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企劃 / 第613期 20181219

張首晟離奇去世誰害死了一代英才

by 王華

美籍華裔科學家、斯坦福大學教授張首晟於12月1日在美墜樓離世，死因成謎。（大紀元資料室）

當代著名物理學家、斯坦福大學教授、中共「千人計畫」學者張首晟，於2018年12月1日墜樓離世。

張首晟想做個像富蘭克林那樣在商界、科研都吃得開的人，遂與中共合作，2013年創辦丹華資本，配合中共的「雙創」計畫，把科學前沿和投資聯繫起來，搭建美中的橋梁。

張首晟的死因成謎，但諸多的教訓已告訴世人，誰與中共同行，下場都是可悲的。

文 _ 王華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雙手握無限，剎那是永恆。」

當代全球最著名的物理學家、斯坦福大學終生教授張首晟，於2018年12月1日突然墜樓離世，人們對他的記憶永遠停在他55歲英俊的笑容上，而他最喜歡的這首詩，也反襯出他跳樓的一剎那成為了永劫。

家屬：因抑鬱症意外去世

張首晟去世的消息是四天後的12月5日，由他的同事、斯坦福大學物理系教授Steven Kivelson在一封寫給全體師生員工的電子郵件中透露出來。

Kivelson教授在信中說：「首晟的離開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損失。長期以來，首晟都是理論物理學領域的思想領袖，他因其非凡的創造能力，對精確、優雅數學能夠闡明物理學內部與外部複雜的現實世界的問題的信念，以及對許多優秀的學生和博士後的關照而廣受愛戴。他對這一領域的許多開創性貢獻無疑將成為紀念他的豐碑。」

在郵件的末尾，Kivelson教授還附上了張首晟夫人Barbara及女兒、兒子、兒媳的訃告：

「我們非常悲痛地通知你們，在與抑鬱症鬥爭後，我們深愛的首晟於12月1日（上周六）意外離世。

雖然許多人知道首晟是一位著名的科學家和思想家，但我們了解並愛他，因為他是我們親愛的丈夫和父親。

首晟最珍視和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他會盡一切可能與我們在一起。在我們全家一起度假的時候，他喜歡帶我們去地球上最美麗的自然景觀，和我們分享參觀的每個地區的古代歷史故事，並鼓勵我們的最新想法和興趣。

受他希望通過科學研究來見證上帝榮耀的激勵，首晟給全世界帶來了一種富有感染力的好奇心。由威廉．布萊克撰寫的下面詩篇是他的最愛，詮釋出他一生探索和發現美的使命：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雙手握無限，剎那是永恆。」

少年天才諾貝爾獎呼聲頗高

張首晟1963年出生在上海，1976年父親給13歲的張首晟買了一套高中自學教科書，數學物理化學等一應俱全，自學兩年後，張首晟考上了復旦大學。

那是1978年的高考，上海允許初中畢業生間接參與高考，但每個區僅限10個名額。就這樣，15歲的張首晟，與很多30多歲的老三屆一起讀大學，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物理系，因為，「初中時，在很封鎖的狀況下，我們都曉得楊振寧、李政道取得諾貝爾獎，為中華民族爭了一口氣。大學時選擇實際物理專業，就是衝著他們的典範力氣。」那時的張首晟還不知道自己今後還會與楊振寧有師生之緣。

1978年，15歲的張首晟考上復旦大學物理系，與1957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楊振寧（圖）有師生之緣。（Getty Images）

據張首晟自己總結：「天賦？但激情更重要！」他將自己早期學業歸功於知識分子家庭的薰陶。張首晟的祖父是1908年復旦大學的第一屆畢業生，而他的父親則主修輪船製造專業，畢業於交通大學。他說：「那時候我有大量的時間閱讀、玩耍、思考、探索。當時學校裡面並沒有教什麼東西，但是我總是不斷自學。這個習慣我到現在還在堅持。」

在復旦的第一學期剛完畢，一日，張首晟正在宿舍裡自習，班主任忽然上門，告知他將被選派前往德國柏林大學進修。張首晟成績優異，已被學校列入留德學生的內定人選。經過德語培訓之後，1980年沒有高中文憑，也還沒有大學文憑的張首晟，就這樣踏上了留學德國的旅程。

1983年張首晟獲得柏林自由大學的學士學位，1987年在美國獲得了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博士學位。

在石溪分校，張首晟的導師和榜樣是楊振寧。「他告訴我，科學和其他任何事物一樣，依靠最簡單的表述達到至美的境界。」張首晟說：「詩歌中我們用最簡單的語句表達最複雜的思想情感；而在理論物理學，我們用最簡潔的公式描述這個世界，從微小的原子到浩瀚的宇宙。在這個意義上，科學與藝術有共同的審美訴求。這是楊振寧先生教給我的東西。」

碩果累累拓撲絕緣體天使粒子

張首晟是斯坦福大學終身教授、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因為對拓撲絕緣體和量子自旋霍爾效應的開創性研究，他幾乎囊括了物理學界所有重量級獎項。

因為在拓撲絕緣體、量子自旋霍爾效應、自旋電子學及高溫超導領域的卓越貢獻，張首晟獲得了一系列的重要科學獎項。（大紀元資料室）

2006年張首晟領導的研究團隊提出的量子自旋霍爾效應，被《科學》（Science）雜誌評為2007年「全球十大重要科學突破」之一。張首晟所獲物理界重量級獎項包括歐洲物理獎、美國物理學會巴克萊獎、國際理論物理學中心狄拉克獎、尤里基礎物理學獎等。

2013年3月15日，《科學》在線發文，宣布中國科學院薛其坤院士領銜的團隊在實驗上首次發現量子反常霍爾效應。這個團隊包括：清華大學物理系薛其坤、王亞愚、陳曦、賈金鋒，中科院物理所何珂、馬旭村、王立莉、呂力、方忠、戴希以及斯坦福大學/清華大學的張首晟等一起共同攻關完成的。

2015年，張首晟因其在拓撲絕緣體的開創性貢獻，在費城與另外兩位同事領取了聲譽卓越的富蘭克林獎章。這是美國歷史最為悠久的科學大獎，張首晟也因此躋身於愛迪生、居理夫人、特斯拉、愛因斯坦和比爾．蓋茨的行列。

「富蘭克林是我兒時的英雄。我們都聽過這個故事，他冒著生命危險，飛著風箏研究雷電。」張首晟說，「而我，只是用我的紙和筆做研究。」然而，張首晟用紙和筆理論預測了一類全新的物質形態，拓撲絕緣體，在HgTe的存在，並很快為實驗所驗證。

拓撲絕緣體是一類奇妙的材料，塊體是絕緣的，表面卻是導電的。它的發現被《科學》雜誌列為重大科學進展。富蘭克林研究所在頒獎辭中稱，拓撲絕緣體本身美妙絕倫，而它的應用則可能比三級管的發明意義更加深遠，將給電子學、半導體、計算機科學、和資訊技術帶來革命性的變化。

張首晟預測的Stanene會是下一個超級材料新星。Stanene是拉丁名字錫（stannum）和石墨烯（graphene）的後綴結合，由單層的錫原子組成，結構與石墨烯類似。如果在晶格中摻入氟原子，其工作溫度可高達100度以上。因此未來將會廣泛應用，包括提升電腦晶片速度，並降低其能耗。張首晟認為，拓撲絕緣體的應用可使移動電話上安裝等同於整個谷歌服務器的功率。這樣用戶就不用每天充電了。這將是資訊技術領域的一場革命。

美國流行電視節目「生活大爆炸」圍繞拓撲絕緣體做了一期節目，張首晟一夜之間家喻戶曉，超過4000萬的觀眾知道了他的理論。「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科學的發現能夠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張首晟說。

2017年7月21日，張首晟及他的斯坦福大學團隊在《科學》公布發現馬約拉納準粒子確鑿存在的證據，他們把該粒子稱為「天使粒子」。

當時媒體報導說，物理學又獲歷史性突破：由四位華人科學家領銜的科研團隊終於找到了正反同體的「天使粒子」──馬約拉那費米子（Majorana fermion），從而結束了國際物理學界對這一神祕粒子長達80年的漫長追尋。

有意思的是，這四位美國華人科學家來自三個研究團隊：斯坦福大學教授張首晟的理論團隊，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何慶林、王康隆實驗團隊和加利福尼亞大學歐文分校的夏晶實驗團隊。

國際同行指出：發現馬約拉那費米子是繼發現「上帝」粒子（希格斯波色子）、中微子、引力子之後的又一里程碑發現。以上物質和磁單極、暗物質等一起被視為人類最為夢寐以求的神祕粒子。這次發現不僅具有重大的理論意義，而且具有重要的潛在應用價值：讓量子計算成為現實。

這個發現震驚了全球。湯森路透早在2014年就預測張首晟是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有力人選，楊振寧也曾表示張首晟獲得諾貝爾獎只是個時間問題。

張首晟在斯坦福大學的中國同事珍藏著一瓶半世紀的茅台酒，隨時準備慶祝他可能得諾貝爾獎。因為在拓撲絕緣體、量子自旋霍爾效應、自旋電子學及高溫超導領域的卓越貢獻，張首晟獲得了一系列的重要科學獎項。

如2009年亞歷山大．馮．洪堡研究獎、2010年古登堡研究獎、歐洲物理獎、2012年奧利弗．巴克利獎、狄拉克獎章、2013年物理前沿獎，以及2015年富蘭克林獎章。他也在2015年當選為美國科學院院士。

2013年3月20日晚，瑞士日內瓦，張首晟獲尤里基礎物理學前沿獎。圖為張首晟（左）與夫人余曉帆（右）與同日獲得特別獎的英國物理學家霍金（前）。（中國新聞圖片網張首晟提供）

可是當提到可能獲得的諾貝爾獎時，張首晟卻寧願談論其研究經歷，他說：「生命最美好的不是目標，而是經歷。看到完美孕育的思想在大自然中得到證實，對於我這樣的科學家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回報。」

幸福的家庭藝術人生

張首晟不幸去世後，他的妻子余曉帆貼出丈夫於2017年2月14日「情人節」給她的賀卡。張首晟、余曉帆5歲時第一次見面，14年後開始戀愛，24歲結婚，正如賀卡所描繪，青梅竹馬。

這是張首晟寫給妻子的詩：「青梅竹馬細語長，兩小無猜雀羽賞，網場健步容姿灑，雲遊麗畦鏡花雙。晨光千里映曉波，孤帆欲窮依山亭，今生有此雀羽緣，何問明月幾時有。」詩歌意境美麗，字體也很俊秀。

余曉帆是位數學家，後任IBM公司軟件工程師。夫妻二人在幼兒園就相識，婚後感情很好，在家裡他們一直說上海話。兩人育有一兒一女。

兒子Brain在高中獲得了國際物理學金牌，後來考上哈佛大學，主修物理學，輔修計算機。後來兒子結婚，兒媳叫Ruth。女兒Stephanie在加利福尼亞Palo Alto 的Gunn讀高中時，就希望利用網路視頻教育幫助世界底層的孩子們。2017年Stephanie在青海一個教育嚴重匱乏的偏遠地區，對當地孩子展開一個社會學研究。

張首晟認為，教育者或者父母影響下一代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孩子們留有空間，讓他們自己去尋找興趣和熱情：「我們應該給年輕的學生留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去尋找自己真正的興趣和熱情所在，指導他們自我探索。歸根到底，只有熱情和自我激勵才是最持久的。」

張首晟的興趣愛好廣泛，遠超出科學之外，含括哲學、詩歌、戲曲和歷史。每次會議旅行，他都會詳細了解當地城市歷史文化資料。此外，他還是一個非常成功的風險投資家，運用第一性原理計算做風投，創立了丹華資本，規模將近1億美金。

學富蘭克林創立丹華基金

張首晟曾說自己的偶像是愛因斯坦，但他也想成為達．芬奇、富蘭克林這樣的人。「我覺得在達．芬奇和富蘭克林身上，我看到了科學家的不同方向。他們既有偉大的科學研究，又在藝術、商業甚至政治上有自己的成就。」

於是，2013年9月，張首晟與他的學生谷安佳一起，創立了丹華資本（Danhua Capital），最近改為Digital Horizon Capital，他擔任基金主席。

張首晟想做個像富蘭克林（圖）那樣在商界、官場、科研都吃得開的人，很快被中共盯上，開始與中共合作，2013年創立了丹華資本。（Hulton Archive / Getty Images）

據張首晟介紹，「丹」取之於斯坦福（Stanford在臺灣香港等地翻譯為史丹福），「華」取之於中華，意在成為中國連接世界創新創業的發源地——斯坦福大學和矽谷的高速橋梁。以斯坦福和矽谷為核心，丹華資本專注於投資美國最具顛覆性和影響力的科技成果和商業創新。

那是2013年，中關村發展集團前來斯坦福大學參觀，張首晟作為校方代表與其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並且很快達成合作意向，決定成立丹華資本。這是一家風險投資基金，基金管理人為丹晟創業投資管理（北京）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為他曾經的學生兼得力助手谷安佳。

值得注意的是，中關村發展集團其實是中共直接管控的國營企業。張首晟拿中關村發展集團的錢，實際就是拿中共的錢來做生意。當然，雙方都有各自的算盤：中共想藉此獲得美國最先進的原創科技，丹華可由此獲得豐厚的利潤。

丹華資本專注於投資最具顛覆性和影響力的科技成果和商業創新，關注的投資領域涵蓋人工智慧、虛擬/增強現實、大數據、區塊鏈、企業級應用等具有顛覆性的新興技術，而這些領域也是「中國製造2025」所關注的。

2013年張首晟和中共管控的中關村集團合作，成立丹華資本，拿中共的錢做生意，投資人工智慧、區塊鏈等，而這些領域是「中國製造2025」所關注的。（大紀元資料室）

與張首晟類似，谷安佳在進入風險投資領域以前，是美國矽谷高科技公司InvenSense早期創業團隊成員之一，經歷了這家MEMS傳感器公司的早期、成長及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的整個過程。他曾發表24篇專業論文，擁有八項發明專利。

兩人2013年創辦丹華資本，五年內已經發展為兩支美元和一支人民幣基金，管理規模5.5億美元以上，成為美國矽谷地區最大和最有影響力的華人風險投資基金之一。

同事、朋友永遠的追憶

張首晟的突然離去，給他的朋友同事們帶來巨大的悲痛和無盡的感慨。知識分子網站收集了部分好友的回憶。

張首晟的突然離去，給他的朋友同事們帶來巨大的悲痛和無盡的感慨。（斯坦福大學官網）

張首晟和余曉帆夫婦的朋友、生物學家廖曉伶：「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首晟，怎麼可能，我們都親眼目睹你對家人的愛，耳邊回響你爽朗的笑聲，欣賞你的博學多識，感受你對知識的好奇。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過去呢？你是一個太稀罕的品種，一個太獨特的人！一定是天妒英才了。請你走好，天堂裡從此有你的笑聲！」

中國科學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員丁洪：「今天一大早看到首晟去世的消息，真的非常震驚，我不能相信，也無法相信他是因為抑鬱症離開。印象中，從未聽說過張首晟有抑鬱症，也從未在與他的相處中感受到絲毫抑鬱的跡象，但或許這事情太私密，只有最親近的家人才知道。

首晟很善於跨界，不僅科學做得出色，也對投資、歷史、哲學等有研究，聽他談論歐洲文化和歷史是種享受。他也很熱心公益事業。2009年，我和首晟、饒毅、田剛發起了科學文化論壇，這個論壇就是現在的未來論壇的前身。首晟也是未來論壇的創始人之一，幫忙組織科學家委員會，只是因為後來工作繁忙，才退出了理事之職。

今年6月，我去斯坦福大學做報告，與首晟和他太太，還有他同事在學校旁邊的中餐館聚餐，並合影留念。沒想到，這卻成了我們最後一次合影。真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清華大學教授魯白：「張首晟是我所見過的少數極有天分，又不斷進取的科學家之一。我與他交往不多，但每一次總能感受到他思想的火花。他興趣廣泛，非常好學，交談中總能問出很好的問題。他是一位true intellectual，追求智識生活似乎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教授、著名華人化學家、美國科學院院士楊培東在微信表示：「心痛，言語無法表達。」

香港科技大學物理系教授戴希：「美國西部時間12月1日，一盞曾經照亮整個理論物理學界的燈永久地熄滅了。

從2006年開始，一直到2013年，我和首晟等人一起合作完成了許多後來成為經典的工作，現在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那段時光，特別是在斯坦福的那些日子，那些在他辦公室裡的討論，和他家裡的party。記得有一次，他帶著我和曉亮去IBM實驗室開會，在那座俯瞰整個矽谷的山頂，他停下車，對著山下正野蠻生長的矽谷對我們說，人生要做一點大事，要追求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理論和徹底顛覆遊戲規則的技術，而不是在舊框架裡修修補補。

對於我來說，我相信對許多其他人也一樣，首晟是那個為我們解鎖一個全新世界的人，他為我們照亮的絕不僅僅是拓撲絕緣體，還有用科技推動人類社會變革的永不停歇的嘗試和雄心。

2012年冬天，我們在三亞開會，在飯桌上用幾張餐巾給我講比特幣背後的數學原理和區塊鏈技術，一直講到半夜，他說用了整個聖誕假期的時間，在家裡把中本聰的原始論文整個推導了一遍，對其背後嚴謹的數學原理嘆服不已，並認為是未來人類社會建立的基礎。我後來看過好幾本介紹區塊鏈的書，但再沒一個人能用如此簡潔的語言，把其背後的數學原理講得那麼透澈。後來首晟給我看過他做演講的ppt，題目是『In math we trust』。

這也的確是他一直堅信的，建立在數理邏輯基礎之上的人類理性，最終會解決人類自身發展中碰到的所有問題。在這一點上，首晟是樂觀主義者，而我永遠是悲觀主義者。但至少有一次是他贏了，2005年的某一天，他在黑板上給我們寫了一個數學模型，說這個模型就是拓撲絕緣體，要把相應的材料體系找出來。我說這不可能，在凝聚態物理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對著數學模型找材料的先例，哪有那麼巧的。結果他是對的，第二年就找到了HgTe，後來又有了Bi2Se3，再後來找到了上千種拓撲絕緣體材料，有人還編起了拓撲材料字典。」

除此之外，復旦大學物理學系教授施郁、中國科學院大學卡弗里理論科學研究所所長張富春等，也都祝福張首晟在天堂過好日子。

家國情懷誤入中共的千人計畫

也許是想做個富蘭克林那樣在商界、在官場、在科研方方面面都吃得開的人，張首晟很快被中共盯上，順水推舟地開始了與中共的合作。

2009年，張首晟入選中共的「千人計畫」，被清華大學特聘為教授，年薪100萬人民幣。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在美中兩邊同時發展。

由於洩密和危及國家安全，美國FBI早已把中共的「千人計畫」學者定為調查目標。「千人計畫」恐成「入獄計畫」。張首晟意外離世是否與中共的「千人計畫」有關？（AFP）

張首晟雖然在國際上獲得了諸多科技獎項，但他認為自己最大的榮譽來自中國。他說：「2009年，國慶60周年的慶典上，我受邀請到天安門廣場觀禮。那一刻，我特別激動，作為一個中國人我感到無比自豪，我也驕傲讓祖國母親因我而自豪。」

這也是很多華裔科學家犯錯誤的地方，他們從小被中共灌輸「祖國啊媽媽，黨啊親愛的母親」這些觀念，分不清中華民族的祖國與中共統治下的中國早已不是一回事，兩者完全相反，中共是摧殘破壞中華母親的凶手，中共是危害中國的罪魁禍首。

張首晟認為榮譽來自中國。很多華裔科學家從小被灌輸「祖國啊媽媽」觀念，分不清中華民族的祖國與中共治下的中國完全相反，中共是危害中國的罪魁禍首。（Getty Images）

不過，張首晟也將自己的學術成就歸功於斯坦福大學，他認為那是他幸福的源頭。「每天早晨來上班，我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美好的工作。加利福尼亞陽光燦爛，環境優美，我所教的學生可以說是世界上最聰慧的，我也有完全的自由去做我的研究。」張首晟說，「生活再美好不過了。」

張首晟認為榮譽來自中國。很多華裔科學家從小被灌輸「祖國啊媽媽」觀念，分不清中華民族的祖國與中共治下的中國完全相反，中共是危害中國的罪魁禍首。（Getty Images）
張首晟將自己的學術成就歸功於斯坦福大學，他認為那是他幸福的源頭。圖為斯坦福大學校園。（攝影／曹景哲）

2013年，張首晟被中國科學院選為了外籍院士，同一年，他和谷安佳共同創立了丹華資本。他們自稱創立這家公司，是專注於投資美國具有影響力的科技成果和商業創新，包括區塊鏈、企業級應用與金融科技等領域。

不過《香港經濟日報》指出，丹華資本更多的是幫了中共，丹華為斯坦福、矽谷和中國（中共）的緊密聯繫搭起了橋梁。而張首晟本人在2018年早些時候對大陸媒體也直接表示，成立丹華資本是為了配合中共的「雙創」計畫，「要把前沿的研究方向帶回中國」。

2017年，張首晟與人合作證實了「天使粒子」的存在，同一年，又獲得了中共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在中共的七名常委中，至少習近平、李克強和王滬寧等人到現場為他「捧場」，足見張首晟在中共眼中的地位。

2018年1月8日，張首晟獲得2017年度中國國際科學技術合作獎。他笑稱，自己現在54歲，感覺人生才剛剛開始，他要把自己一生的精力都貢獻給中國的科技發展。「2009年為了響應『千人計畫』我回到了中國，把前沿的研究方向帶到中國，並早日把前沿科技的創新轉化為造福人類的產品。丹華目前很多投資都投在了前沿科技。」

家人：死因與301調查無關

路透社曾報導，丹華資本受到北京市政府資助的國有企業中關村發展集團支持，在一些最敏感的技術領域持有美國公司股份。其投資包括數據管理和安全公司Cohesity，該公司的客戶包括美國能源部和美國空軍。無人機初創公司Flirtey於5月被美國交通部門選中，幫助交通部將無人機安全地集成到美國空域，Flirtey也是丹華資本的投資對象。

也正因為如此，2018年11月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USTR）更新版的《301調查報告》中，丹華資本被列為「利用風險投資幫助中共政府獲得美國的尖端技術和相關知識產權」的企業之一，並點了Shoucheng Zhang的名字。作為美國公民，張首晟此舉危害了美國的國家安全。

因此有消息說，在張首晟自殺的前一天，有FBI的人找他談話。不過，張首晟的家庭代言人Sean McCormack表示，張首晟的離世與301調查無關，希望外界不要將這一悲劇與兩國關係聯繫上。另外，301不只是針對中國，在其觀察名單上還有很多其他國家，提及的公司或個人也不少。

由於洩密和危及國家安全，美國FBI早已把中共的「千人計畫」學者定為調查目標。美國參議院2018年2月的一個聽證會上，FBI局長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警告議員說，中共破壞美國經濟和安全的努力包括通過「使用非傳統的採集者，特別是學術領域的。」

8月，FBI官員與德州上百名學術、醫療機構的高管會面，提醒他們警惕知識產權被盜竊的問題；9月，九名華裔科學家被革職或受其他處分，包括參與中共「千人計畫」的學者。有美國媒體報導，FBI將調查所有涉及「千人計畫」的華裔學者，「一個不漏」。

張首晟的「意外離世」，人們在驚愕之餘，也紛紛揣測是否與中共的「千人計畫」有關。無論如何，華人中又少了一位很有才華的科學家。這提醒人們，一定要遠離中共。誰跟中共攪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這已經被無數的事實證明了。

《新紀元》周刊早在2011年就發表了〈為什麼幫中共站臺的名人連遭厄運？〉因為中共是共產邪靈，帶有很強的負面能量，誰沾上就要遭殃、倒楣。

間歇性抑鬱？張死因成謎

對於張首晟之死，最早據斯坦福校友的消息說，張首晟是從九樓還是十九樓跳下來的，反正是人已經死了，警方也確認是自殺。張的家人也聲明張首晟是因抑鬱症意外去世，希望大家尊重其隱私。

很多評論認為，無論是從張首晟燦爛無比的學術生涯，還是風生水起的公司經營，都無法讓人看出他抑鬱在哪裡。亦有一些曾在近兩年見過張首晟的網友表示，張首晟看上去比較年輕，而且很陽光。

還有一位抑鬱症康復患者留言稱，90％以上的抑鬱症都不會在一個月內快速自殺，病情有一個自然發展的過程。通常情況下三到五個月是自殺的密集時間，再過一段時間自殺率通常會急速下降。

面對外界的種種質疑，張首晟家庭派出了家庭發言人Sean McCormack來面對公眾。

據McCormack證實，張教授在舊金山離世。至於他為何要去舊金山，他的具體死因，其家庭發言人和警方均尊重逝者及家庭成員意願，選擇不予公開。McCormack還表示：「他的家人現在才明白張教授間歇性與抑鬱症鬥爭，這是他家人當時並不完全瞭解的情況。遺憾的是，我們知道即使是那些最親近的人也常常不知道親人的掙扎。」

關於張教授從什麼時候開始抑鬱以及是否曾經服用過藥物或採用過其他方式治療/對抗抑鬱症，家庭發言人表示，無從告知。

在美國的「基督徒陸東」表示質疑，張首晟的妻子余曉帆為什麼不出來講話，派個「家庭發言人」出來洗地，誰信呢？

於是張首晟死亡原因成了一個謎。

張首晟與華為及荷蘭晶片機大火

就在張首晟自殺的這一天，12月1日還發生了兩件事，三者之間有關係嗎？

一是華為CEO任正非的女兒、華為的「未來之星」孟晚舟，12月1日在溫哥華轉機時被加拿大警方抓捕，要引渡到美國受審。被認為是5G科技「中國隊」主力的華為，遭此重擊，未來充滿變數。

而張首晟2007年發現「量子自旋霍爾效應」，被《科學》雜誌評為當年的「全球十大重要科學突破」之一，被認為將帶來晶片革命。

張首晟2007年發現「量子自旋霍爾效應」，被認為將帶來晶片革命。消息指華為想與張首晟合作開發新一代晶片。孟晚舟被捕和張首晟自殺發生在同一天，外界猜測或有關聯。（新紀元合成圖）

2013年張首晟創立風險投資公司丹華資本，丹華資本在北京也設有分公司。因此，中國多家企業都與張首晟有過接觸，包括華為公司。

有消息說，華為想與張首晟合作，開發新一代晶片。據說2017年4月1日，正在深圳參加IT領袖峰會的張首晟，在峰會期間被華為終端公司董事長余承東專程接走。

12月1日晶片業還發生另一起異常事件。荷蘭光刻機霸主阿斯麥（ASML）公司的元件供應商Prodrive工廠突發大火，大火摧毀了工廠的部分庫存、生產線。ASML是目前全球最先進極紫外光刻機（EUV）的唯一供應商。

今年5月有媒體爆料說，中芯國際耗資1.2億美元向ASML訂購了一臺EUV光刻機，預計將在2019年年初交貨。據《日經亞洲評論》報導，外界推算中國廠商所訂購的價值1.2億美元的EUV光刻機在火災裡化為灰燼。

但由於這臺光刻機主要用於技術研發，對有關廠商的生產業務影響不大，而且這個損失是元件供應商Prodrive的。

製造高級晶片的光刻機，目前全球只有美國、日本與荷蘭等少數國家有能力製造。其中被視為龍頭老大的荷蘭的ASML，視中國為主要市場，2018年首季約有二成光刻機是出口到中國。

今年夏季一度傳出，ASML在美國的壓力下，不再招聘中國籍員工，以防止中國掌握高端晶片科技，但其後ASML否認。

孟晚舟的被抓危及5G 的開發，張首晟的死亡也影響華為晶片的研發，而荷蘭 ASML供應商的起火也滯後了中共晶片的研製，因此有人推出了「美國陰謀論」的說法，說這三件事都是美國特意安排的，目的是阻止中國晶片的獨立生產。

說孟晚舟被抓，是美國主導的，這沒錯。但反過來說，假如你孟晚舟沒有做違背美國法規的事，美國能抓你嗎？而且孟晚舟還是故意違規的。

就張首晟而言，在利用風險資本投資美國高科技這一點上，與華為很類似，他們都是中共的白手套，都是在幫助中共做事。

孟晚舟和張首晟走到今天，如果說前者作為中共利益集團的一員，是心甘情願為中共效力，那麼後者則是過於天真，完全混淆了中共和中國的區別，被誘騙踏上了中共的賊船。但不管是主動效力還是被誘騙，歷史的諸多教訓已經在告訴世人，誰與中共同行，下場都是可悲的。

從數學的合法性上推崇區塊鏈

上面分析的原因都無力解釋張首晟這麼成功的一個人會突然跳樓自殺。即使是憂鬱症，那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憂鬱的呢？大陸網站上不少人給出了答案。

張首晟一度被譽為區塊鏈的布道者，電子貨幣的自願廣告推銷員。他對區塊鏈的技術前景十分看好，也樂於向他人普及比特幣。他強調區塊鏈的應用方向不僅有穩定貨幣，還包括區塊鏈拓展、綠色環保區塊鏈、網路基礎設施區塊鏈化、區塊鏈和人工智慧的共生、區塊鏈身分和信用管理、基因組學和生物醫療的數據市場等。

在2018年初的一次演講中，張首晟提到，「差不多在四年前，區塊鏈出現的時候，我就對這個領域非常關注。」他表示，區塊鏈技術可以把經濟行為加上隨機的數學演算法使得網路達到共識……這就更能導致一個新的互聯網革命，一個合久必分的時代就會到來。

於他而言，區塊鏈不是炒幣或投機，而是美妙的數學原理。他並不在意區塊鏈引發的爭議，他只是追求數學上的合法性。區塊鏈世界最底層的構架是數學，公鑰和私鑰的組合，就建立在數論之上。將區塊鏈作為信任機制，在他看來是最自然的做法。這令他成為為數不多推崇區塊鏈技術的科學家。

區塊鏈的布道者無法承受失敗

2018年以來，張首晟先後獲美圖、聯想集團委任為獨立非執行董事。

丹華資本官網的投資項目顯示，其共投出消費&金融科技項目18個；區塊鏈項目42個；大數據項目24個；生命科學項目16個。投中網數據顯示，丹華資本在區塊鏈技術、區塊鏈應用和數字貨幣領域共計投資事件金額達到約1.88億元。

而區塊鏈導航網站Block123顯示，目前丹華資本投資的區塊鏈項目為57個，其中近半數為ICO項目。

今年9月《節點財經》發布的一份報導中，綜合丹華資本官網、投資界、IT桔子、天眼查、企查查、MyToken、CoinMarketCap、IcoDrops、非小號等管道收集的資訊顯示，丹華資本投資的公開披露的、數據可查詢的區塊鏈項目為65個，其中區塊鏈基礎設施類項目包括公鏈、擴容方案、去中心化協議、加密與安全技術四個類別總占比為55.4％，超過投資總數的一半。

也就是說，不知不覺中，張首晟把人們投資給他用來搞高科技的錢，用在了炒作數字貨幣上了。

有知情人帖子爆料說，張首晟的丹華基金大概募集了4億美金，他花了3億，其中近2億多投在了區塊鏈上。今年這行情基本泡湯，投資人是看他的光環來投的，他怎麼受得了這個壓力。

另外，張首晟與美圖的CEO蔡文勝關係很好，兩人在美國發行了一個區域塊叫美鏈，上市時0.39美金，當年暴漲40倍，最高達到80美金，最後跌到0.18美金，但這也能讓張首晟他們賺十幾億美金。

哪知美鏈軟件有個 BUG（漏洞），2018年4月22日，被人鑽空子，一下提走了5後面跟58個零個貨幣，一下美鏈被清空了。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你說張首晟能不抑鬱嗎？

由於今年區塊鏈的市場大跌，比特幣價格比今年年初最高2萬美金時的價格已經跌去了八成，而張首晟是高價位進入市場的，結果虧得一塌糊塗。他的跳樓，就跟炒股虧光了跳樓一個道理。

但作為一個布道者，當這場泡沫破滅的時候，張首晟的內心會無比糾結，何況還有大科學家的光環加身。無比純潔的科學心靈給受他布道影響的投資者帶來了傷害，這會在張的心理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如同當年項羽「無顏見江東父老」，區塊鏈的布道者張首晟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死因從全球投資「幣圈」尋找

勃欣然在知乎上發表了〈張首晟教授自殺之謎〉，也認為答案可能還要從張教授所不為人知的第三個世界——在2017年引起全球投資界震動的「幣圈」去尋找。

文章給出了很多細節：「一般認為，張首晟應該和其他痴迷於物理學的教授一樣，和世俗社會沒有什麼關係。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張首晟很早就嘗到了與世俗接觸的甜頭。

2000年前後，由一次偶然的機會，張投資了矽谷一家名為VMWare的科技公司，藉著矽谷科技進步和全球互聯網起飛的東風，五年來回報達到了100倍。具備敏銳嗅覺的他2013年毅然成立「丹華資本」，成為矽谷最早也是最成功的華人天使投資人之一。

自從那以後，張首晟逐漸從一個深居簡出、沉迷數學、不苟言笑的天才的物理學家，成為一個左右逢源、善於包裝、頻繁亮相於各大平臺，和三教九流黑白兩道都有接觸的一流的資本家。

隨著2017年年底比特幣、ICO（數字貨幣首次公開募資）和ETH（以太坊）牛市的瘋狂，張在國內的影響力也與日俱增，徐小平、李笑來都成為張首晟的座上賓和同道中人。與此同時，曾經專注投資科技行業的丹華資本，也將自己的投資視野逐漸轉移到區塊鏈行業內來。」

2018年張首晟在國內進行的「量子計算，人工智慧與區塊鏈」的投資演講中，只要是能夠給區塊鏈進行包裝，不論是熱力學、量子力學、量子計算、狄拉克運算元、天使粒子、平行宇宙，甚至他自己不是專業的深度學習，張首晟都無所不用其極，盡可能將其包裝成區塊鏈價值的例證，不得到人類必須迎來一個區塊鏈世界的結論絕不罷休。

在張首晟自帶物理學諾貝爾獎候選人、天使粒子玄而又玄的光環下，丹華資本的ICO投資進行得異常順利。許多情況下，張首晟只需要站臺，就能得到免費的ICO份額，包賺不賠；在更多情況下，丹華資本裡精明的投資人們早就把這些劣質的空氣資產層層打包，賣給了散戶。有人說，丹華資本在區塊鏈中這一役賺了一大筆。

然而2018年中以來，事情起了變化。

首先是比特幣接連暴跌，引起ETH暴跌。許多按照ETH結算的投資項目淨值不保了，這有可能會讓張首晟擔保的諸多ICO投資項目面臨清算壓力。

然後或許起到推波助瀾作用的，是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開始對非法代言和宣傳ICO項目的名人進行調查。最有名的事件，當屬針對拳擊手Floyd Mayweather Jr. 和音樂製作人DJ Khaled的罰單。他們僅僅是因為在推特上宣傳某個ICO是Game changer，吹噓「我也買了，請以後叫我Floyd Crypto Mayweather」而沒有公開自己私下收受發行方的金錢賄賂受到處罰，共罰近100萬，是所得好處費的10倍。

相比之下，張首晟是公開為比特幣演講做推銷，一旦SEC查他，他會被罰數億或數十億美金。

文章繼續說，「如果在美國，李笑來絕對不可能代言中飽私囊而不遭到起訴。張教授或許是怕自己晚節不保，不但不能和偶像Simons那樣成為地位尊貴的大亨（想像一下張首晟如果被調查，被SEC判巨額罰款並終生禁止投資），他以後還怎麼在投資圈內混？還怎麼帶領丹華資本在北上廣深和矽谷投資項目？

賠了錢可以找合夥人借，公司可以破產；出了事被調查，可以「無可奉告」。在沒有請律師、沒有申請破產之前就匆匆結束自己的生命，必然是有這兩者之外常人無法洞察的難言之隱。

2018年中以來，比特幣接連暴跌，張首晟投資的區塊鏈崩盤。張在沒請律師、沒申請破產前就匆匆結束生命，必然是有常人無法洞察的難言之隱。（Getty Images）

文章說：「只有一個極其注重名譽、形象的人，在發現自己即將要跌入人生冰點的時候，才會出此下策，保全自己的名譽；同時也希望調查就此終止，保全其他重要的在ICO割韭菜行為中，那是讓大多數普通人家破人亡的『商業祕密』。」

「究竟是不是比特幣害死了張首晟，我們不得而知——這可能是一個永遠的謎。然而其他關於陰謀論的猜測未免更加荒唐：不論如何，一代天才已然隕落，比特幣的受害者的名單上，則又添上了讓人難以接受而又濃墨重彩，無法遺忘而又極具戲劇性的一筆。」

據公開資料顯示，2018年在交易所項目中，丹華投資了FCoin、Hydro、SFOX、Bgogo.com、CoinPark等項目，FCoin伴隨維權和非法融資糾紛，三個月內從風光走向低谷；Hydro則重點搭建去中心化交易生態；SFOX是一家美國的數字貨幣交易平臺，重點關注大額交易的交易效率。

其中FCoin的幣值已經趨向於零，相比今年年中上市時的風光可謂天壤之別。上市之初，FCoin的最高總市值超過57億人民幣，但目前已經不足2億元。而投資的CoinPark項目基本上已經死亡，既沒有流動性也幾乎沒有人做技術維護，總市值不足1000萬，並且幾乎完全沒有成交。

人間非數學模式應遠名利順天意

也許是張首晟前半生在科研生活得太順利了，特別是2009年他被中共選為千人計畫學者之後，大陸各界對他的吹捧、各種開會時的盡情享受，這些都不知不覺中讓他開始自我膨脹，他感覺自己做什麼都行。他完全忘了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出生在300年前的1706年，那時人類分工絕沒有今天這麼複雜，所以他可以同時成為傑出的政治家、外交家、科學家、發明家，出版商、印刷商、記者、作家、慈善家，以及共濟會的成員。

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張首晟，以為自己已經發現了宇宙最根本的原理，就是一些最簡單的公理，按照這些公理做下去就一定會成功，就這樣他慢慢掉入陷阱而不自知，而這個人生陷阱就是丹華。

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張首晟，以為自己已經發現了宇宙最根本的原理，就這樣他慢慢掉入陷阱而不自知，而這個人生陷阱就是丹華。（新紀元資料室）

丹華開始投資高科技初創企業，但這個收益非常慢，可能十年二十年也不見成果，而投資比特幣之類的區塊鏈，很快就見大成效。

斯坦福校友透露，張首晟去世的前一天周五晚上，他還在和丹華資本投資公司的律所基金（fund）組開會。看來真的是「幣圈」坑了他。

丹華資本主要來源於北京市委的中關村發展集團，當他們得知給丹華搞科技偷美國創新的錢，被用在比特幣的炒作上，那些粗暴橫行慣了的中共官員，肯定不會顧及張首晟的自尊心而隨意謾罵侮辱。一貫被中共吹捧得要上天的人，哪受得了這口氣，很可能張首晟一氣之下就想到了死。

特別是，丹華從2014年就開始投資區塊鏈，只是2017年底到2018年高價位時又買入了很多，而這些買入，也許中關村發展集團是知道並且支援的，投資賺錢了，大夥都高興，北京市委也不會多給一分錢給丹華；而投資失敗了，北京市委的人就來罵人了，這令張首晟更加接受不了。

一個差點就要得諾貝爾獎的物理學家，卻因為名利心被中共利用和放大，最後死於非命。

其實，無論是炒股、炒匯或炒幣，都是在賭博，都是想把別人口袋的錢轉到自己腰包裡。這種貪心與愚昧，是正常人應避免的。不過張首晟與那些職業賭徒還是大不相同。他可能真的從數學原理的角度相信久分必合、久合必分，相信區塊鏈是衝破各國貨幣管制的一個好方法。

的確，張首晟一直堅信，建立在數理邏輯基礎之上的人類理性，最終會解決人類自身發展中碰到的所有問題。他是一個盲目的樂觀主義者。然而，現實人類社會怎麼可能用幾個簡單的數學模型就能解釋得了呢？數學只是人類認識大自然的一個工具之一，怎麼能代表全部呢？人類除了數學物理生物化學等，還有更為複雜的經濟學、社會學、人類學等等。

張首晟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也是中共急功近利、一切向錢看的大環境所促成的。2015年中共最高層不是講了股市要破萬點嗎？既然股市要漲，張首晟就以為比特幣也會漲了。

中國古人講，人類社會的變化是更高級生命安排的。一個小小的數學，一個小小的人，哪能預知未來呢？人應遠離名利，順應天意，才能安身立命。

據張首晟家庭發言人說，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愛你們」。張首晟離去後，妻子余曉帆寫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天堂再見！」