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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亦武:人們記住「武漢」 我就勝利了

【新視角看新聞】在台北書展上,專訪中國流亡作家廖亦武的新書《武漢》,記錄下2019年中共病毒(武漢病毒、新冠病毒)在武漢爆發時,中共連夜封城的景況。

近日,在台北書展一個攤位的角落裡,中國流亡作家廖亦武拉個小凳子坐在一旁,等著一會活動開始要上台講話。

廖亦武拿出手機,打開影片,播放「六四」33周年悼念晚會上他朗誦自己的詩——《大屠殺》的片段。

廖亦武說,中國有兩個,一個是表面上高樓大廈、經濟騰飛、現代化的中國,另一個是地下的,人民就像老鼠一樣到處亂竄,找不到出路,貧窮、愚昧,但也有善良,這些交織在一起的中國,他說:「共產黨宣揚的是地上的中國,我寫的是地下的中國。」

廖亦武的寫作情懷也有兩種,一個是詩人的,一個是紀實的。

在1980年代,廖亦武發表了許多反叛精神的詩作, 但1989年,成了廖亦武創作的轉折點,廖亦武寫了詩歌《大屠殺》,在6月4日凌晨天安門鎮壓進行之際,廖亦武同步朗讀了詩歌《大屠殺》,並與加拿大公民戴邁河一起製作並複製成錄音帶,傳遍整個中國。

廖亦武因此被中共抓捕,坐牢四年,輾轉了四個監獄,在監獄中受盡酷刑,曾企圖自殺兩次,九死一生。

於是,廖亦武開始用筆記錄下中國底層社會被沉默者、被拋棄者、被迫害者。1999年,廖亦武的著作《中國邊緣人採訪錄》出版後,隨即被中共查抄了印刷廠。2008年,這本書出版了英譯節錄本《吆屍人》,廖亦武在西方一夜成名,有英、法、德等二十幾種譯本。

廖亦武說:「如果我沒坐牢的話,你今天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個人,嬉皮式、啥都不在乎的人,或者說是一個酒鬼,是監獄把我造成了這樣一個作家,和其他作家不一樣。」

由於在中國被中共迫害,2011年廖亦武決定出逃, 2011年流亡到德國至今,能夠自由地寫作、發表,對廖亦武來講成了最重要的事,像是2012年獲法蘭克福書展「德國書業和平獎」,2013年獲法國文學與藝術軍官勛章等等,廖亦武成了華語作家中著作翻譯成國際語文最多的,也是獲得國際獎項中最多者,還多次被推薦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2021年廖亦武也出現在首批公布的短名單上。

對廖亦武來講,憤怒是他寫作的動力,廖亦武說:「我的憤怒很年輕,因為目睹共產黨不斷對人民犯下的罪行,我記錄的速度永遠趕不上它們(中共)作惡的速度。」

但廖亦武不認為自己是「反共」作家,廖亦武說:「反共只是我職業的一部分,因為它是邪惡的,所以要反對它。我主要就是透過高超的一種文學傳播真相,真相需要一種客觀的描述,需要精湛的語言,你把它傳播出來,讓一個不懂中國的人,或是不懂這些東西的人能夠接受。」

今年一月,廖亦武的新作《武漢》德文版在德國出版,隨即造成了轟動,幾乎德國所有的媒體都做了報道,兩個多星期就賣了一萬五千多冊。2022年六月,《武漢》中文版在台灣出版,連行政院長蘇貞昌在逛書展時都推薦給自己的幕僚。

《武漢》是一本紀實小說,記錄下2019年中共病毒(武漢病毒、新冠病毒)在武漢爆發時,中共連夜封城的景況。書中種種場景記錄了中共封城下的亂象與粗暴、民眾的絕望與恐懼,帶讀著跟著緊湊的故事遊歷了一次當初封城的武漢。

為何這個故事重要?廖亦武談到:「病毒從武漢蔓延到全球,改變了全人類的生活方式,殺死了幾百萬人,相當於一次世界大戰,你的生活方式已經被共產黨的病毒改變了,你還無知無覺,哪一天突然獨裁降臨……你還不懂怎麼回事。」

對廖亦武來講,共產黨要世界遺忘,但廖亦武要世界記住真相,廖亦武說:「我寫出了這個《武漢》,只要人們記住這兩個字,我就勝利了,我要想盡各種不同的手段,去推廣這個兩個字,讓大家牢牢地記住。」

廖亦武分析,先不談病毒是否是人工的還是自然的,有兩件事實非常關鍵:「第一,病毒是從武漢來的,第二,當武漢封城的時候,把所有的海關、航班全都敞開,讓這些疑似病人飛了幾十萬到世界各地。」

而上海封城慘況還在發生的今天,記住「武漢」更是重要,「(上海封城)其實就是武漢封城的延續。」

廖亦武認為,獨裁者都生活在真空中,掌握了無比大的權力,但是沒有人敢跟他說實話,所以封城模式下民眾的慘況習近平都不會知道。

而西方世界認為可以透過貿易改變中共,到頭來反而被中共改變,這是一個重大的教訓,廖亦武說:「中共進行(六四)屠殺之後,改變了策略,把金錢當成人類唯一的宗教,中國就成為一個巨大的市場,不是這些民主世界改變了中國,而是中國改變了民主世界。」

先前在接受德國媒體採訪關於馬克思時,廖亦武提到,馬克思主義是一種精神病毒。

廖亦武解釋:「馬克思主義和現在病毒的傳播很像,當時從倫敦,馬克思,一個半瘋的人,寫了這個無產階級。《共產黨宣言》最有名的一句話是『無產階級失去的是鎖鏈,得到的是整個世界』,現在是:病毒自從武漢出發之後,失去的是鎖鏈,得到的是整個世界。」

但是,馬克思主義這個「病毒」似乎還無法「清零」,但廖亦武強調,得讓大眾牢牢記住共產黨所帶來的災禍,「通過我們的寫作,通過你們(大紀元)的新聞,讓大家牢牢地記住。」

除此之外,對廖亦武來講,判斷共產黨好與壞不需要用到政治觀點,只要用正常的審美標準來看,就會發現共產黨是醜陋的,廖亦武曾說過:「我與共產黨對立,不是政治,而是審美。」「它們(共產黨)不知道自己多醜陋,我們就要不斷揭露它。」

廖亦武續說:「你覺得(中國)十幾億人,包括高級知識分子,有幾千年的文化傳承,這些人,現在被一個一個腦子都不健全的人統治,是一個什麼問題?我覺得就是因為審美被改變了,不用啥政治觀點。」

廖亦武翻過了中共監獄,此刻正在繼續發揮自己「時代錄音機」的力量,讓更多人能翻過中共在人們心中築起的監獄。

以上節目內容,取材自大紀元記者李世勳採訪報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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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T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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