人活在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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